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愣了一下,隨即便看到一臉嬌笑,斜倚在門框上孟似玉。
“老公~你昨晚去哪了?”
孟似玉眼眸半眯,紅唇微微嘟起,一身大紅色的裙裝,還帶著幾分異域風情。
看樣子,段箏設計的衣服已經開始進行“內銷”階段了。
“臥槽!”
李牧一個箭步衝上去,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四下張望了幾眼,這才鬆了口氣。
或許彆人不知道這兩個字的含義,但葛沛凝卻是清楚的。
傳到凝兒姐耳朵裡,他吃不了兜著走。
“你瘋了,不是說好……”
李牧壓低了聲音,剛要警告她不要亂叫,隨即便察覺到手心傳來的溫軟濕熱。
李牧趕忙鬆開了手,這個女人,和他的手心也能來法式的。
“咯咯咯。”
孟似玉舔了舔嘴唇,幽怨的望著李牧,
“你不是很喜歡人家這樣叫你嗎?”
“對了,這兩個字是什麼意思?”
李牧挑了挑眉,不太想和她解釋,側身越過她便打算離開。
孟似玉卻是從背後抱住了他,語氣中帶著絲絲挑釁,
“你不說,我就去問小凝了。”
李牧腳步一頓,拉開環在他腰間的手臂,轉身看向孟似玉,
“你什麼時候來了,有事?”
聞言,孟似玉掀了掀眼皮,勾唇笑道,
“我沒走,昨晚住在小凝那裡。”
話落,孟似玉直接勾住李牧的脖子,踮起腳尖,在他耳邊吹起道,
“今晚也可以在,還可以給你留門哦。”
“嘶------”
李牧倒吸了口涼氣,強行將人從身上扯下來,本想轉身就走,猶豫了片刻,還是模棱兩可道,
“晚點再說,我現在有事。”
“臭男人。”
孟似玉嬌哼了一聲,但眼底屬於勝利者的光彩卻十分明顯。
伸手握住李牧的手腕,語氣也正常了許多,
“墨家那個丫頭,你調教過了嗎?”
“什麼叫調教?”
李牧挑眉,心想這女人是怎麼一本正經說出顏色這麼重的話的。
“就像你對人家那樣......怎麼,難不成是舍不得?”
孟似玉對於李牧“指責”的目光毫不避諱,理所應當的說道,
“墨家工坊建成前,搞定那丫頭,應該難不倒你吧。”
“你沒正事嗎?”
李牧有些不耐煩,連同語氣都重了幾分,剛要甩袖離開。
誰知,孟似玉卻是一把揪住他的衣領。
仰起頭,兩人鼻尖相碰。
“老娘和你說的就是正事!”
孟似玉身上獨特的幽蘭香氣,呼在了李牧臉上,嗓音嫵媚卻帶著幾分慍怒,
“國之重器,你一定要完全掌握在手中,那丫頭就是突破口,聽懂了沒有!”
聞言,李牧眼底閃過恍然,目光與孟似玉對上,默默吐出兩個字,
“懂了……嘶。”
然而,話才剛出口,孟似玉便重重的咬在李牧的唇瓣上。
直到察覺到口中的鹹腥,這才一把將李牧推開,轉身便走,
“還有,再讓老娘知道你去那種地方,彆怪老娘口下無情。”
“臭男人,你一個月…七天、三天!三天不準來找老娘!”
孟似玉口中一陣碎碎念,跺著腳離開。
李牧看著孟似玉窈窕的背影,抬手摸了摸嘴唇,心裡生起了一抹異樣。
她也會吃醋?
…
俄頃。
李牧推開了張寒蕊的屋門。
此時,張寒蕊正斜倚在窗邊的美人榻上,目光看著窗外的杏花樹,兩腿交疊,赤裸的小腳一晃一晃的。
“姐姐怎麼一個人待在屋裡。”
李牧討好的靠近,側身坐下。
張寒蕊眼皮都沒抬,身子卻很自然的靠進了李牧懷裡,語氣悠悠道,
“反省呢。”
“反省?”
