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震繼續說道,“這些瓷器以其質樸的風格和相對較低的價格,受到了普通百姓的喜愛。
而且,光緒年間的瓷器在胎質、釉色和造型上也有一些特點。
胎質方麵,官窯瓷器的胎質較為細膩,而民窯瓷器的胎質則相對粗糙一些,但也有不少精品。
釉色上,除了常見的青花、粉彩外,還出現了一些新的釉色品種,如淺絳彩等。淺絳彩瓷器以其淡雅的色彩和文人畫的風格,在當時的瓷器市場上獨樹一幟。
回到這大雅齋瓷器,它作為光緒年間瓷器中的精品,不僅工藝精湛,而且具有深厚的文化內涵。
其製作工藝代表了當時官窯瓷器的最高水平,從選料、製胎到繪畫、燒製,每一個環節都精益求精。
而且,由於其與慈禧太後的特殊關聯,使得它在曆史和文化價值上更為突出。
所以,雖然目前在市場上的價格受到一些因素的影響,但從長遠來看,它的價值是不可估量的。”
眾人聽了,紛紛露出驚訝的神色,對這件瓷器的價值有了更深刻的認識。
周冰更是拿出了筆記本,詳細地記錄下來,每寫下一筆,她都仿佛在將這些珍貴的知識小心翼翼地珍藏起來。
而此刻張震則在心中暗自思索,或許可以通過一些渠道,將這些流落德國的華夏古董帶回國內,讓它們重新回到祖國懷抱。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仿佛已經看到了那些古董在故土重煥光彩的模樣。
然而楊老板聽了這個價格之後,臉上不由得露出了極大的失望之色。
他了解國外的藝術品古董市場,這些華夏來的瓷器,由於文化和審美的關係,很難賣上高價。
而且國內現在又如此的窮,就算是有人欣賞和喜歡,也未必能賣上高價。
這種現實的無奈讓他的眉頭緊緊皺起,心中的希望也仿佛被一層陰影籠罩。
張震暗中察言觀色,頓時發現了楊老板的失望。
於是他輕聲道,“楊老板,這些都是幾百年的古物,代表了曆史和文化,您能有幸收藏了這些東西,應該好好珍惜才對,怎麼反而像是不高興呢?”
楊老板苦笑道,“我確實喜歡這些東西,但是現在手頭有些緊,打算用它們換一些資金,但是如你所說,價格這麼低,賣與不賣意義不大了!”
張震道,“我說的確實是行情,目前晚清瓷器就這個價,不過如果你還能拿出彆的東西,興許裡麵能找到價值更高的!”
楊老板大喜,“我還有,張先生請稍等,我這就去拿來請您過目,今天真是多謝了!”
張震自然想見到更多的古董,欣然一笑,示意他儘快去拿。
楊老板這次沒有帶著兩個孩子,而是獨自一人去了。
他的腳步略顯匆忙,心中既期待又緊張,期待張震能對他接下來要展示的古董給出好的評價,緊張的是又擔心這些古董依然無法達到他期望的價值。
眾人繼續喝茶閒聊耐心地等待他回來。
茶館裡的氛圍寧靜而祥和,偶爾傳來瓷器碰撞的清脆聲響,仿佛在為這場關於古董的交流演奏著背景音樂。
足足十多分鐘之後,楊老板手中捧著兩隻錦盒回到了這邊。
他的額頭上微微沁出了汗珠,臉上卻帶著一絲期待的神情。
他將錦盒非常鄭重地擺在了桌上,向著張震做了個手勢笑道。
“張先生,請您費心給看看,鄙人感激不儘!”
隨著一隻半尺多長的錦盒打開,一件色澤絢麗,畫片精美的梅瓶露出了曼妙身姿。
張震隻看了一眼,眼中頓時露出了異樣光彩。
他的瞳孔微微放大,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難以抑製的興奮。
他非常鄭重其事的,伸手從錦盒裡拿起了那件瓷器,反反複複仔仔細細的看了起來。
這是一件乾隆時期的琺琅瓷梅瓶,瓶身修長優美,線條流暢自然,恰似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
瓶身通體施著一層瑩潤的白釉,宛如凝脂一般細膩光滑,在燈光的映照下,散發出柔和而溫潤的光澤,仿佛給梅瓶披上了一層聖潔的光輝。
瓶身上的彩繪更是精美絕倫,以琺琅彩繪製的花卉圖案栩栩如生。
紅的牡丹嬌豔欲滴,花瓣層層疊疊,仿佛能聞到那馥鬱的花香。
每一片花瓣都仿佛是用最細膩的筆觸精心勾勒而成,鮮豔的紅色在白色的釉麵上顯得格外奪目,仿佛在訴說著牡丹的富貴與華麗。
粉的芍藥風姿綽約,花蕊點綴其間,細膩入微。
芍藥的花瓣柔軟而嬌嫩,粉色的色調柔和而迷人,花蕊的細節處理得恰到好處,仿佛能看到蜜蜂在花叢中忙碌的身影。
黃的菊花傲霜怒放,花瓣舒展,儘顯生機與活力。
黃色的菊花在瓶身上綻放,仿佛在向人們展示著秋天的豐收與喜悅,花瓣的紋理清晰可見,仿佛能感受到菊花的堅韌與頑強。
這些花卉相互映襯,色彩鮮豔卻又不失和諧,筆觸細膩而靈動,每一處細節都處理得恰到好處。
瓶頸處還描繪著一圈精美的卷草紋,線條婉轉流暢,富有韻律感,與瓶身的花卉圖案相得益彰,仿佛是大自然與藝術的完美融合。
瓶口微微外翻,圓潤精致,底部則是規整的圈足,打磨得光滑平整,給人一種精致而穩重的感覺。
楚若雲看到張震如此專注的模樣,不禁好奇地問道。
“張震,這又是件什麼寶貝呀?看著就覺得不一般.......”
張震小心翼翼地將梅瓶放回錦盒,臉上露出一絲激動的神情,說道。
“楚阿姨,這可是一件乾隆時期的琺琅瓷梅瓶。
琺琅瓷,又被稱為瓷胎畫琺琅,是清代皇室自用瓷器中最具特色,也是最為精美的一種。”
周冰也湊了過來,眼中滿是疑惑,問道。
“師弟,這琺琅瓷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它到底有什麼特彆的來曆呢?”
張震明白這是周冰師姐明知故問,她既然是齊老的學生,怎麼又會不知道琺琅瓷呢?
這明顯有師姐考教師弟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