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9章 姐妹反目。(1 / 1)

“大姐!”

秦緞兒反手按住榮妃的肩膀,有些紅腫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她,

“大姐,你冷靜點!”

“你想清楚,你這是要背叛皇後!”

“本宮很冷靜!”

榮妃撥開秦緞兒的手,眼底露出狠意,

“她想除掉我們姐妹,本宮難不成還要繼續當她的狗!”

她的動作無意間扯掉了裹在身上的薄被,雪白滑膩的肌膚上,滿是激情過後的痕跡。

此時的她看上去有些瘋癲,在得知唯一的靠山打算遺棄她時,原本的意氣風發便已是蕩然無存。

“大姐,你怎麼能確定是皇後,再說,我們秦家兢兢業業,皇後為什麼要這樣做?”

相反,秦緞兒在驚慌過後竟顯得尤為冷靜,伸手為榮妃重新裹上薄被,仔細分析道,

“何況皇後才剛準備將我安插到穆真大儒身邊,此時又何必多此一舉。”

“除了她,還會有誰!”

榮妃咬牙,拳頭砸在床板上,

“能自由出入這後宮的,除了皇後的人,還能有誰!”

聞言,秦緞兒唇瓣抿成了一條線,眼中的委屈難以複加。

她雖然不太想再談論此事,但還是硬著頭皮提醒道,

“今日茶會,禦花園離後宮僅是一牆之隔,會不會是,是……”

“不可能!”

榮妃當即否定,一雙鳳眸認真的盯著秦緞兒,

“你忘了我秦家的房中術了?”

秦緞兒一愣,下意識查探自己的修為,隨即臉色一白,驚呼道,

“大,大姐,我,我的修為……隻有三階了。”

聞言,榮妃眼底閃過一抹詫異。

按理說,即便秦家的房中術不能給秦緞兒帶來提升,卻也不至於倒退才對。

秦家三姐妹中,也唯有秦緞兒的練武資質尚佳。

她雖也修習了秦家的房中術。

卻自幼勤奮,十七歲便晉升至二階。

何況房中術在女子破身時提升是最大的,即便不能為秦緞兒進階,倒退卻是聞所未聞。

“一定,一定是皇後使了什麼手段!”

榮妃咬牙,越發篤定那男人就是皇後派來的。

除了皇後以及她背後神秘莫測的歸離朝,誰還有這等手段。

秦緞兒垂眸不再言語。

若是之前她還能言之鑿鑿的與榮妃分析事態。

但當得知自己引以為傲的武道或許就要因此斷送時,那股委屈便再次湧上心頭。

再怎麼說,她還是剛滿十八歲的小姑娘,經曆了這種事,還能如此冷靜已能說明她心性的不同。

“彆猶豫了,你現在就去找李牧,晚了就來不及了。”

榮妃開口提醒,如今天色已晚,若是等宮門關了,再想出宮便是千難萬難。

秦緞兒緩緩抬起頭,想起那個男人,心中的苦澀更勝。

“大姐,為什麼是他?”

“若是找人護我姐妹,應有比他更好的人選。”

畢竟李牧如今隻是個庶人,最大的儀仗燕王府也不再是他的庇護。

聞言,榮妃搖頭,輕撫著秦緞兒的臉頰,一字一句道,

“他就是最好的人選!”

“可……”

秦緞兒還想再說,然而,榮妃卻打斷了她,語重心長道,

“相信大姐,他是唯一能護住你我姐妹的人,想要自保,隻能取得他的信任。”

“大姐!”

秦緞兒緊抿著薄唇,若是以前,她或許不會這般抗拒,尤其是自從在禦景樓被李牧占了便宜後,心中也時常會有幻想。

甚至不止一次懊惱,皇後將她許給的人不是李牧。

相較於其他人,或許隻有那個男人,讓她並沒有想象的那麼抗拒。

然而,經曆了之前的事,此時她最不想麵對也正是李牧。

“大姐,你不說清楚,我不會去找他的!”

