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片刻,張震才微微笑道。
“師姐說的,我確實也想,心裡也明白這是利國利民利己的好事,但還是那句話,我確實力有不逮啊!”
張震的笑容中帶著一絲無奈,他深知周冰所說之事的意義重大。
可自己目前的精力和事務實在不允許他再涉足這樣龐大的項目。
周冰美麗的眸子在張震臉上上下流連,那眼神仿佛能洞察人心,仿佛要看穿他的心靈似的。
她微微蹙了蹙眉,似乎在評估張震話語的真實性。
片刻後她才輕聲說道,“既然你覺得力有不逮,那麼何不直接投資呢,讓彆人去幫你做這件事,最後結果還是一樣的!”
周冰的聲音輕柔卻堅定,她對自己的提議充滿信心,認為這是一個完美的解決方案。
張震此刻才恍然大悟,拉投資才是師姐最終的目的吧!
他的心中不禁暗自警惕起來。
對於張震來說,投資的項目已經多如牛毛。
但多數是他自己經過深思熟慮、多方考察後看好的項目,然後才進行投資。
像是這種主動送上門的投資請求,還是鳳毛麟角一般。
假如師姐說的事情不假,這種投資能讓家鄉的生產者受益,讓華夏產品走向世界,同時自己也能獲利,多方受益的情況下,張震也絕對會全力支持。
但是萬一這位師姐隻是嘴上說得好聽,拿了投資後卻不按照計劃行事,甚至拿去做一些不正當的事情,那就得不償失了。
雖說現在張震財大氣粗,但投資出去的錢,每一分都需要謹慎對待。
所以張震聽了之後,也沒順著周冰的話繼續說,而是突然轉變話題道。
“師姐這次是來看瓷器的,咱們閒聊了半天,還沒到正題呢,請師姐在這裡小坐片刻,我這就去拿瓷器來給您鑒賞!”
張震的臉上依舊掛著禮貌的微笑,但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堅決。
周冰俏臉一僵,萬萬想不到張震竟然如此會打太極。
她原本以為自己的提議已經很有說服力,卻沒想到張震如此果斷地轉移了話題。
不由得一股怒氣從心頭躥上了眉頭,但她畢竟是個成熟知性的女子,多年的修養讓她還是保持著矜持與高雅,輕聲道。
“那就麻煩師弟了,我在這裡等著!”
她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試圖掩飾自己內心的不悅。
張震轉身向樓上走去,一路上腦海中都在思考怎麼應付周冰的要求。
每走一步,他都在權衡利弊。
他深知周冰不會輕易放棄,後續肯定還會再提起投資的事情。
最後他拿定主意,不管她說什麼,今天都不能答應投資的事,隻有等真正摸清她的底細之後再說。
他的腳步沉穩而堅定,心中已經有了自己的打算。
片刻後他抱著錦盒來到了樓下,含笑說道。
“師姐,這就是那件鈞窯方尊。”
他輕輕地將錦盒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地打開,露出了那件珍貴的北宋鈞窯方尊。
鈞窯方尊色澤溫潤,造型古樸典雅,散發著一種曆史的厚重感。
周冰的目光瞬間被吸引,她微微向前傾身,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驚歎。
她伸出纖細的手指,輕輕地在方尊上劃過,感受著它的質感。
“果然是件難得的珍品,這色澤,這造型,不愧是北宋鈞窯的精品。”
周冰讚歎道,但她的語氣中卻少了幾分之前的熱情,顯然還在為張震拒絕投資的事情而耿耿於懷。
周冰沒有再提投資的事情,隻是又仔細地看了看鈞窯方尊,稱讚了幾句後便說道。
“師弟,我突然想起還有些事,就先告辭了。”
她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擺,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
張震微微一愣,原本以為周冰還會繼續勸說,沒想到她這麼快就放棄了。
但他還是禮貌地起身相送,“師姐慢走,有機會再聊。”
目送著周冰離開後,張震心中卻惴惴不安,總覺得這件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周冰肯定還會有後續的動作。
張震回到房間之後,坐在床邊,心中還在想著周冰的事情。
就在這時,他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他皺了皺眉頭,心中暗自猜測著是誰打來的電話。
接起電話後,竟然傳來一個清冷又溫柔的女子聲音。
“師弟,最近過得怎麼樣?”
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帶著一絲關切。
張震微微一怔,沒想到會接到高婕的電話,二人自從在邊境離彆,隻有過年的時候象征性地打了個電話。
她竟然突然來電話,難道和周冰師姐有關?
“師姐,我還行,就是事情有點多。你怎麼突然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張震也沒客氣直接開門見山,要問清楚高婕打電話來有什麼事情。
高婕笑道,“沒事我就不能給你打電話啊,你還當我是師姐麼?”
張震乾笑道,“瞧您這話說的,就算是千年萬年,您還是我尊敬的師姐啊!”
高婕道,“你就師姐多,除了我和婷婷之外還有兩個呢,哎,你和她們見過麼?”
張震心中暗笑,果真和周冰有關係,看來是周冰給她打電話了,讓她來做自己的公關。
不過對於投資,張震依然保持著謹慎的心態,他當即笑道。
“我猜,您是不是學算命了,怎麼就知道,我又見到了一位師姐?”
高婕道,“我可不會算命,是高冰給我來電話了。”
果真猜對了,看來這位周冰師姐打算來個曲線救國,想通過和自己更熟悉的高婕師姐說服自己投資。
張震直接順著她的話說道,“哦,確實,來西德這幾天,周冰師姐又是請吃飯,又是當導遊的,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高師姐彆忘了替我謝謝她啊!”
高婕輕笑道,“你難道就不想知道,她打電話找我什麼事?”
張震心裡明鏡似的,故意裝糊塗道。
“瞧您這話說的,我難道就能未卜先知了,師姐就彆賣關子了!”
高婕道,“她打電話給我,就是為了罵你一個狗血噴頭。”
張震尷尬地咳嗽起來,“我又沒得罪她,乾嘛罵我啊,師姐你可得幫著師弟!”
高婕笑道,“她說你鼠肚雞腸,還說你是葛朗台似的守財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