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大虎覺著背後一涼,扭頭一看,那長蟲已經被虎頭從樹上扯下來了,連帶著地上掉了不少蛋。
他曉得自個兒胖,但是沒想到自個兒補啊。
這長蟲為了這些蛋還真是夠努力的。
趙鳴端著56半對著樹上,不看不曉得,一看嚇一跳。
樹上頭還有好幾條長蟲,正伸展著身體,準備咬他們三個。
“他奶奶的,俺們還真是進了長蟲窩了,居然有這麼多長蟲。”
劉曉華看著這麼多長蟲,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也看得出來這地方確實避風,一群長蟲能不避風嗎?
“花妞真是給俺們找了個好地方,這地方確實適合俺們。”
“這些可都是票子,你們兩個抓點兒緊,把這些都給弄下來。”
花妞已經衝到中間,衝著樹上的長蟲一個勁兒的叫。
那些長蟲根本不怕花妞,有一條長蟲還故意把身子往下俯,就是想吸引人過來,就算是獵犬也成。
橫豎都能吃進肚子裡頭,還能夠補身體。
沒想著大黑子衝過來,一口咬住七寸,硬是給扯下來了。
方法和虎頭的一樣。
這下樹上掛著的長蟲,不敢那麼悠閒的晃悠了,都瞄準時機,一定要咬著人。
趙鳴都想著要不然就讓花妞它們三個,擱這兒抓這些長蟲得了。
不曉得是因為這些長蟲還小還是咋的。
大黑子它們一咬住七寸,再往下頭一扯,長蟲就掉下來了。
“要不俺們先坐下來,等著大黑子他們把這些長蟲給扯下來,能省一點是一點。”
“鳴哥,這地方古怪得很,全都是這種麵粉不大的長蟲。”
“蚊子再小也是肉,把你那挑三揀四的毛病改改,這些長蟲彆人想碰著還碰不到。”
劉曉華一屁股坐回了火篝邊上,反正有大黑子它們在,有個啥長蟲的,它們一口就咬下來了。
就是這些地上掉下來的蛇蛋,讓他覺著這個地方還是不能久待。
趙鳴心裡頭也想著這些蛇蛋,一股子腥臭味,像那臭雞蛋的味兒。
要不然還是換個地方,這些蛇蛋碎了,很容易招來新玩意兒。
“等著它們三個把內臟啥的都給吃了,俺們就換個地方,至於樹上的這些長蟲,都沒啥肉不說。”
“就連那蛇蛋也小的可憐,隻怕是取不出來。”
這也是為啥趙鳴沒招呼劉曉華,讓他把這些長蟲給剖開。
唐大虎來了興趣,找了個地方坐下,瞅著大黑子自個兒扯出內臟吃。
等著趙鳴三人準備離開的時候,抬著頭往樹上頭瞟了一眼,咋又突然多了這麼多長蟲。
“鳴哥,這些長蟲是不是故意拖著時間,好弄來這麼多玩意兒。”
“俺哪曉得這麼多彎彎繞繞,拿著家夥什乾活。”
趙鳴三人各自選了個合適的觀測點,確定自個兒靠著的樹上頭沒有長蟲,連窩也沒有,這才放心開槍。
各自拿著家夥什,對準樹上的長蟲就是開槍。
花妞它們三個,也找了地方躲起來。
要是掉下來的長蟲沒死,那它們還能衝上去咬死。
一陣槍響過去,吊在樹上頭的長蟲,通通落在地上,全給死了。
這下就算是趙鳴他們不想弄蛇膽也不成了。
數實在是太多了,弄出來也能賣不少票子。
打著這個主意,趙鳴三個坐回樹下,拿著小刀就是整。
那些內臟啥的都被扯出來丟在地上。
花妞它們三個吃得梗脖子,最後實在是吃不下了,才被趙鳴拿掛在樹上祭祀山神爺。
唐大虎瞧著一背簍的長蟲,笑了起來。
“鳴哥,俺們都這個點兒進山了,還能碰著長蟲,真是做夢都不敢想。”
“指不定一會兒還要碰著啥,你就瞧著吧。”
“鳴哥,俺們真的不在往裡頭去了?今兒就這麼在這裡待到天黑?”
劉曉華還想著要不趁著天還沒完全黑,往裡頭再走近一點。
反正都是在外圍,能有啥不成的。
趙鳴擺了擺手,拒絕了這個法子,昨兒晚上大家夥兒都喝了點酒,一大早就騎二八大杠從靠山屯回來,一直沒個休息。
又不能真的擱屋裡頭等著,要是常娟真的來屋裡頭堵著,那不完蛋了嘛。
這才被迫吃了個晌午就進山了。
“得了吧,俺們三個就沒休息好,要是真給碰上啥花豹子之類的,那不得累死在這兒。”
“昨晚上大家夥兒啥時候睡的,恨不得聽到雞叫才睡下去,天才亮就騎車回來,你們敢說不累?”
這下劉曉華和唐大虎沒得說的了,身上累不累不曉得,反正被常娟的事兒鬨得心累。
出了啥事兒,找大隊長不就得了。
還非得尋死覓活的,整得哥三都不好做人不說。
名聲差點就毀了,還被自家媳婦兒用手掐了好幾道。
“鳴哥,你說她為啥非得要俺們跟著一塊兒去呐?”
“就是,俺們啥也不懂,去了也隻能是到處問,還不如不去。”
趙鳴搖了搖頭,這玩意兒可不能這麼想,那常娟心裡頭憋著壞,故意折騰劉曉華和唐大虎的,誰讓他們之前有一腿。
“當時她跳了河,俺們不是勸了勸,給她說有啥忙儘量給她幫上。”
“那是勸她的,萬一真給死在河裡頭,俺們真是有嘴都說不清。”
劉曉華回想起把老煙袋和王淑芬送回靠山屯,還被自個兒老娘揪著鼻子罵了一頓,又被媳婦兒把手臂都給掐腫了。
真覺得不值當,早曉得就不救這婆娘了。
“俺是真後悔啊,為啥嘴賤說去草甸子轉悠,去彆的地方不成嗎?”
“沒準沒碰上俺們,她坐河邊哭一晚上,想明白了,就自個有了主意兒。”
“俺也是後悔啊,就不該一路回來,俺被俺娘掐的可慘了。”
三個人把手臂上頭被掐的地方露出來,這會兒已經成黑紫色了,明兒估計怕是直接黑了。
後悔完全就是後悔,再也不做濫好人了。
這也是為啥趙鳴馬不停蹄的,就要趕緊往山裡頭來,在不進來怕是要被嬸子們的口水淹死,被自個兒老娘用手掐死。
“鳴哥,那俺們要進山待幾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