李牧詫異,沒想到一向高傲的“小姨”會說出這樣兩字。
即便當初蠱惑蘇雨薇來殺他,也沒見張寒蕊有過道歉的意思。
隻是在那一夜的瘋狂後,大家就誰也都沒再提過這事兒。
張寒蕊語氣悠悠,抬手撓了撓李牧的下巴,
“對啊,反省。”
“究竟是姐姐哪裡做的不好,讓自家男人吃了晚飯,就往妓館跑。”
“這……”
李牧嘴角一抽,有些後悔昨天先大搖大擺的陪著珊珊逛街了。
最關鍵的是,昨晚他確實偷吃了,以至於如今連個冤字都說不出來。
“嗬。”
這時,張寒蕊嬌笑一聲,仰頭望向李牧,
“逗你的。”
“那個藤晶晶是劍家的暗探吧。”
“嗯。”
李牧點頭,不知張寒蕊要說什麼。
上次之後,她顯然是從聞人以晴那裡了解過了。
“小十三。”
張寒蕊輕喚。
“其實……”
“姐姐,我想和你聊聊上次說的事情。”
張寒蕊本打算將自己就是劍主的事情告訴李牧。
然而,不知李牧是有心還是無意,卻在這個時候打斷。
她挑了挑眉,目光幽深的看向男人,
“什麼事?”
李牧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寵溺笑道,
“就是你最愛我那件事。”
張寒蕊愣了一下,隨即眯眼詢問,
“誰?”
“藤晶晶,還是你那小徒弟?”
李牧也覺得有趣,開口調笑,
“就不能是妓館裡的女人?”
“嗬。”
張寒蕊輕笑,有些嗤之以鼻。
就她家小男人這挑食的勁,真要看的上妓館裡的女人,這府上的丫鬟早就樂開了花了。
李牧看到張寒蕊的表情,就知道和她開這樣的玩笑有多無趣,旋即老實說道,
“是蒼織。”
“無境?”張寒蕊眸底有那麼一瞬間的慌亂。
李牧搖頭,
“天人,但實力似乎還在屏姐姐之上。”
“嗬,這倒是有趣。”
張寒蕊嬌笑出聲,語氣中是對競爭對手的嘲諷,
“她要是知道自己還不如一個外邦女子,會不會羞愧的不敢見你。”
李牧沉默,撫摸張寒蕊臉頰的手,稍稍有些僵硬。
“小十三,我也隻是瞎猜的,或許與這無關。”
張寒蕊察覺到李牧的異樣,臉上的笑容也變的有些僵硬。
“那如果是真的呢?”
“所以,你擔心的其實是小雨?”
張寒蕊垂眸,緊緊握住了李牧的手。
之前,兩人討論過為何女人們最終實力會有這麼大的差距。
首先是限製,女人的實力是不會超過李牧的。
張寒蕊那次屬於意外,她是在和李牧“修煉”不久後,自己突破的。
蝶夢之後也出現過類似的情況,所有李牧的實力是道屏障。
其次依據,實力的高低與女人們對李牧的好感或是愛意有關。
這當然是她信口胡謅的。
當時隻是腦中莫名出現這個想法,便順便在“小男人”麵前賣了個好罷了。
起初,李牧對於這種撒嬌的情話並不怎麼在意。
然而,這話就像是釘子,逐漸讓李牧覺得事實便是如此。
相應的,應雨就成了李牧心中的一顆刺。
她雖然不像蒼鶴那樣,失去了全部修為。
但這麼久以來,她的實力也的的確確沒有絲毫的變化。
這不得不讓李牧回憶起一些兩人在一起的細節。
李牧耷拉著眼皮,指腹劃過張寒蕊的手心,不確定道,
“姐姐,其實我一直感覺,小雨她…似乎很抗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