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夏依舊翻牆回了後院,他從井裡兩桶水衝洗了身體,儘管井水冰寒凍骨,但一般練武人都能承受。
蕭夏換了一身衣服,盤腿坐在房中,又一次進入深度修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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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定興的府宅在宣仁坊,就在隔壁坊,直線距離蕭夏的府宅大概五百餘步,雲府原本也紮滿了彩燈,現在全部換成白燈籠。
雲定興和妻子趴在兒子的屍體上哭得撕心裂肺,兩個兄長雲師德和雲師端站在一旁垂淚。
這時,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拄杖顫顫巍巍出來了,“我的孫子在哪裡?誰敢殺我的孫子?”
雲定興連忙忍住悲痛對兩個兒子道:“蠢貨,還不快把祖父扶進去!”
兩個兒子連忙將祖父往回攙,老者大喊道:“你還趕緊去找太子,給我的孫子報仇,千刀萬剮的混蛋!”
雲定興連忙趕去東宮,太子楊勇今天也是剛回到長安,襄陽到長安這段路也著實把他累壞了,他下午已經睡了一覺,晚上在宮裡欣賞了花燈,正要去休息,忽然得到消息,雲定興緊急求見。
隋朝對太子和外戚的往來還不是那麼嚴格限製,太子楊勇當即接見了雲定興。
雲定興進來便跪下大哭道:“太子殿下要給老臣做主啊!”
楊勇連忙讓宦官將雲定興攙起坐下。
“出了什麼事了?”
雲定興抹著眼淚道:“三郎今晚被人殺了!”
楊勇嚇了一跳,“三郎怎麼被人殺了?”
“三郎今晚去賞燈,遇到了凶人,手段極其殘忍,竟然將三郎當街斬首。”
說到這,雲定興恨得咬牙切齒,“朗朗乾坤,竟然在天子腳下公然當街殺人,這還是大隋嗎?還有王法嗎?”
楊勇卻沒有勃然大怒,這個小舅子他很了解,自己不止一次給他擦屁股了,每年上元夜都會出來搞事情,就喜歡乾欺男霸女的事情,每次在自己麵前都痛哭流涕要悔改,不用說,這次又是出去搶女人,結果遇到硬茬子了,被當街斬首。
楊勇半晌道:“凶手有抓到嗎?”
“沒有!他們巡邏軍隊根本就是敷衍,不肯去調查,不肯去挨家挨戶搜查,一句儘力抓捕就把雲家打發了。”
楊勇翻個白眼,想什麼呢?上元夜挨家挨戶搜查,誰有這麼大的膽子。
“這件事我知道了,明天我來問問情況,責令他們查案,你不要太難過了,尤其老爺子身體不好,讓他節哀,回頭我安排一下,厚葬三郎。”
雲定興聽出太子也有敷衍自己的意思,他心中惱火,又道:“您是太子殿下,殺您的小舅子就是打您的臉,凶手他們完全查得出來,隻是他們不把您放在眼裡......”
“行了!”
楊勇不耐煩地擺手道:“明天我去給天子說,把這個案子定為大案,儘快把凶手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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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德玄這兩天很低調,上元夜也不敢出門,但該來的還是要來,他的父親竇彥下午休息好了,晚上在書房裡看書,忽然想起了酒樓之事。
竇彥年約四十歲左右,官任兵部侍郎,他有六個兒子,竇德玄是老三。
不多時,長子竇德明匆匆來到書房,躬身行禮道:“參見父親!”
“之前我吩咐你的,崇仁坊那座酒樓收回來了嗎?”
“回稟父親,還沒有?”竇德明有些心虛地低下頭。
竇彥臉一沉,“我去年九月就給你說了,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