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五大陸曆史中,我的形象要比你現在看到的光輝很多吧。”辰祖淡笑。
陸隱失笑:“曆史都是傳說,形象在進入每個人腦中都會經過自我加工,其實大家都是普通人。”
“年紀輕輕,看的卻很開,彆那麼老成,有時候衝動未必是壞事,給自己套上太多枷鎖很累。”辰祖笑道。
陸隱笑了:“本以為前輩是個嚴肅的人。”
“我打架很嚴肅。”辰祖回道。
“希望有機會看到前輩走出葬園。”陸隱道。
辰祖麵色平靜,卻也帶著一絲憧憬:“會有這一天的,我會創造出無敵的戰技,比任何人,都要更接近殺死唯一真神。”
陸隱詫異:“接近?”
辰祖目光盯著湖泊:“我在葬園這麼多年,就是為了思考一種可以殺死唯一真神的戰技,我擅長打架,擅長創造戰技,即便如此,這麼多年下來都很難創造出真正無敵的戰技,倒是為其它戰技衍生了一些變化,於我而言沒什麼意義,不過能幫幫你,逆步,要不要學?”
“我會逆步。”
“有新的變化。”
“我也會新的變化,來自不死神。”
“七神天中的不死神?對了,當初交手,他說逆步就是他創造的,他可以憑逆步跳過時間,完全恢複自身,很有想法的變化,他怎麼樣了?”
“死了,被我們圍殺了。”
“是嘛。”
“他的逆步,我學到了,但想達到跳過時間的能力還遠遠不足。”
“他的是跳過時間,我的是,與時間平行,你也可以理解為,時間靜止。”
陸隱瞪大眼睛:“時間靜止?”
辰祖看著他:“感興趣?”
陸隱當然感興趣,每次木先生出現都是時間靜止,他不知道怎麼做到的,如今辰祖居然為逆步衍生出了這樣的能力,這可真是,他都不知道怎麼形容了,即便開創逆步的不死神都沒這個能力。
隻能說辰祖果然擅長創造戰技嗎?
與辰祖相處出乎陸隱預料之外,卻也在預料之內。
辰祖是個很好相處的人,第五大陸上,他的傳說伴隨著廝殺與激戰,對於他本人卻沒什麼描述。
唯一可以窺探的就是夏溱一事,辰祖為了報複夏家,點撥夏溱,令夏家麵臨選擇。
他也曾為了報複夏家,搶走了夏家的山海,導致夏神機沒能成為九山八海。
這些事可以看出辰祖是個有仇必報的人,他沒有彆人想的那麼偉大,與第六大陸決戰也是他引起。
但這就是人,一個地地道道,真實的人。
他受過的迫害,遭遇的經曆,一步步把他逼到了現在。
然而他的純粹,從未變過,他沒有因為被夏家迫害而背叛人類,沒有傷及無辜,有仇報仇,有怨抱怨,從不牽連他人,答應了守陵人留在葬園,他就再也沒出去過,無論多想離開。
麵臨永恒族對人類的威脅,他可以一坐無數年,靜靜思考破局戰技,他也自信自己可以做到。
對於自己這個後輩,他看的順眼,可以儘心教導,毫無保留。
辰祖,是一個純粹的--江湖人。
兩個月後,陸隱要離去了,他掌握了辰祖給逆步增加的變化,但想達到平行時間的程度還要很久,與跳過時間一樣。
離開前,陸隱麵對辰祖,深深行禮:“縱觀晚輩修煉之路,皆蒙前輩之恩,晚輩在此,拜謝。”
然而辰祖已經消失,隻有話語傳來:“我沒那麼偉大,能學到我的功法是你運氣,跟我本人無關,待哪天我創造出可以殺唯一真神的無敵戰技,誰拜我,我都願意承受。”
陸隱起身,撕裂虛空,離去。
兩個月的時間,天上宗沒什麼動靜,六方會卻有不少消息傳來。
九品蓮尊聯手域外強者擊殺了幫永恒族的域外強者。
虛神時空滄海域被毀,休慈被殺,血染星空,整個滄海域被血洗,來自一位域外強者,名為--驚蟄。
驚蟄不僅血洗了滄海域,更放言如果六方會再對付它們這些幫永恒族的域外強者,那就不僅僅是血洗滄海域,而是滅絕六方會某個時空。
陸隱得知消息,臉色低沉。
“如果不是六方會之主都在閉關,這些域外生物根本不敢進來。”虛棱來到了天上宗,臉色難看至極。
“棱姐,我會請虛五味前輩到兩色山,有前輩在,應該可以自保。”陸隱道,怎麼說虛五味都是序列規則強者,那些域外生物再厲害也未必達到平行時空之主的層次。
虛棱苦澀:“驚蟄威脅的是整個虛神時空,除非解決它,否則總不能一直防著。”
陸隱皺緊眉頭,驚蟄還是第一個,如果不處理它,接下來會有第二個,第三個,而威脅最大的星蟾說不定也會來,到時候根本無人可以遏製。
他無視大天尊,想要掌握六方會,那也要能承擔得起這份責任。
輪回時空對域外強者出手也是他給的名單,現在總不好讓輪回時空停手。
虛棱走了,她來的目的也是尋求天上宗保護,否則兩色山說不定就是下一個滄海域。
她是瞞著虛衡來的,陸隱可以理解,也不想他們出事。
驚蟄必須解決,任何域外生物都不能威脅到六方會,否則以後有的頭疼了。
先要了解驚蟄的情報。
數日後,江塵突然到來,讓陸隱意外。
“你怎麼來了?”陸隱詫異,白雲城求援天上宗,天上宗出動六位高手對決永恒族六位真神衛隊隊長,空餘五靈族與三月聯盟,壓過了永恒族,同時大天尊還突然去了厄域,令那場全麵戰爭消失於萌芽,白雲城如今隻要處理他們自己的麻煩就行。
“聽說你在打聽驚蟄的情報?”江塵坐下來。
陸隱目光一亮:“你了解?”
