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病房中彌漫著一股消毒水的味道,讓人感到有些壓抑。
周鋒躺在病床上,身上蓋著厚厚的被子,臉色蒼白如紙,但眼神卻格外明亮。
他看著站在床邊的沈朝歌,聲音低沉地問道:“案子的情況,查得怎麼樣了?”
沈朝歌微微皺了皺眉,回答道:“目前已經有了一些頭緒,但還需要更多的信息來確認。你們市局那邊提供的資料什麼時候能到?”
周鋒點了點頭,然後指了指床頭的文件夾,說道:“所有相關的信息都在這裡了,按照你的要求,我們把整個江南市符合條件的人員名單都整理出來了。不過,這些人當中大多數都是些招搖撞騙之徒,要從中找出真正的嫌疑人並不容易。”
的確,僅僅是會占卜這一個條件,就能在江南市找到一大批人。然而,在這些人中究竟誰才是那個關鍵人物呢?這無疑是一項艱巨的任務。
沈朝歌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沒關係,隻要將你這邊的名單和我所掌握的線索結合起來分析,相信很快就能找我們想要的。”
說完,他拿起文件夾,快速翻閱了一遍,最後隻抽出其中一頁,而其餘的部分則被他隨意地放在一旁。
“這些都沒用。”沈朝歌的語氣十分堅定,仿佛早已心中有數。他緊緊握著手中的那一頁紙,仿佛它就是解開謎團的關鍵鑰匙。
周鋒微微皺眉,沈朝歌放下的都是一些比較普通的家夥名單。
於是問道。
“沈老板,你說有沒有這種可能,對方哪怕是有這樣的本事,可是在做完這件案子之後,用江湖術士的手段偽裝呢?”
“畢竟,這種情況在其他的案子上也有出現過。”
沈朝歌搖搖頭,說道:“在其他的案子上出現過,不代表會在這件案子上出現。能做出這樣的大案,我可不會相信對方會把自己打上招搖撞騙的名號。”
“為什麼?”周鋒問道。
沈朝歌看著名單,說道:“這行業吃的是祖師爺的飯,自己可以沒本事,但是不能辱沒了祖師爺的本事。”
“況且,他能做出來這等大案,對於他來說,這可是莫大的榮耀。”
“榮耀加身,本事在手,而且還和判官組織有關係,如果他和街邊招搖撞騙的人一樣,周隊長覺得,他們這些人,能接觸到的都是什麼人?”
周鋒:“日常普通人?”
“沒錯。”
沈朝歌繼續說道:“可是,操控這麼大的案子,能是普通人嗎?”
“既然不是普通人,那麼問題來了。”
“億萬老總,會找街邊的小販交流嗎?”
“這不是更突兀嗎?”
“既然要隱藏,再也沒有把一滴水放到大海裡麵更好的隱藏方式了,既然這樣的話,那必定是同等地位。”
“而且,根據我們掌握的情況來看,判官組織中有地位的人,哪個在外麵的社會地位都不會太低。”
“所以,這個人,必定是在某些群體中大受歡迎。”
沈朝歌拿出一個人信息。
“他。”
“黃天垢,黃大師,在港島十分受到有錢人的歡迎,一個月至少要去兩次港島看風水。”
“這個人,就比較符合。”
周鋒在看到黃天垢的資料後,眼眸微微一縮,看著沈朝歌:“這麼看來的話,他的嫌疑的確是最大!!”
無他。
黃天垢的住址,赫然是和沈朝歌一個地方。
“這麼說來的話,沈老板你或許早就在他的監視中了?”周鋒問道。
沈朝歌搖搖頭。
“可能隻是一個巧合吧。”
“不過,倒是可以請來問一問。”
周鋒一臉狐疑地問道:“即便詢問了,但我們缺乏證據啊!”
“在這件案子裡麵,最為棘手的地方便是證據問題。任何形式的揣測實際上都是徒勞無功的,唯有確鑿的證據方能左右案件的發展方向。”
緊接著,沈朝歌嘴角輕揚,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繼續說道:“周隊長,難道你忘了嗎?”
周鋒思索片刻後,不得其解,目光看向沈朝歌。
沈朝歌說道:“我剛剛提到過的,這類人靠的是祖師爺賞飯吃,他們或許能夠改變很多東西,但唯獨手藝無法改變。”
沈朝歌語氣堅定地說著,“目前,我隻需確認這位黃大師的手藝如何就行了,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直接就可以當場抓了。”
“除非他還有同門師兄弟,不然他絕對無法脫身。”
周鋒頓時明白過來,並凝視著沈朝歌感歎道:“如此看來,這些祖傳的手藝偶爾也會成為致命的弱點啊!”
“我先去會一會這位黃天垢大師。”沈朝歌說完,就要轉身離開,周鋒則是開口道:“沈老板,還是要多注意點市局裡麵的人,既然可以確定對方在市局裡麵還有人的話,能達到這種地位的不多。”
周鋒沉聲說道,按照對方當時的情況。
顯然是知道一定有一位地位不低的存在,可是在市局裡麵,有地位比他高的,也有比他低的,但是同時還能接觸到各個案子的,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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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中到底是誰。
根本無法確定。
似乎誰都不可能,可又似乎,誰都有可能。
沈朝歌輕笑一聲:“放心,我心中有數。”
紙紮鋪。
“這是淩雷在出車禍之前給出來的信息?”
這是一個女人。
和妖嬈,性感沒有什麼沾邊,但是唯獨,熟!
仿佛是一顆熟透的水蜜桃一樣,一顰一笑,足以讓男人忘記她的年齡,不,年齡已經不重要了,這樣的人,天生是男人的‘殺手’。
溫良人點了點頭:“沒錯。”
“周鋒?”
女人名叫古書言。
古書言的眼中露出錯愕之色:“也就是說,這段時間以來,我們在江南市折損的人,都是我們自己人做的?”
溫良人說道:“如果淩雷沒有給錯信息的話,可以這麼說。”
古書言又道:“所以,我們折損了那麼多的人,還折損了一位財神閻王,到最後,你們告訴我,都是我們自己人乾的?”
溫良人:“應該是這樣的吧?”
古書言氣極反笑:“所以,你和苗蘭亭在江南市到底在做什麼?”
這一次。
溫良人的眼神變了,陰沉的看著古書言:“古書言,我們做什麼還不用向你彙報吧?”
“而且,大家心中都清楚。”
“你們這些人,從根上都已經變了,吸納那些罪犯成為我們其中一員,你們難道不覺得可笑嗎?”
古書言哼了一聲。
“那些罪犯?不過是我們利用他們最後的價值而已,就算是市局不動他們,我們也會除掉他們。”
溫良人嘲諷一笑:“那可真就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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