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歲安在畫室心無旁騖的畫了一整天的畫,足有十幾張,不單單是國畫,她把自己擅長的都各自畫了一幅,勉強湊出來一份能拿得出手的作品集。
徐疏影翻看了一遍,再次感歎她在畫畫上麵的天賦,很多人學了幾十年也不一定有駱歲安這份畫功,連她自己都不敢說比駱歲安畫的好。
她帶著駱歲安和這些畫一起去見學生家長,對方家庭條件顯然不錯,約在了一家大酒店見麵,還要了一間豪華大包廂。
“胡太太。”徐疏影敲門進來,先跟一個打扮貴氣的女人打招呼。
胡太太也起身迎接:“徐小姐。”
徐疏影和她寒暄兩句才給她介紹駱歲安:“胡太太,這是我們半墨新來的國畫老師,駱老師。”
“胡太太您好,我叫駱歲安。”駱歲安先打招呼。
胡太太覺得她太年輕了,有點懷疑她的能力,不過並沒有表現出來,隻是對她沒有對徐疏影熱情,客氣中帶著點疏離。
駱歲安能感覺到,但她不生氣,自己在這一行是一無所有的小萌新,被胡太太挑剔太正常了。
她都感覺到了,徐疏影當然更能覺察到,她跟這種有錢的家長打交道的多了,更能摸清對方的想法,所以才會讓駱歲安畫幾幅畫出來,有沒有本事,看畫就知道了。
“胡太太,我把駱老師誇的再好都不如您親眼看看,這是駱老師的畫,您先看看,要是您不滿意,胡荊我親自教。”徐疏影把駱歲安的畫遞過去。
徐疏影的畫說的這麼篤定,胡太太也想看看駱歲安到底有多厲害,她接了畫打開,第一幅看到的就是昨天駱歲安給徐疏影畫的那副雪景畫,她的眼睛瞬間就亮了。
人和人的審美不一樣,但是大方向上總不會差太多,國畫又不是抽象畫,看不懂好差,國畫有一個最基本的判斷標準,就是好看與否,讓大眾一眼就能覺得好看的畫,那必然是畫的好。
胡太太接著往下看,不僅有景色畫,人物畫,還有動物畫,物體畫,十幾張畫全部看下來,胡太太已經被駱歲安的功底折服了。
她自己都有點不好意思,對駱歲安熱情了不少:“想不到駱老師年齡這麼小畫功就如此了得了,真是太有天賦了。”
駱歲安該謙虛的時候會謙虛,不該謙虛的時候也不會瞎謙虛,像這種場合她就不會謙虛,她表現的越自信,胡太太才越能相信她。
“我可能也就這點優勢了。”“駱老師太謙虛了,這可不是一點優勢。”胡太太當即就拍板了:“駱老師,以後我們家胡荊就麻煩你了,他文化課不好,我跟他爸要求也不高,能上個本科就行。”
駱歲安道:“我一定儘力。”
胡太太感謝了幾句,轉而推了下一旁的少年:“彆玩了,跟駱老師打聲招呼,以後就由駱老師教你畫畫了,你要跟著駱老師好好學。”
少年就是胡太太的兒子胡荊,從駱歲安進來就看到他在玩手機,應該是在打遊戲,頭都沒抬一下,這會被媽媽推了一下,他才不情不願的抬起頭看了駱歲安一眼。
駱歲安對他笑了笑。
胡荊愣了一下,隨即耳尖就有點紅,心說這個老師也太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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