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銘心中泛起波瀾,曾經被告知練不成的“路數”,難道現在已圓融,被貫通了?
他從荒野回來了,體內似有一股火光,連寒冬都變得溫暖了,全身長勁不是錯覺,他腳尖一挑,就令院中的石碾子離地而起。
他縱身一躍,滯空感很強,將房簷上覆蓋的雪抓下一把。
當他吐氣時,白色氣流激射,像是一杆帶著大量白霧的長槍飛出,迸發出很響亮的破空音。
秦銘以腹式呼吸劇烈動作著,身影飄忽間將地麵的積雪攪動上半空,導致院子中重新下起鵝毛大雪。
他一動百骸皆隨,橫臂一擊,前方飛舞的雪花全部崩開。
他的血肉活性大幅度提升,周身滾燙,銀色紋理在毛孔中交織,帶出大量的汗水,像是在淨化軀體。
秦銘全身舒泰,整個人都被一層微弱的銀光籠罩。
在“新生”時,有這種景象也算是罕見。
他鍛煉了很久,消耗極大,當確實感到疲累後,這才停下。
新生是一個過程,秦銘認為自己正在變化,近日會達成心願。
他沒有回屋,靜坐於院中,任攪動起的雪花飄落在身上,他無懼酷寒侵襲,全身暖洋洋。
這和過去完全不一樣了,病體初愈時他在火炕上裹著厚厚的棉被都全身發冷。
秦銘閉上眼睛,在心中顯照自身,重複不久前的那些高難度動作,進行意識力的鍛煉。
剛剛消退下去的銀色漣漪再次浮現,他的呼吸被心念帶動著,不斷調整,變得異常複雜,難尋規律。
念由神起,氣由意動,他體表的流光因此而變亮了少許。
院中安靜了,秦銘被雪花覆蓋。
直至過了很久,他不想不念,完全放空心靈。
當身上的銀光徹底消失,他才緩緩睜開眼睛,感受著自身的變化,他確定體內正在孕育著蓬勃的新生之力。
秦銘將院中兩百多斤的磨盤從容地抱了起來,而後又輕輕放下。
“新生大概率在兩天內完成。”他心中有譜了。
此時,他毫無意外地感覺到了饑餓,而且非常強烈。
秦銘煮了一鍋蘑菇湯,把核桃、杏仁、栗子等當作主餐,將紅棗、山楂等視作小菜,吃得十分儘興。
他休息足夠後,新的一輪鍛煉開始,他想加快“新生”的進程。
秦銘動如崩弓,發若炸雷,帶動起滿院的雪花,血肉活性越來越強。
就這樣,他疲累後就小憩,餓了就吃乾果大餐,恢複精力後就鍛煉,從淺夜到深夜,一直湧動著旺盛的生機。
臨睡前,他以帶著冰渣的冷水洗漱,不覺寒冷,沒有一絲贅肉的頎長身體,肌肉緊致,線條流暢,濕漉漉的黑發帶著水珠,在太陽石火霞的照射下,肌體瑩亮有光澤,更有一種力量感。
夜間他安寢無夢,陷入最深層次的睡眠,由於正在加速新生,他的身體始終充盈著清新的活力。
次日,秦銘飯量大增,已經加餐到七頓。
主要原因就是,後天母胎化生所需消耗非常大。
再可口的食物一連吃上很多頓也有些膩了,況且都是乾貨,他需要就著熱水吃。
“可惜,蘑菇不多,想煮些鮮湯都不成了。”秦銘遺憾。
讓他蹙眉的是存糧不是很多了,照這樣下去還能維係一天。
“我是飯桶嗎?大半獸皮袋的乾貨隻夠吃三天。”秦銘自語。
有助於新生的“路數”不能停,他靜時如山嶽,動時如鷹擊長空,毛孔中湧現的銀光漸盛。
他真切地感受到,身體素質在變強,並不是一蹴而就,而是逐步發生變化。
秦銘走到小院的一側,嘗試將那上下兩塊磨盤一起抱起,他猛然發力,竟生生將它們搬離原地。
陸澤正好推開院門進來,當場瞠目結舌。
“小秦,你這是……”他帶著吃驚的神色,昨天還在為秦銘可惜,認為他會錯過黃金年齡段的新生,今天就看到這樣一幕。
一牆之隔的院中,梁婉清聽到動靜也過來了,當知道發生什麼後失神了。
“和隔壁村的二病子一樣,剛新生就能抓起四百多斤的重物。”陸澤由衷地為秦銘感到高興。
“在黃金年齡段新生,小秦真的做到了。”梁婉清說這麼多年以來,他算是雙樹村頭一份。
“小叔,你太厲害了!”文睿也跑了過來,大眼亮晶晶,仰著頭看他,小臉上滿是崇拜之色。
“我感覺新生的變化還在進行中。”秦銘說道。
他已經意識到,時間會超出他早先的預估,還遠未結束。
梁婉清帶著驚容,道:“我們這片地區,縱然是在黃金年齡段新生,穩定之後,扛鼎五百斤已是極限,小秦不會要抵臨吧?”
“據說,遠處那座明亮的城池有可扛鼎六百斤的少年。”陸澤說道,他很想知道秦銘新生變化結束後會達到什麼高度。
街上忽然傳來一陣嘈雜聲。
梁婉清走了出去,很快又回來,道:“周家的阿婆身體不行了。”
秦銘昨天還在路上見過她,回想起她單薄的身體,缺少血色的麵龐,狀態確實很不對勁。
“什麼原因?”陸澤問道。
梁婉清歎氣:“據說,最近她吃得東西太少,再加上她身體本來就不太好,所以出了問題。”
秦銘、陸澤他們來到街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