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二少失蹤(1 / 1)

"哼,這還用你說?

薑曉琀雙手抱胸,故意撇過頭去,發梢掃過張震的下巴,"婷婷早把你那些‘英雄事跡’說遍了。

她偷瞄了眼張震,見他似笑非笑的模樣,突然來了精神,"聽說你現在富可敵國,黃金鑽石堆成山?

她眨著水汪汪的眼睛,佯裝不滿地嗔道,"結果來看我,連件像樣的禮物都沒有,真是小氣鬼!

這話張震明白是她故意在轉移話題。

他忍住笑意,慢條斯理地從內袋掏出一隻絲絨錦盒。

金屬扣彈開的瞬間,璀璨的光芒照亮薑曉琀驟然睜大的眼睛——那是一塊雞蛋大小有著鴿血紅色的鑽石,周圍環繞的碎鑽如同星辰簇擁著月亮。

"誰說我沒準備?

張震的手掌帶著長期握毛筆形成的粗糲質感,卻像捧著稀世珍寶般,輕柔地托起薑曉琀微微發顫的手。

他俯身靠近時,黑色風衣的下擺掃過她的小腿,身上混合著海鹽與硝煙的氣息將她籠罩。

“這顆寶石,可是我從莫霍麵最深處的礦脈裡挖出來的。”

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蠱惑人心的力量,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過錦盒邊緣。

“全世界隻有一塊,在我心裡也隻有你配得上,槐婷婷都得靠邊站。”

薑曉琀的睫毛劇烈顫動,仿佛受驚的蝴蝶。

作為在珠寶堆裡長大的豪門千金,她見過無數稀世珍品,此刻卻被眼前這枚鴿血紅寶石奪去了全部心神。

血色晶體在昏暗的車廂內流轉著妖異的光芒,通透得近乎詭異,宛如一滴凝固的鮮血,又像是跳動的火焰。

她的呼吸變得急促,珍珠美甲無意識地摳著座椅皮革,喉嚨發緊,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這太貴重了......”

“在我這兒,你比什麼都貴重。”張震不等她說完,已將她整個人摟進懷裡。

他的下巴抵在她發頂,能清晰感受到她劇烈的心跳。

薑曉琀先是一僵,隨後緩緩放鬆身體,伸手回抱住他,鼻尖蹭過他領口處未完全褪去的硝煙味,這一刻,所有的擔憂與不安都化作繞指柔。

與此同時,華夏京城,投資公司總部作戰指揮室裡,熒光屏幕的冷光映得眾人麵色慘白。

土龜扶了扶金絲眼鏡,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傳真紙,指尖微微發顫。

“諸位!”她突然提高音量,眼中閃爍著激動的光芒。

“咱們的張總已經順利抵達米國!”她忍不住大笑起來,笑聲在空曠的指揮室裡回蕩。

“現在,咱們終於可以放鬆一下緊繃的神經了!”

“放鬆?恰恰相反。”楚醫生摘下醫用口罩,露出冷若冰霜的麵容。

她的眉骨高聳,眼尾微微上挑,看人時總帶著一種審視的目光。

她快步走到電子沙盤前,指尖在觸控屏上快速滑動,調出密密麻麻的文件,“處長,現在才是真正的硬仗。”

她敲擊鍵盤的動作又快又狠,仿佛在進行一場精密的手術,“按老板指示,A計劃即刻啟動。

我必須馬上將這個消息通報給高層。”

說完,她抓起加密電話,修長的手指迅速撥號,眼神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夜幕下,一輛黑色豪車緩緩停在一座四合院門前。

車門打開,郭進陰沉著臉走下車。

他的西裝皺巴巴的,領帶歪斜地掛在脖子上,頭發淩亂,完全沒了平日裡的公子哥模樣。

剛一踏進院子,他就狠狠一腳踹上朱漆門,“哐當”一聲巨響在寂靜的夜裡格外刺耳。

他衝進屋內,將手中的公文包狠狠砸在地上,文件散落一地。

“混蛋!”他怒不可遏地咆哮著,一腳踢翻身邊的石凳,又揮臂掃落桌上的茶具。

瓷器碎裂的聲音響起,他卻仍未消氣,抓起牆角的青花瓷瓶,狠狠砸向影壁。

瓷片四濺,他站在滿地狼藉中,胸膛劇烈起伏,臉上寫滿了憤怒與不甘。

“我連飛機都沒法坐了,這些王八蛋!”

他扯著自己的頭發,想到父親得知消息後的表情,後頸瞬間滲出冷汗,“我現在走不了,怎麼向父親交代!”

郭進站在自家四合院的垂花門前,槐樹葉在頭頂沙沙作響,卻撫平不了他心底翻湧的驚濤駭浪。

攥著門把手的手反複鬆開又握緊,金屬門環被冷汗浸得發滑。

他望著青磚地上自己扭曲的倒影,喉結上下滾動——父親書房裡那通電話猶在耳畔,原來自己從來不是無可替代的獨子。

"事到如今,也隻能賭一把了。

他扯鬆歪斜的領帶,試圖整理被風吹亂的頭發,卻發現指尖還在不受控製地顫抖。

皮鞋踏過青石板的聲響格外刺耳,每一步都像踩在自己的心跳上。

他打算去父親麵前當麵請罪,求得他的原諒,並且再給自己一次機會。

與此同時,三公裡外的紫檀木彆墅裡,郭老頭歪在酸枝木太師椅上打盹。

老花鏡滑到鼻尖,稀疏的白發淩亂地翹著,昔日威嚴的商界巨擘此刻像個普通的垂暮老人。

直到急促的敲門聲驚破寂靜,他揉著酸澀的眼角嘟囔:"進來,門沒鎖。

木門吱呀推開,管家王德發跌跌撞撞衝進來,藏青色中山裝浸透冷汗,眼鏡歪斜地掛在臉上。

"老爺!"他的聲音帶著哭腔,乾枯的手指死死揪住門框,”二少爺......二少爺在西站下火車後就不見了!

郭老頭猛然驚醒,茶盞從膝頭滾落,在波斯地毯上洇出深色水痕。

他渾濁的眼珠布滿血絲,布滿老年斑的手死死攥住桌沿,黃花梨木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

"你說什麼?"聲音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他又去哪兒玩了,這孩子就是貪玩!”

"不是貪玩!"王德發撲通跪地,額頭幾乎要磕到地板,"車站的眼線說,二少爺被幾個戴墨鏡的人架上了車!

"混帳!"郭老頭掀翻整桌茶具,瓷器碎裂聲中,他抓起黃銅鎮紙狠狠砸向博古架。

翡翠擺件應聲而碎,綠色的殘片飛濺在他顫抖的手背上劃出細痕,卻渾然不覺。

"你們都是乾什麼吃的,連二少爺都保護不好,怎麼不去死,你現在給我發動所有人馬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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