第793章 效死!(1 / 1)

李牧上下打量,伸手摸了摸下巴,點頭道,

“麵具摘下來瞧瞧。”

麵具人伸手取下臉上的純白麵具,便見一張俊俏不輸李牧的臉,出現在三人麵前。

“李師兄。”

蒼織朝著李牧行了一個書生禮,隨後用腹語說道。

“嘖嘖嘖。”

李牧又繞著蒼織轉了一圈。

骨架寬了,身高補齊了,就連喉結也看不出什麼破綻。

一臉鼓勵的看向藤晶晶,點頭道,

“很好,就是這張臉,不能再男人一點嗎?”

蒼織這妝後的臉,俊倒是俊,就是有點太奶了。

比曾經藍星上的小鮮肉還鮮不少。

“公子,小織姑娘原本就天生麗質,如此便是最好的,過於裝扮,反而更易露出馬腳。”

藤晶晶開口解釋,對於李牧這個人選,她也是沒想到。

原本以為李牧最起碼會選個男子,不曾想,來尋她的竟是個容貌姿麗的女人。

“好本事,可想要什麼獎勵?”

李牧頷首,覺得藤晶晶說的有道理。

“晶晶不敢居功,若沒有公子給的鐲子,其實是瞞不過高階武者的。”

藤晶晶是個懂得分寸的女人,何況她說的也是實話。

李牧給她的那暗銀鐲子,也不知有什麼神異。

但隻要蒼織帶上,就連她都會有些恍惚,以為裝扮成穆璃的李牧,真的出現在她麵前。

“你不必謙虛,效果比我預想中的還要好,若是一時沒想好,可暫且記下。”

李牧的心情十分不錯。

那星隕礦打造的鐲子,不但可以儲存靈氣,還能讓他將改變的氣息儲存其中。

雖然李牧覺得,沒有這個必要,但這樣一來,確實是萬無一失了。

“難,難怪,原來師父早就有了對策。”

這時,珊珊開口,止不住的點頭,

“的確很像,要不是師父就在身邊,珊珊方才差點都要認錯了。”

“隻不過……”

珊珊說著,閃電般出手,一道銳利的劍氣從蒼織的耳邊擦過。

蒼織身體幾乎是下意識反應,屬於二階武者的氣息暴露無遺。

“血氣雖然不易察覺,但真氣卻十分明顯,這種本能的反應很容易暴露。”

珊珊蹙著小眉頭,一副要誇獎的樣子看向李牧。

那表情明顯在說,“快誇我,師父,快誇我。”

“公子……”

蒼織開口,臉色稍稍有些泛白。

畢竟是化勁武者的突然試探,她根本無法控製。

李牧抬手虛按,意味深長的看向她,

“我再問你一次,確定要留下?”

“你若是不願,我依然可以送你離開。”

聞言,蒼織單膝跪在李牧麵前,語氣十分堅定,

“蒼織生是公子的人,死是公子的鬼,永生永世,絕不離開公子。”

李牧看著她,並未讓她起身,良久方才繼續道,

“若是你沒有達到我的預期,你一樣會死,可想清楚了?”

“奴婢願為公子效死!”

蒼織沒有猶豫,柔魅的嗓音中滿是決絕。

“行吧。”

李牧正經的表情並未維持多久,聳了聳肩,開口道,

“晶晶,帶她去沐浴,我今夜在這裡休息。”

藤晶晶愣了一下,看向蒼織的眼神中滿是羨慕。

不過是空口白牙的幾句話,憑什麼,她也可以效死的,公子你倒是問我呀。

珊珊也聽懂了李牧話中的意思,眼中閃過一抹狡黠,小聲道,

“師,師父,珊珊也想沐浴。”

李牧偏頭白了她一眼,沒好氣道,

“你添什麼亂。”

“師~父~”

“都去,都去,晶晶,替我也準備一桶熱水。”

李牧無奈。

珊珊呲牙笑了笑,她發現,自己似乎找到了拿捏公子師父的辦法。

而藤晶晶的眼睛卻是亮了亮,趕忙應諾,快步出了屋子。

……

南城,諸葛府。

“老師,您說皇後這次設宴是什麼意思?”

陳之河擦拭著手中長劍,皺眉詢問。

“效仿前朝,與世家聯姻罷了,你不必放在心上。”

諸葛平擺了擺手,語氣中帶著輕蔑。

皇後這次宴請了都城中絕大多數的俊才貴女,對外說是雅宴,明眼人卻都看的清,這不過是場看親宴罷了。

“老師,我……”

陳之河擦劍的動作一頓,語氣有些遲疑。

“雲和公主你便不要再想了,一介女流,不識好歹!”

“那我可是要和那穆璃爭那姓秦的女子?”

陳之河又問。

“荒唐!”

諸葛平不悅的看了眼自己弟子,沒好氣道,

“你拿什麼爭,皇後有意將她許給那穆璃,你還要違逆皇後不成?”

陳之河有些不解,

“老師,難不成我們就眼睜睜的看著穆真坐上禦史大夫的位置。”

“那穆璃連臉都不敢露,我若是……”

“愚蠢!”

諸葛平蹙眉,頭一次感覺自己這個弟子有些上不了台麵。

“那穆璃不過是皇後掣肘穆真的工具罷了。”

“三日後,你要注意的是兩個人,莫要再和那不懂禮數的庶子牽扯。”

“哪兩人?”

陳之河一愣,眼中閃過亮光。

“柳家幺女,柳明嵐。”

“柳明嵐?”

陳之河在腦中回憶,試探道,

“老師是要我……”

“可我記得,柳家那小女兒不過是庶出。”

陳之河放下手中長劍,認真的看著自家老師,

“老師,我記得柳家有位四公子,但其實她是女兒身。”

“蠢貨!”

諸葛平捏了捏眉心,已經懶得和他這個腦子少根筋的弟子解釋。

誰人不知那柳家四小姐如今就住在玲瓏水榭。

柳家都沒敢上門要人,他怎麼敢的。

“那柳明嵐你結實一下便是,那丫頭若是對你無意,莫要糾纏。”

諸葛平長出了口氣,繼續道,

“而另一人,你一定要交好。”

“老師,究竟是何人?竟讓老師如此重視?”

聽到自家老師這樣說,陳之河也提起了興趣。

諸葛平瞥了陳之河一眼,一字一句道,

“李、牧!”

“李牧?”

陳之河愣了一下,伸手掏了掏耳朵,不可置信道,

“可他不是那穆真的弟子……”

“你懂什麼!”

諸葛平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陰惻惻道,

“穆真小兒不過是為了在燕山辦學,半年前才將他收入門中。”

“何況我聽聞,燕王府幾乎拿出了所有家底,而那李牧也不過是穆真小兒的二弟子。”

“二弟子?”

陳之河似是頭一次聽說,十分訝異道,

“穆真還有位大弟子?我為何沒聽說過?”

“嗬。”諸葛平邪邪一笑,想到這事就有些興奮,語氣古怪道,

“這半年你在外遊曆,自然不知,兩人可是同時拜入穆真門下。”

“穆真的大弟子,便是燕王府四公子,一個剛滿八歲的稚童。”

“八歲?”

陳之河瞪大了眼睛,隨即不自覺的也笑出了聲,

“這豈不是在羞辱那李牧。”

“一同入門,竟還屈居於一個孩童之下,這李牧竟絲毫不在意?”

“可他如今不過是庶民一個,老師為何還要我與他交好?”

諸葛平眼底冒光,想起今日聽到的消息便有些興奮,捋著胡須,淡淡的吐出兩個字,

“南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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