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局。
周鋒隻感覺腦袋很大。
“如今的狀況是這樣,張文夫婦二人雙雙殞命,而且居然連絲毫線索都尋覓不到?”周鋒麵色陰沉地開口問道。
徐正語氣緩慢地回應道:“依據兩處案發現場的情形來判斷,事實確實如此,在鑒證科仔細搜查後,並未察覺到任何值得懷疑的蛛絲馬跡。”
“當然,我們的人員仍在持續深入排查之中,但目前的情況看上去著實不容樂觀。”
王大頭緊接著插話道:“我適才對他們二人的通訊記錄展開了一番調查,同樣未曾發覺有何異常之處。周隊,依我看這個案件,給人的直觀感受仿佛就是猝不及防間發生的凶殺事件。”
“可偏偏,其中一人的心臟不翼而飛,另一人的頭顱也離奇失蹤。”
“這又恰似是經過精心籌謀已久方才動手的模樣,要知道,凶手行凶之時,必定是以簡便快捷為首要目標,越是繁雜周折,遺留下來的線索便可能愈發繁多,從而暴露出破綻的幾率也就越大。”
“取走人的心臟,帶走人的腦袋,這兩起凶殺案,一個比一個複雜,凶手和他們兩個,到底有什麼仇怨,以至於要這麼殺死他們兩個?”
周鋒:“查!”
“查張文夫婦身邊所有認識的人,我就不信了,就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情況。”
王大頭:“好的周隊,我這就去!”
隻見上官靜優雅地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邁著輕盈的步伐緩緩走進會議室。
她將咖啡放在桌上,輕聲說道:“周隊,經過仔細檢查和分析,關於這兩名死者的驗屍報告已經全部完成並且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情況。”
接著,她微微皺起眉頭,繼續說道:“剛才大頭所說的並非毫無根據,從目前掌握的線索來看,這個凶手與張文夫婦之間似乎存在著極大的仇恨。”
說完,上官靜輕輕抿了一口手中的咖啡,若有所思地補充道:“據了解,張文所從事的工作與金錢密切相關。”
“因此,我認為他的職業或許會成為我們調查案件的關鍵突破口。倘若真是因為錢財方麵的原因,使得凶手遭受重大損失甚至傾家蕩產,那麼他確實有足夠的動機去實施如此殘暴的行徑。”
周鋒點了點頭:“說的也有道理,目前來看,也隻能先這麼查著了。”
時間過得很快。
第二天。
王大頭在會議室內趴著睡覺,在周鋒他們進來之後,王大頭才緩緩醒來:“周隊,我調查了一夜,情況不容樂觀。”
王大頭拿出自己調查出來的資料,打著哈欠,說道:“根據我調查張文的時候,張文在公司裡麵涉及的金錢數量確實不少,但每一筆都是清清楚楚的,並非有重大的失誤。”
“我在張文曆來失誤中找到了那些投資人的主人,他們對於張文的評價頗高,不存在因為金錢損失而謀害的情況。”
徐正打開文件夾:“我們鑒證科在張文的家裡把任何的角落都搜查了一遍,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不過,張文的家裡倒是掛著一幅畫像,因為看上去是像祭祀的畫像,可卻沒有祭祀的香案,同事覺得或許能查出來一些線索,目前正在調查當中。”
周鋒看著王大頭和徐正,眼圈一個比一個黑。
“案子雖然重要,但是身體也重要。”
“你們兩個今天就休息吧。”
周鋒將案子的所有資料整理好,帶著就離開了。
王大頭直接趴在桌子上,迷糊的說道:“這種詭異的案子,還得去找沈老板,說不定後麵的凶手又是什麼牛鬼蛇神,用一套我們根本看不懂的手法去殺人。”
殺人案偵破其實也簡單,隻要搞清楚了凶手的作案手法,就可以鎖定凶手的範圍,甚至是,直接鎖定凶手。
難的是,剛開始,什麼都不知道。
就像是這件案子一樣,查來查去,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地方,而能夠提供一些情況的張文的老婆也死了。
直接啞火。
上官靜出去,拿來了兩條毛毯:“你們倆休息一下吧。”
“我過去看看。”
上官靜剛給王大頭披上,就看到王大頭早就睡著了。
平安雕刻鋪內,
沈朝歌聚精會神地揮動著手中的刻刀,隨著最後一刀落下,他長舒一口氣,終於完成了這件精心雕琢的木雕作品。
放下刻刀後,他小心翼翼地用軟布將桌上散落的木屑輕輕擦拭乾淨,然後有條不紊地整理好工具和材料。
做完這些,他走到水盆邊,仔細地洗淨雙手,仿佛要洗掉所有的疲憊與塵埃。
沈朝歌回到座位上,給自己斟滿一杯清香四溢的茶水,輕抿一口後,若有所思地開口問道:“一個被人取走了心臟,另一個則被人帶走了腦袋?竟然如此殘忍可怕!”
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驚訝和不解。
坐在對麵的周鋒沉重地點了點頭,他那布滿血絲的雙眼昭示著整夜未眠的辛勞。
沈朝歌看著周鋒憔悴的麵容,關切地問:“瞧你這般模樣,想必這個案子相當棘手吧?”
說著,他將另外一杯熱氣騰騰的參茶推到周鋒麵前。
周鋒沒有絲毫猶豫,端起茶杯一飲而儘,滾燙的茶水順著喉嚨流下,讓他全身頓時感到一陣暖意,精神也略微振作起來。
緩過勁來的周鋒深吸一口氣,對沈朝歌說:“你還是先看看案子的相關資料吧。”
說完,他從身旁拿起一份厚厚的文件夾,遞到了沈朝歌手中。
“死者張文,前天晚上死在大雨中。”
“因為大雨的緣故,死者張文周圍並沒有提取到可疑的痕跡,也無法確定發現屍體的地方是不是第一案發現場。”
“驗屍結果顯示,張文的死因就是因為心臟被人取走,身體的臟器血液中,除了有迷藥的成分之外,再無其他藥物顯示。”
沈朝歌看著,打開了第二個案子的情況。
“死者陳蔓。”
沈朝歌看到之後,繼續往下看:“死者陳蔓,張文的妻子,於昨天死於家中,家裡沒有打鬥的痕跡,死者陳蔓的頭顱不見了,疑似被凶手帶走。”
“總結,目前查到的資料,並沒有發現任何情況和張文夫婦兩人的死有關係。”
沈朝歌大致看完之後,將文件夾放下。
“所以,這件案子,是沒有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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