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紮店鋪裡。
“我的父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木雕師而已。”
沈朝歌說道。
“木雕師啊?”
老人的眼中露出一絲懷念:“當初老板也會一點。”
“不說這個了,先說說這件案子吧。”葉雙在這個時候開口問道:“老師,既然您知道這麼多內情,為什麼上一次重啟這件案子的時候,您卻選擇隱瞞呢?”老人輕哼了一聲,似乎對葉雙的質問感到有些不滿。
“你怎麼知道我沒說?”他反問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狡黠。
“我是說,就算您說了,可他們也未必會信啊!”葉雙焦急地解釋道,“他們都是刑偵方麵的專業人員,怎麼可能輕易相信這種事情呢?”
周鋒適時插話問道:“老人家,那這所謂的‘陰陽之血’,究竟是什麼東西呢?”他的語氣中帶著好奇和疑惑。
話音剛落,老人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仿佛被觸及到了某個敏感的話題。
“這才是他們殺人的真正目的!”老人壓低聲音說道。
“取走普通人的心臟,並無特彆之處,但這‘陰陽之血’,才是他們夢寐以求的寶貝。換句話說,隻有擁有這種特殊血液的人的心臟,才能滿足他們的需求。”
聽聞此言,眾人皆陷入沉思。
葉雙緊接著追問道:“所以,老師,難道何淑真的死,就是因為她恰好是那種擁有‘陰陽之血’的人嗎?”他的目光緊緊盯著老人,希望能從他那裡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
老人點了點頭。
“案子我看過了,何淑真的確是符合陰陽之血。”
“這陰陽之血,到底是什麼?”關明好奇的問道。
老人目光緩緩轉向沈朝歌,輕聲說道:“小友啊,既然你了解其中緣由,不妨給大家講解一番。老夫年事已高,言語一多便覺得疲乏困倦。”說話間,老人的麵龐流露出深深的倦意。
沈朝歌微微頷首,表示明白。
他清了清嗓子,開口解釋道:“所謂陰陽之血,其實存在諸多說法。甚至可以說,在不同的傳統觀念裡,雖然名稱相同,但其本質卻大相徑庭。”
稍作停頓,沈朝歌繼續闡述:“以我們現在所討論的情況而言,這裡提到的陰陽之血,專指純陽之日降生的女子。自古以來,男女有彆,陰陽相對,男屬陽,女屬陰。所以同理可證,於純陰之日誕生的男子,亦滿足條件。”
說到此處,沈朝歌將目光投向上官靜與周鋒二人,接著說道:“周隊長、上官,符合此等條件之人,我們恰好也相識一位。”上官靜心領神會,脫口而出:“莫非是呂玄同?”
“正是如此!”沈朝歌給予肯定答複。
“依此案目前的狀況來看,呂玄同確實符合要求。當初我查看死者何淑真的個人資料時,腦海中想到過這種奇術秘法,隻是當時並未深入思考罷了,畢竟,這東西對我來說,也僅僅是在傳聞中,一些古籍裡麵都沒有記載的東西。”
“但是,在葉隊長帶我們來到何淑真死的現場之後,我已經確定了幾分。”
“這種陰陽之說,五行之法,在那個時代實在太過盛行,和現在的一些罪犯手段完全不同,所以,遇到這種事情,按照現在的手段,或許能破案,可一旦找不到痕跡的話,那絕對就是一個盲區,因為你根本不知道,對方到底因為什麼殺人,連殺人動機都找不到,何來找凶手?”
葉雙滿臉狐疑地盯著沈朝歌,心裡暗自思忖著:"難道這起案件還與案發現場存在某種關聯不成?"隻見那位老者微微一笑,輕聲回應道:"那是自然。
"通常情況下,普通罪犯行凶作惡後便揚長而去,並不會過多關注案發現場。然而,也有些罪犯在行凶之後,會稍作清理以掩蓋罪行。更有甚者,會精心策劃整個犯罪過程,例如巧妙布置現場、轉移視線或消除自身嫌疑等手段。此類罪犯的終極目標僅僅在於奪取他人性命而已。
"但另有一類罪犯,他們實施殺戮行為並非單純為了致人死地,其背後往往隱藏著更深層次的動機與企圖。對於這類罪犯而言,要達成目的可謂是占據了天時、地利與人和等諸多要素,三者缺一不可。恰巧,眼前這樁懸案正屬於這種情形。
沈朝歌點了點頭:“沒錯。”
“而在我抵達現場之後,我看到的是舊時候遺留下來的建築,葉隊長你也說了,甚至是近些年,這裡周圍的一切都不會發生開發改變。”
“這種獨特的殺人之法,追求的正是如此詭異的死亡場景。通過保持現場的原狀,仿佛一種無形的力量得以壓製住死者的靈魂。換個角度解釋,即便是逝去之人,其死亡現場也必須在長達十二年的時間裡維持原貌,絲毫不得變動,此謂之"固封"。”
“在那個特定的時期,實施這般殘忍殺戮行為的地點通常選在深山密林或是荒蕪人煙的山野之間。正因為如此,才孕育出了所謂的"陰陽使徒"這一特殊人群。他們肩負著將目標人物引領至這些僻遠之地,並執行謀害任務的使命。”
“這裡所說的死亡現場,實則就是"固封"的體現。其目的在於封鎖住已逝亡靈,防止它們的魂魄四散消逝。更為關鍵的一點是,在這看似平靜的"固封"之下,必定隱藏著其他已故之人。又或者可以這樣理解,下方深埋著一座墳墓!”
“而下麵的死者,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就是純陰之日誕生的男人。”沈朝歌目光凝視著眼前的老者,緩聲道:"老前輩,當年遇難的並非僅僅十二條人,而是整整二十四人吧?
老人這個時候看著沈朝歌的目光,終於有了變化。
“你果然知道的一清二楚!”
“沒錯!”
“如果我們的猜測是真的,何淑真的家裡下麵,絕對還有一具屍體,要是沒有的話,那就和這些沒有什麼關係了,案子就需要重新推進。”
“如果有的話,那麼,凶手想要找出來,就不難了。”
葉雙還是疑惑的問道。
“要是和我們猜測的一樣,那找出凶手,怎麼就簡單了?”
周鋒和關明瞬間看向沈朝歌。
沈朝歌看向外麵。
“誰能在十年前就知道,這裡的一切,都不會有所變動?”
“要知道,日新月異的今天,你甚至都不知道明天要拆掉哪裡,但是凶手是怎麼知道,十幾年前哪個地方不會動?”
“除非,凶手會未卜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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