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繕城堡的事,安排給投資銀行收購的一家建築公司了。
預算定在了三千萬,當然這隻是基建和主體,不包含內裝和家具。
這兩天錢酷也從瑞士返回,一家小型銀行已經注冊完畢,在這邊抽調了幾位精英前去負責。
這家銀行才用了離岸公司,遠程控股的辦法,徹底和張震還有歐洲投資銀行割開了任何關係。
張震立刻讓人做賬把十億美刀中的九億,轉到了那個銀行。
另外一億做成了提現,實際上一毛都沒取走。
人不知鬼不覺的十億美刀消失了。
時間飛快,已經到了七月初,張震感覺回香江的時候快到了,他開始準備帶走的東西,四處安排人去購買特產,先行郵寄到香江春天大廈。
這天張震乘坐內部電梯,從董事長辦公室去停車場的時候,忽而聽到貴賓室傳來一陣陣吵鬨聲。
貴賓室為了維護貴客的私密,與前麵完全隔絕,但是內部員工通道卻能聽個八九不離十。
張震的聽覺又異於常人,離著老遠就聽了個清清楚楚。
這些聲音裡麵,除了英語、法語、還有幾聲島國話。
尤其是島國話一聲聲的特彆激烈。
周向學正在非常耐心地用英文向他們解釋。
張震停下腳步,聽了片刻,頓時明白發生了什麼。
原來是岡田那事爆發了。
這些家夥是島國黑龍會社的人,前來討要那些彙款過來的八億美刀。
周向學解釋得非常清楚,你們不是我們的客戶,我們無權向你們提供任何客戶信息和本行的資金情況。
一遍一遍又一遍,他不厭其煩地說著羅圈話,目的隻有一個,任何事無可奉告,你要想了解也行,去找巴黎警方。
他們上報法院,拿下調查令,才能來查賬。
這個年代的島國人,可是號稱隨便買下全世界的,受到這種侮辱,這些人差點氣炸了肺。
一個個在貴賓室裡暴跳如雷,看架勢給他們個電錘就要拆遷了。
周向學怕鬨得影響不好,隻好叫來了保安部後門送客。
這些島國人差點失去理智,最後看到人家銀行保安有槍,這才乖乖地從後門灰溜溜滾了。
此事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一股危險的味道,彌漫在張震心頭。
他先打了個電話,讓推遲翻香江的時間,等處理完了這事再說。
然後叫錢酷和周向學來到了辦公室,“你們什麼想法?”
錢酷哂笑道,“他們是老虎咬刺蝟沒處下嘴,當初是款子打到的私人賬戶,人家客戶要求轉走和提現,咱們作為服務方必須提供服務。”
周向學道,“當然這是警方介入之後的說法,咱們帳、憑證都做得天衣無縫,沒人能查出什麼來。”
這次的轉賬很簡單,錢轉進來,然後轉走和提現,沒彆的了,直接的一目了然,乾淨利索,什麼毛病都沒有。
至於錢去哪兒了,瑞士,你去查吧,人家不會同意任何一家國際機構去調查。
要不然蘇黎世的銀行也不會成為世界第一的,洗前銀行。
目前可以說岡田玩的這一手直接就是泥牛入海,沒處查了。
張震道,“為了穩妥起見,從非洲、南美,再注冊兩家離岸銀行,把錢再轉出去。”
錢酷點了點頭,請張震放心,他立刻就去做。
張震轉頭對周向學道,“島國人無所不用其極,這邊一定要加裝監控,尤其是貴賓室和後門,咱們心裡有數就行,另外加一倍的護衛,都給我荷槍實彈,但凡有鬆懈的給我開除。”
張震又把霍勇罡叫了過來,讓他最近在銀行裡蹲點。
此舉倒不是怕島國人犯傻比直接搶銀行,而是怕他們使什麼陰招,比如擠兌啥的,那就麻煩了。
為此,張震回去後給林詩瑤打了電話,讓她再弄一億美刀過來。
林詩瑤巧笑道,“一億美刀我可沒有,不過咱們法國分公司可是富的流油。”
經過她的解釋張震才知道,現在女王大婚已經定稿結賬,純賺五千萬美刀。
家裡有油礦的那些人,見到高品質的寶石鑽石之後更是爽快,直接甩了一億美刀的支票。
張震鬆了口氣,對林詩瑤道,這兩筆錢,先找個穩妥銀行存著,萬一遇到事情,可以立即支援這邊。
林詩瑤答應下來,還問他這都七月份了什麼時候回來。
張震苦笑道,“這邊出了麻煩事,要不然咱倆早就泛舟碧溪之上了。”
林詩瑤知道他指的是辰龍島上麵的那條小溪,每次二人泛舟遊覽都是香豔至極。
瞬間佳人腦海中想起那些旖旎繾眷,俏臉紅透,心如鹿撞,嚶嚀一聲,“你壞,早點回來,注意安全。”
張震盤算著有沒有遺漏,最後又叫來了塵,讓他帶個安妮絲的地痞手下,四處去轉轉,看看能否找到那些島國人的蹤跡。
此刻在香榭麗舍大街後麵的一座五星級酒店之內。
一位身穿刺繡著猙獰巨龍黑色和服的島國老人,緩緩坐在一張二尺大小的漆器小幾旁。
他拿起案幾上的小酒壺,為自己斟滿了一杯清酒,隨後端起杯子一飲而儘。
等他夾了一片薄如蟬翼的河豚魚刺身之後,才幽幽說道。
“沙比利先生,我應該稱呼您為院長?”
在他對麵,是一個身形高大的白人,推著一架輪椅,輪椅上那人蒙著麵具,隻能聽到他不男不女的沙啞聲音。
“名字隻是個稱呼而已,這個人有用,名字才有用,否則叫狗屁都行。”
島國老人又夾了一片肥美的金槍魚大腹,連佐料都沒沾,就這樣放進嘴中享受著純粹野生肉食帶來的刺激。
他的臉頰有些紅潤,許久才放下筷子道,“我剛被坑了十億美刀,你難道能幫我?”
輪椅上的蒙麵人笑道,“當然,如果不行,我何必自取其辱?”
島國老人渾濁的眼睛露出一絲精光,“說罷,你打算怎麼幫我?”
輪椅上的人笑道,“其實你的那筆錢還沒有離開巴黎,至少多數都沒有離開!”
島國老人猛然站起,和服都被風帶的開了,露出骨瘦嶙峋的肋骨,和一道道恐怖疤痕。
“你給我說個清楚,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