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烈把孫齊叫過來聊了會,差點把自己聊自閉了。
愛哭還不算啥毛病?
試想一下,他的兵上戰場的時候動不動哭一場,多影響作戰,就是不影響自己也會影響其他人。
江烈還是覺得袁滿不適合待在部隊。
但他也沒著急往上打報告了。
再觀察觀察。
忙了幾個小時,到飯點的時候江烈沒去跟彆人擠,等第一批吃完了,他才慢悠悠的去了食堂。
食堂已經放過一批飯了,剩下還沒吃的就是像江烈這樣零散的一些人了,他打了飯,視線在食堂裡掃了一圈,看見了一抹清瘦單薄的身影。
鬼使神差的,江烈就朝那抹身影走了過去。袁滿正在認真吃飯,頭頂忽然被一抹黑影籠罩,她下意識抬頭,逆光中看見了一張臉,沒有帥到讓人尖叫,甚至也不是雙眼皮,更沒有看狗都深情的眼神,可一
般男人也沒有他的五官吸引人,至少在袁滿這裡是這樣。
“江校也剛來吃飯?”她唇角上揚起一抹清淺的弧度,把自己的擦盤又朝自己的方向扒拉扒拉,給他騰出了一大片空間:“江校請坐。”
江烈在她對麵坐下,很快注意到她的餐盤,雞腿,排骨,魚,蝦……素菜寥寥幾根。
“看到那邊寫的什麼了嗎?”他朝南邊的牆抬了抬下巴。
袁滿看過去,點頭:“禁止浪費。”
江烈又看向她的餐盤。
袁滿懂了,是怕她吃不完浪費。
“我能吃完。”她趕緊表態。
江烈眼中有懷疑,他認識的女孩不多,但都統一的飯量小,彆說這麼大一個琵琶腿了,一個小雞腿可能都吃不完。
袁滿看出他的懷疑,又認真的補了句:“我飯量大。”
這個江烈就更沒看出來了,瘦的跟操場上的單杠似的,他單手都能提起來。
不過江烈沒再說什麼,等她吃不完下次就不會打這麼多了。
袁滿也不再強調自己能吃完,等她吃完他就知道了。
兩人一個揣著吃完證明自己能吃的心思,一個揣著吃不完下次就長記性的心思,麵對麵,沉默的吃起飯。
江烈吃飯很快,但又不是狼吞虎咽,他隻是咀嚼的頻率比較快,是袁滿咀嚼頻率的三倍,以至於他都吃完了,她才剛過啃完一個雞腿。
袁滿見他起身,忙咽下嘴裡的肉跟他道彆:“江校再見。”
誰知道江烈隻是去送餐盤,沒一會又折回來,還給她捎了碗雞蛋湯。
袁滿愣愣的道謝,心想江烈這去而複返是啥意思,非要盯著她能不能吃完嗎?
你這麼閒的嗎?
袁滿很想問問,但她不敢,隻能繼續吃飯,朝著排骨下手。
部隊裡的大師傅做菜很好吃,尤其是做肉,有農村辦喜酒的大師傅的味道,袁滿很喜歡吃,她慢條斯理的又把幾塊排骨啃完了,最後才朝魚下手。
魚的刺多,她先耐心的把裡麵的大刺小刺一根根挑出來,也不知道是怎麼挑的,一條鯽魚的刺挑完,魚還是完整的,不像彆人挑刺,最後把魚挑的稀巴爛。江烈挑挑眉梢,這是個技術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