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老貴族的府上,二病子先去見了五米高的謝靈汐,回來後和秦銘提及時言語模糊,各種誤導,然後自己轉身就蹽了,現在他又來一出戲。
秦銘給他記上了,再碰麵時,非揍得他真病了不可。
聶睿在赤霞城像是一道穿透夜霧的光束,是二十年來最耀眼的兩人之一,新生後身體素質破了城中的紀錄。
現在他開口詢問,曹、沐、魏三家的隊伍都露出異色,不少人的目光都投向秦銘。
頓時,其他人明白了,這應該就是聶睿要找的人。
一時間,秦銘也體驗了一把萬眾矚目的感覺,赤霞城的所有年輕貴族都望向他,上下打量。
當然,這完全是沾了聶睿的光,沒有赤霞城這位天賦異稟者提及,沒有人會關注一個偏遠之地的少年。
很多人都露出異色,在那裡以審視的目光觀察,這種閉塞的小地方真能出現一位天才少年嗎?估計不怎麼靠譜。
倒是有些貴族少女很活躍,私下議論起來。
“模樣很清秀,稍微注意下自身的形象還能提升氣質,黑發不要披散著,再以明燦的甲胄取代黑甲,我感覺他會很英俊!”
……
聶睿溫和地笑著,表示要和秦銘切磋下。
“你不要有壓力,我們就隨便比試一場,我相信徐大師唯一弟子的眼光。”
秦銘現在更想捶二病子了,同時他也意識到,那位徐空相當非凡,讓赤霞城的人都十分敬重。
“我比不上你,雖然遠在偏遠的村落,但也聽很多人說起,赤霞城出了一對了不得的少年男女,驚豔整片地域。”
在場的年輕貴族皆點頭,認為他說的是實話,在赤霞城統治的這片地域,城中最拔尖的少年自然就是本地最厲害的天才。
聶睿跳下白犀牛,一身銀色甲胄鋥亮,英姿勃發,整個人都仿佛在發光,他的笑容很有親和力,道:“你太謙遜了,我見過遊良運。沒事,咱們隻隨意切磋下。”
其他人不知道什麼意思,而聶睿也不好直說遊良運曾敗在這個少年手中。
事已至此,秦銘不可能拒絕了。
聶睿道:“我已經二次新生,我會壓製自身的力量,你放心吧,我肯定不會超綱。”
秦銘有心藉此拒絕比試,但想了想總推諉也不好,最終點了點頭。
“聶睿,你出手時注意分寸。”曹龍開口,擔心他傷到秦銘。
“秦銘你要不要換件兵器?”沐清問道。
在場的人都知道,聶睿初次新生,雙臂之力就達到了恐怖的七百九十斤,這也是為什麼能引起轟動的原因,號稱二十年來之最。
遊良運和他同年,原本非常出色,可以扛鼎六百五十斤,結果最後隻能屈居第三位。
在人們看來,秦銘如果以笨重的長柄烏金錘對敵,想在力量方麵碰撞的話,那絕對不智。
秦銘“從善如流”,放下手中的大錘,道:“除了長柄錘,我比較擅長用槍,誰能借我一把?”
沐清看了看身後的少年,發現大多數都用長刀,僅有的幾杆長槍品質不過關,因為重量實在太輕了。
其他貴族都沒出聲,短暫安靜後才有一人笑道:“用我的紫金槍吧,千鍛的武器,這樣也算是滿足我一個願望,間接和聶兄交手,榮幸。”
秦銘察覺到,所有人都對聶睿看重,連借杆槍都能說出這麼一番話。
“聶睿,也許你會敗。”端坐在黑虎背上的少女道,她明眸皓齒,青絲被風吹起,向後飄去,氣質脫俗若仙。
她名叫沈佳韻,和聶睿實力相仿,最重要的是,她已經被一位方外之人看中,要走另外一條無比璀璨的路。
在許多貴族年輕人眼中,她在起點上就已經贏了。
聶睿向前走來,銀甲發光,笑容燦爛,持著一柄長刀,道:“請!”
秦銘已經將紫金槍接到手中,掂量了一下,而後抖動出一串槍花,頓時紫色流光激蕩。
“小秦,當心,不要受傷。”許嶽平喊道。
“實在不行,立刻認輸。”劉老頭則是更乾脆。
一群年輕的貴族則是淡笑,憑聶睿的實力自然可以精準把控,這樣的切磋根本毫無懸念,不會傷到那少年。
有人私下裡在比劃手勢,在賭聶睿在四招還是一個照麵內就拿下那少年。
他們不好大聲對賭與談論,明著輕慢這個少年獵戶不太好,這樣也對親自下場的聶睿也顯得不尊重了。
“我猜測,聶睿施展三式刀法後就能拿下他。”
“我要保守些,七式刀法以後吧,聶睿既然要親自掂量他,說明這個少年應該有些門道。”
鏘!
瞬息間,所有人的心神都被那激烈的碰撞聲拉回到戰況中,皆閃目觀看,愕然發現,兩人已經對攻十幾式。
刷的一聲,他們快速分開,相距足有二十幾米遠,原地的積雪全部爆湧上半空中,宛若重新下起了鵝毛大雪,而且直到這時那裡的大樹才傳來喀嚓聲,大片的枝杈墜落下來。
所有人都心頭震動,全部高度集中精神,意識到看走眼了,這種迅若雷霆般的對攻,已經快達到初次新生者的上限了。
“這偏遠之地的少年很不簡單啊!”
“他叫什麼,秦銘是吧?我記住了。”
一群人低語,像是重新認識場中那個少年。
便是曹龍、魏芷柔等人也都露出異色,相處了幾天,雖然知道秦銘很不一般,但沒有想到這麼厲害。
全身上下都被黑袍籠罩的沐清開口:“秦銘,你放手一戰吧,聶睿不是那麼小氣的人。”
“不要藏著掖著才痛快。”聶睿點頭。
劉老頭暗自叨咕:“小秦比我想象的還要厲害,人未至赤霞城,這次名字可能先要傳過去了。”
秦銘沒動用自己最強的領域——力量,完全是憑借著純粹的“槍法”對決,他臨場發揮,應變神速,將刀法賦在槍式中,且讓外人看不出。
聶睿再次動了,因為速度太快而踩爆地麵的積雪,帶動起狂風,裹帶著漫天的雪花,手中的銀色長刀劃出刺目的光芒,夾風帶雪,宛若在駕馭風雷而行。
秦銘沒有硬接這一刀,身體側移,避開立劈下來的長刀,而後在電光石火間,迅速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