秦緞兒語氣決絕,眼眶再次蓄滿淚水。

榮妃似是意識到了什麼,呼吸急了那麼一瞬,蹙眉道,

“緞兒,你是不是對那李牧……”

“沒……我,我不知。”

秦緞兒拚命搖頭,淚水奪眶而出,

“他傷了二哥,還想殺我,在禦景樓不但羞辱我,還,還輕薄於我,我,我怎麼會,怎麼會……”

然而,榮妃的注意力卻全都放在了“輕薄”二字上。

“他輕薄你?如何輕薄的?他是不是對你有意!”

“大姐!”

秦緞兒怒吼出聲,情緒終是繃不住的了,開口指責道,

“事到如今,你問這些還有什麼意義!”

“難道不是因為大姐在屋中點了迷香,我們才會落到如今這般田地。”

“我是你親妹妹,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

“對,對不起,是大姐對不起你。”

榮妃眸光暗淡,麵對秦緞兒的指責,她百口莫辯。

她知曉自己與普通女子不同。

對待這個親妹妹,有著令人難以啟齒的情愫。

下意識看向少女的薄唇,然而,讓她意外的是,相較以前,此時她腦中回想起的,卻是一道看不清輪廓的模糊身影。

那種讓她靈魂戰栗的感覺似乎再次湧上心頭。

“李牧是宏文帝的親信,這次北征,表麵上是平叛,實則卻是討伐冗夷。”

“而這一切的幕後策劃,都是宏文帝和李牧二人!”

“李牧在宏文帝心中的地位,由在太子之上!”

榮妃的聲音很輕,說出的話卻石破天驚。

她知曉,此時並非是追求對錯的時候。

皇後不知何時便會對他兄妹下手,如今的當務之急,是求的自保。

“李牧是宏文帝的人?”

秦緞兒一楞,脫口問道,

“那宏文帝知不知道皇後……”

“不知。”

榮妃搖頭,緊接著又補充道,

“是大姐不知。”

“皇後隱藏極深,這都城中,除了你我兄妹,怕是也隻有那位賢嬤嬤知曉她的真麵目。”

“緞兒,你既對李牧有意,那不如……”

“嗬。”

秦緞兒苦笑,眼中滿是自嘲,

“大姐忘了秦家房中術?”

“還是覺得李牧會看上如今的我?”

“就算李牧真看的上這殘破之軀,大姐是希望我做他一次性的玩物?”

“還是說,大姐就是打算我用這條命,替大姐換取庇佑?”

“緞兒……大姐沒有這個意思。”

榮妃自知理虧,被秦緞兒這話揶的羞愧的低下了頭,

“大姐知曉很多皇後的隱秘,或許,或許……”

“算了,大姐不必再說,我去找他便是!”

秦緞兒站起身,薄被從她的身上滑落。

白皙嬌嫩的肌膚上,斑斑點點的紅痕,讓榮妃心疼不已。

秦緞兒察覺到榮妃表情,毫不避諱的站到她身前,口中嗤笑,

“這身子給不了旁人,給大姐還是可以的,莫不是大姐也嫌棄緞兒了?”

“緞兒!”

榮妃掩麵,淚水從指縫間滑落。

然而,她越是這般,秦緞兒的心中便越是絞痛,抓住榮妃的手腕按照自己的胸口,語氣中滿是嘲諷,

“看來大姐是真的嫌棄緞兒了。”

“我倒是忘了,大姐之前的叫聲那般悅耳,看來是已經移情彆戀了。”

“求你,求你彆說了。”

榮妃拚命掙紮,手腕卻被秦緞兒握的更緊。

“勞煩大姐記住,這是你欠我的,總有一日你要還給我!”

秦緞兒一把甩開榮妃的手,轉身撿起地上的衣服,冷聲吩咐道,

“立刻給三姐寫信,倘若李牧不願收留我們這兩個殘花敗柳,就即刻動身去薑城,至少三姐不會像大姐一樣無情!”

她的言語極近刻薄,故意將“殘花敗柳”四字咬的極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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