“是我父親了解,讓我來告訴你。”江塵道。
陸隱目光凝重:“雷主了解驚蟄?”
“曾經打過,如果不是這條蟲子跑得快,就被我父親解決了。”江塵可惜道。
通過江塵,陸隱漸漸了解了驚蟄。
驚蟄,是一條蟲子,實力很強,卻異常膽小,因為膽小,所以很多事它都會做的比較絕,比如此次屠殺滄海域,就是想一舉震懾六方會,防止哪天它被輪回時空盯上。
看著江塵畫的圖,陸隱想起來了,被大天尊抓去厄域,永恒族域外幫手出現,其中就有這麼一條蟲子。
“這家夥本性貪婪,卻比誰都膽小,如果此次震懾不住你們六方會,它就會逃,逃得遠遠地,等此事風頭過了再回來,連永恒族都找不到它,所以你真想解決它,要麼製造機會讓它再出手,要麼,就沒機會了。”江塵道。
“它放言要滅了六方會某個平行時空。”陸隱道。
江塵不屑:“假的,它就想唬一下你們,能唬住最好,唬不住就逃,反正它就是條蟲子,你指望它要麵子?”
想想也對,陸隱沉吟片刻:“可怎麼製造機會讓它再出手?”
江塵將驚蟄的習性告訴陸隱,它血洗滄海域並不是隨便挑一個地方,而是滄海域很適合它生活,讓它有安全感,接下來隻要能找到適合驚蟄生活的地方,再配合輪回時空對域外出手,驚蟄很有可能再出手一次。
當然,機會也隻有這麼一次,一旦被它逃掉,就不可能找到了。
陸隱當即讓六方會秘密尋找與滄海域地域相似之地,同時聯係輪回時空,讓他們暫緩出手。
“多謝,如果不是你帶來的情報,我還真不知道怎麼對付這條蟲子。”陸隱道。
江塵隨意道:“我也沒把握真能對付它,這家夥實力其實不高,遠沒有那隻星蟾厲害,更不用說太古雷蝗了。”
“太古雷蝗?就是雷主在對付的宿敵?”陸隱問。
江塵苦惱:“是啊,如果不是太古雷蝗,父親肯定要再殺入厄域,不管打不打得過,打三杆子再說,可這太古雷蝗就是一道天塹,擋在前麵。”
“究竟怎麼回事?”陸隱好奇。
江塵揉了揉腦袋,將太古雷蝗與雷主的恩怨說出。
雷主,擁有觸碰雷霆,便可吸收此等雷霆之威的能力,這種能力江塵沒有隱瞞,是借助了黑珠之能。
太古雷蝗是一種修煉雷霆規則的生物,本能對雷霆有著強烈的吞噬欲望。
雷主相比太古雷蝗,在雷霆的純粹上遠遠不如,一般而言,隻要不招惹太古雷蝗就沒事,它也不會主動去做什麼,很懶散。
但偏偏雷主無意中觸碰了宇宙中至強的一種雷霆,而這種雷霆是太古雷蝗守護的,就因為這個,雷主遭遇了太古雷蝗的追殺。
無論雷主逃到哪,太古雷蝗都能尋著雷霆找到。
“雷主打不過太古雷蝗?”陸隱問。
江塵翻白眼:“廢話,打得過還逃什麼?”
“太古雷蝗這名字一聽就很無敵的好吧,即便永恒族都不願招惹它,這玩意你可以理解為接近你們大天尊的層次,父親可以拖延,引走,但想正麵打過,可能性不大,每次都是聯手孔叔把它驅逐,但沒多久就又出現。”
“當初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平行時空,製造迷宮把它困住,誰也沒想到永恒族一直盯著,當我們要跟永恒族全麵開戰,永恒族就把太古雷蝗放出來,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導致父親他們無法支援五靈族,不然你以為我會求援你們天上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