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傻就沒意思了,怎麼,現在承認就算了?你以為我第一天認識灰界?”陸隱目光看向灰界,落在灰祖身上,這一刻,灰祖整個心都揪了起來。
“不妨告訴你,就是在灰界,我帶走了聖擎。”
聖柔目光一縮,其實對於聖擎的情況它到現在都不了解。主要是聖千那一脈不可能說的,如果是聖擎失蹤之初,它們可以說,隻要宣布被聖擎威脅就行了,可越往後,此事藏的越深,它們就越不敢說。
以至於聖擎為什麼死,又是怎麼被人類抓到對付它的機會,這些聖柔通通不知道。
聖漪也不會說,說了它就是知情者,包括聖奚,知情者全都下意識閉口了。
“聖擎到底怎麼回事?”
“現在沒必要提它了,那隻老鼠,我殺定了,它敢對我人類文明出手,找死。”說著,陸隱身後,弓凝聚,磅礴的意識讓聖柔側目。
“意天闕化形,你掌握了幾頁?”
“要不你也嘗嘗?”
聖柔咬牙:“人類,你在逼我。”
陸隱舉起弓,一條條歲月長河支流連接兩端,氣息不斷暴漲:“是你們在逼我,現在是灰祖,下一個是誰就說不好了,其實在我眼裡,主宰一族是主宰一族,七十二界是七十二界,七十二界憑什麼對付我人類文明?我要一個個解決。”
“你想怎麼樣?”命卿到來,它很希望看到陸隱與其它主一道對拚,可這個其它主一道不能是因果一道,因為因果一道現在太弱,根本拚不了多少。
它最希望的就是歲月一道與人類對上,或者氣運一道。
陸隱冷冷道:“不知道,你們覺得我應該怎麼樣?”
時詭也到來。
無數目光看去。
每逢這些強者聚集必有改變整個宇宙的大事。
倒是運心不在。
陸隱心中一動,或許,這運心想憑運氣找到未邏文明,畢竟那艘巨大戰艦自爆了。
它對未邏文明的武器很感興趣。
聖柔壓抑著怒氣看向命卿。
命卿它們彼此對視,最後看向陸隱:“這樣吧,名單上的,我們不動,給你麵子,可再往後發現背叛我主一道的,也請你不要再袒護,救不救隨你,可絕強者不得出手。”
“你們如此,我們亦如此。”
陸隱看著命卿:“你是指,生命無限製高手?”
時詭道:“這份限製對我們更不利,畢竟你們人類這種層次的隻有三個。”
“是四個。”命卿提醒,目光落向相城:“我感覺得到,有個三道規律人類的實力絕對不差,隻是一直在隱藏。”
陸隱知道它說的是青蓮上禦。
此前與主一道對峙,混寂,長舛都走出來了,唯有青蓮上禦沒有,那是陸隱留的後手,即便後來在內外天,青蓮上禦出去過,也沒完全暴露實力,沒想到還是被命卿盯上了。
這家夥心思太縝密。
青蓮上禦是絕頂的奇才,曾經之所以不突破,就是因為忌憚紅俠與王文。若非有奇絕天賦,也不至於被意識主宰關注。
經過平等的提升,青蓮上禦實力應該不在那些能生命無限製的絕強者之下,堪比曾經的混寂。
“陸隱,你同不同意?”命卿問。
陸隱失笑:“行。”
命卿點點頭:“那就好。”
“等等,按照這份名單來。”陸隱把完整的名單扔給它們,既然要保當然全保了,否則誰知道目前沒被發現的文明種族接下來會不會被發現。
命卿與聖柔對視,唯有同意。
陸隱返回相城了,現在不可能開戰,所謂的條件與約定,時間可以衝垮,就看值不值。
彆看主一道顧忌人類,那是因為它們彼此也相互忌憚,如果真的聯合,不在乎損失,人類必敗。
還是抓緊時間提升實力最重要。
絕強者不出手,不代表他真的不能出手,比如--涅。
唯美宇宙,聖柔語氣低沉,“這個協議太吃虧了。”
“恰恰相反,吃虧的是人類。”時詭道。
聖柔不解。
命卿看著幻上虛境:“這個陸隱本身才是最大的威脅,這份協議限製的不是他們的實力,而是此人的性格。”
“他從底層一步步修煉上來,時間並不長,所行之事可謂肆無忌憚,什麼都敢做,這樣的才是最可怕的。”
“隻要能限製住他,整個內外天局勢才能扭轉過來,接下來如何對付人類才能一步步安排,否則他不按規矩行事,很容易將我們的布局打破。”
“你就不怕他還有分身?”聖柔反問。
