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人湊近魯爾漢斯,神秘兮兮地說道:“老本次當年風流成性,可到現在膝下都沒個親生子女。
你瞧瞧,他都半截身子入土了,那數不清的金山銀山,眼看就要無人繼承。
我這兒有個絕妙的主意,能讓你成為老本次的兒子,順理成章地繼承那海量遺產。”
魯爾漢斯盯著照片,眼睛都直了,心裡頭早就幻想自己能成為老本次的私生子,分上一大筆遺產,改變這窮困潦倒的命運。
一聽白人這話,頓時心動不已,下定決心要抓住這個“改變命運”的機會。
於是,他按照白人的精心安排,先跑去整容,把自己整得和老本次有幾分相似。
之後,成功應聘成為本次家的管家。
一切進展得異常順利,就像事先寫好的劇本。
沒過多久,老本次就注意到這個新管家和自己長相頗為相像。
魯爾漢斯又故意裝作粗心大意,將一個裝著他母親照片的錢包,“不小心”掉在了老本次必定能看到的地方。
老本次看到那張照片後,瞬間浮想聯翩,自行腦補了一出多年前的愛恨情仇,自然而然地把魯爾漢斯當成了自己失散多年的大兒子。
不過,老本次也不是糊塗蛋,還是留了個心眼,暗中安排人取了魯爾漢斯的頭發,送去做DNA檢測。
可他萬萬沒想到,魯爾漢斯在背後黑手的幫助下,早就偷偷拿到了小卡爾的頭發,悄悄做了替換。
如此一來,檢測結果顯示二人是親父子。
老本次看到結果後,激動得難以自持,心中各種愧疚感如潮水般湧來。
從此,他對魯爾漢斯深信不疑,將家裡大小事務一股腦都交給了他,甚至還打算叫來律師,修改遺囑,一心想要補償這個“失散多年的兒子”。
魯爾漢斯掌控了本次家的管理大權後,在白人的一步步指點下,開始用重金買通老本次的主治醫生,偷偷給老本次下藥。
起初,劑量控製得很輕,但日積月累,還是讓老本次漸漸神誌不清,對魯爾漢斯愈發言聽計從。
梅爾本次的身世,也是魯爾漢斯透露給老本次的。
其實,老本次原本就知曉此事,也沒打算對可憐的梅爾本次不利。
但魯爾漢斯添油加醋,還出示了偽造的卡爾本次的DNA檢測結果,這徹底點燃了老本次的怒火。
老本次盛怒之下,不僅再次修改遺囑,還按照魯爾漢斯的意圖,將百分之八十的遺產捐給了一家基金會。
不過,念及卡爾與自己多年的深厚感情,還是給他留了百分之二十的遺產。
遺囑修改完畢後,魯爾漢斯在白人的指示下,給老本次加大了藥量,最終造成了不可逆轉的嚴重傷害,老本次生命垂危,眼看就要駕鶴西去。
魯爾漢斯交代,他隻知道白人背後的大老板叫沙比利,而且僅僅和沙比利通過兩次電話,其他關鍵信息一概不知。
眾人聽完,紛紛破口大罵,斥責魯爾漢斯喪儘天良、沒人性。
小卡爾更是氣得渾身發抖,要不是被人死死拉住,差點又衝上去暴揍魯爾漢斯一頓。
張震眉頭緊皺,陷入沉思,片刻後,目光如炬,盯著魯爾漢斯,嚴肅問道。
“平日裡,是你主動聯係他們,還是他們單線聯係你?”
魯爾漢斯嚇得渾身哆嗦,聲音顫抖地回道:“是雙向聯係,我手裡有他們的電話。
隻要能饒我一命,我願意配合,打電話把他們騙出來。”
張震心裡清楚,沙比利狡猾得像隻老狐狸,哪能這麼輕易就被騙出來。
不過,或許能通過這個機會,抓住他的蛛絲馬跡。
張震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意味深長,隨後呲牙開口道。
“你現在給他們聯係,就說卡爾本次和我回來了,正在想辦法給老本次治療,而且看樣子很可能有逆轉的可能。”
他的語氣堅定,不容置疑,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淩厲,仿佛要將敵人的一舉一動都儘收眼底。
魯爾漢斯嚇得大氣都不敢出,忙不迭地連連點頭,如同搗蒜一般,同時信誓旦旦地保證一定好好配合。
在他心中,張震此時的形象猶如一尊威嚴的神祇,掌控著他的生死命運,他哪敢有絲毫違抗。
張震順手將本次家的電話遞到魯爾漢斯顫抖的手中,而後目光轉向那個西德警察隊長。
隊長心領神會,立刻有條不紊地安排手下布置監聽和監測設備,各個技術人員迅速行動起來,眼神專注而嚴肅,在房間的各個角落忙碌著,準備捕捉那一絲關鍵線索。
待一切準備就緒,張震衝魯爾漢斯輕輕點了點頭,那動作看似隨意,卻仿佛是下達了一道出征的命令。
魯爾漢斯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自己劇烈跳動的心,他的手卻仍不受控製地顫抖著,剛要撥號碼。
張震卻突然伸出手,輕輕按住了他。
張震儘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和藹一些,說道:“放鬆,千萬彆讓他們察覺出你有任何不自然。
就算心裡焦急,也要表現得和平時一樣,千萬不要刻意去演戲,明白嗎?”
魯爾漢斯再次用力點頭,喉結上下滾動,咽下一口唾沫,又深吸了一口氣,這才鼓起勇氣,緩緩撥通了號碼。
電話那頭鈴聲剛響幾聲,便被迅速接通,裡麵傳來那個白人帶著幾分不耐煩的聲音。
“什麼事?不是說過,沒事彆隨便來電話嗎,你還想不想要遺產了?”
魯爾漢斯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焦急萬分,說道:“壞了,這次可壞大事了!剛才卡爾本次和那個華夏人回來了,現在正在給老本次治療。
我聽醫生說,那個華夏人醫術特彆高,照這情況,老本次的病情很可能會逆轉啊!”
白人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瞬,隨後語氣淡然地說道:“我知道了!”
魯爾漢斯還想再補充些什麼,電話裡卻已經傳來了嘟嘟的盲音,對方毫不拖泥帶水地掛了電話。
他手裡握著電話,茫然地扭頭看向張震,眼神中帶著一絲無助與惶恐。
張震則將目光投向那些警察技術人員,房間裡氣氛緊張得如同拉緊的弓弦。
隊長抬起頭,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時間太短了,我們隻能確定他們的電話在法國境內,具體位置實在沒法追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