命卿冷笑:“分身如果有絕強者實力,一樣要被限製,如果沒有,意義不大。”
“運心呢?”時詭突然問。
聖柔與命卿都迷茫,不清楚運心去了哪兒。
“話說回來,對付人類一事上,氣運一道好像沒那麼好運。”時詭說道,雖然此前氣運一道與歲月一道聯手,但也正因如此,它才要削弱氣運一道,能讓其它主一道猜忌氣運一道最好。
氣運一道越是被削弱,就越要與歲月一道聯手,戰爭結束,對內外天的利益分配與爭奪上歲月一道才更能占據優勢。它們從不認為人類真能立足內外天,這裡終歸是它們的。
命卿目光沉重:“我也察覺到了,氣運一道不對勁。”
聖柔語氣陰冷:“運心先是答應我們聯手對付歲月一道,後來反悔幫歲月一道對付我們,如今麵對人類強敵,說不準它們會做什麼。”
“這氣運一道就是可恥的叛徒。”
三方說了沒多久就散去,似乎達成了某種默契。
陸隱返回相城,讓維容派人盯著名單上的文明種族,一旦發現主一道對它們出手,立刻請青蓮上禦出手,畢竟名單上的已經明確說不動了,誰動,誰就是破壞規矩。
他要讓內外天知道,人類承諾保下的,會儘全力去保。
接下來,他看向一界,是時候去了。
…
罪界,如今依然是一片廢墟。
自從當初晨進攻罪界後,這裡又發生過數次大戰,每一次都讓罪城廢墟崩潰,直至現在,罪城廢墟成了罪界奇觀,不斷朝著星空散落。
這裡也成為了罪宗悲劇的開始。
好在因果一道依舊重視罪宗,讓罪宗繼續留在罪界,隻是與曾經的獨掌一界完全不同了,畢竟罪宗沒有絕強者,隻有一個罪商。
自由期開始,罪商帶領罪宗生靈就返回了罪界,除了界戰,其餘儘可能什麼都不做,現在越低調越好,等它突破三道規律,乃至練成生命無限製,才能真正拿回原本屬於罪宗的一切。
至於那個晨,不,是陸隱才對,這份仇恨已經輪不到它考慮了。
人類敢來內外天,注定會被主宰摧毀,沒有第二條路。萬一人類靠瞬移提前逃走,那就等將來它修為上去了再追殺。
人類,永遠不可能真的在宇宙立足。
“參見宗老。”罪宗有生靈找來。
罪商恩了一聲:“何事?”
“又有一批生靈入我們罪界了。”
“不管它們。”
“可它們進入了罪城範圍。”
罪商無奈:“如今誰都不在乎我罪界,身為上九界之一,卻連個三道規律強者都沒有,外界生靈都會想儘辦法過來尋找資源,很正常。”
彙報的罪宗生靈無奈,不止沒有三道規律強者,就連兩道規律的也隻剩一個罪商。
超越罪商的罪臨入了巨城,生死不知。
其餘要麼死在晨進攻那一戰,要麼死在自由期開始那段時間,那時候罪宗儘管低調,可因為界戰,依舊有攻擊降臨,而且來自歲月一道,畢竟一開始,因果一道是與歲月一道開戰的。
歲月一道有雇傭的強者殺來了,再加上界戰,導致罪宗一再損失。
它們現在已經無力阻止外界生靈進入了,甚至連罪城範圍都保不住。
當然,那些生靈依舊顧忌因果主宰一族,沒敢太放肆,隻是不斷試探罪宗底線。
罪商很清楚自己現在要做的是忍,不斷的隱忍,忍到人類被滅絕,忍到它突破三道規律,那時候罪宗才有再度崛起的機會。
萬一宗主沒死,那?
還沒等它多想,又有罪宗生靈彙報:“宗老,有人類進入。”
罪商大驚:“人類?誰?”
“不認識,騎在一隻鑼的身上。”
罪商奇怪,鑼?必然來自鑼界,鑼怎麼會出現在罪界?
陡然的,它想到了什麼,快逃。
它衝向離開罪界的方位,其餘罪宗生靈都顧不得喊了,它知道是誰了。
可惜晚了。
離開罪界的通道,一隻鑼的背上,有年輕人似笑非笑看著它,除了身下一隻鑼,旁邊還有三個生靈,都籠罩於黑袍之下,可罪商一眼就認出了它們,沽,暴還有,彪。
而那隻鑼,赫然是寇。
四極罪。
四極罪來了罪界,那個年輕人是陸隱,儘管跟陸隱樣貌不同,但罪商很確認那就是陸隱,除了陸隱,誰能騎在四極罪身上,誰能呼喝四極罪?
那是陸隱的分身。
騎在鑼背上的自然是陸隱的分身,涅,但與晨一樣,意識共用,就是陸隱本身。
陸隱看著罪商瘋狂跑來,嘴角含笑:“想跑哪兒去啊,罪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