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他們有什麼理由讓我們上繳夜銀?”
“前段時間都快餓死人了,現在情況剛有所好轉,哪裡經得起金雞嶺這樣盤剝!”
所有人都很憤慨。
外界的糧食雖然以巨獸運進來了,但也要花錢購買,年景這麼差,哪裡還有錢上貢給金雞嶺?
最關鍵的是,他們要供養的是一群賊寇。
在這種偏遠的地帶,三口之家若是節省著用,一枚夜銀差不多可以解決一個月的溫飽問題。
現在金雞嶺派來的兩人,大喇喇坐在雞背上,嘴巴隨意一張,就要收走各家一個月的生活費用,實在太欺負人了。
而且,還不知道這是一次性的,還是說以後要形成慣例,隔段時間就要上繳。
“這群賊寇真的是始終不做人!”
群情激憤,人們想抵製。
兩名金雞騎士隻是過來通知各村落,現在已經離開村口很遠,依舊能聽到身後人們的憤慨聲。
“這些泥腿子反應實在太過激了,得和上麵說聲,彆真的激起這群人的情緒,不顧一切地反抗。”
“嗯,山寨中實力被消弱的厲害,多事之秋,是得注意下影響。”
……
“赤霞城的人不管嗎?”
山外的這些村落都無法平靜,所有人都在談論這件事。
有人建議去找巡山組的人,讓他們出麵去管,更應該儘快向赤霞城反應,在這個特殊的冬季不能讓金雞嶺的人胡來。
一位老人歎道:“赤霞城的高層最近可能沒精力管這些。”
“為什麼?”
“一位遊商帶來那邊的最新消息,有兩個較大的組織懷疑,赤霞城的城主淩虛和黑白山的高等異類勾結,上次在山中坑了他們。”
據那位遊商講,現在赤霞城氣氛微妙。
關於這件事並沒有什麼直接的證據,兩個大組織隻是懷疑淩虛的心非常黑,這次借力打力,擺弄了他們。
這件事最後大概率會不了了之,但眼下赤霞城的高層已無暇分心。
秦銘望著漆黑的夜幕,聽著人們的議論,身體泛起一片刺目的天光,他的心緒也在猛烈地起伏。
隻要是人便都有七情六欲,不可能總是保持平和。
片刻後,秦銘身上的天光斂去。
他進入地窖,挑選了兩條六七尺長、變異過一次的血蛇。
然後,他拎起長柄烏金錘,將兩條靈性生物在鐵板上捶打成肉醬,親自熬煮,做了一壇肉羹。
在離去之前,他要將一些事情安排好。
不久後,秦銘來到隔壁的小院中。
“陸哥,你好些了沒有?我在山中獵到一隻有靈性的山獸,或許可以幫你新生。”
秦銘也不想全部瞞著,告訴陸澤,吃下肉羹後,不僅傷勢能夠快速恢複,還可能會在近日完成一次新生。
“小秦!”陸澤是個實在人,不知道說什麼好,隻是在那裡重重地點頭。
梁婉清眼圈發紅,她知道在這樣的大環境下,身體一旦新生意味著什麼,以後她就不用在陸澤每次進山時擔驚受怕了。
秦銘道:“嫂子你也可以吃一些,肉羹足夠多,即便你的身體無法新生,也能提升下體質。”
“好香呀,小叔,我也想吃。”文睿還沒有睡,聞到血蛇特有的香氣,像是個小饞貓似的,都快流口水了。
“你現在還小,不能吃,不然容易早發。來,小叔給你帶來了最新鮮的野果,這可是老黃培育的品種。”
文睿的大眼睛發光,但也有些不解,道:“小叔,上次你說是牛伯伯辛苦種出來的果子。”
“嗯,差不多吧。”秦銘笑了笑,這些自然是出自野牛領的瓜果。
“小叔,我也要……”兩歲出頭的文暉迷迷糊糊地醒來。
接著,秦銘又聽到那隻鬆鼠吱吱叫,在籠中對他作揖,這次瞄上了以血蛇做成的肉羹。
……
次日,秦銘擦拭羊脂玉鐵刀,它實在太紮眼了,不出則已,刀出必須要斬掉見到它的對手。
他將刀體偽裝、遮掩好後,歸於刀鞘中。
秦銘取來一根長棍,當作大槍使用,又尋來曾經用過的弓箭,他現在也可以說是槍箭雙絕!
很快,他在院中展現出驚人的槍法,手中的木棍像是一條蛟龍,在空中盤旋,似要衝霄離去。
他輕輕一抖,長棍分化出數十重虛影,刺向不同的地帶,數十片正在飄落的小雪花,瞬間都被刺中。
不過隨著秦銘加重力道抖動槍杆,堅硬的長木棍承受不住他的巨力,直接崩斷成十幾段。
他拿起弓箭僅試了一下就罷手了,隻要他稍微用力,不是弓弦斷裂,就是弓胎會被拉斷。
“這樣的話,我這個槍箭雙絕名不副實,連趁手的兵器都沒有。”秦銘決定進山,去找些合適的兵器。
大裂穀,一片寂靜,金雞嶺守在這裡的人早已離去。
秦銘進入死氣沉沉的地下溶洞中,沿著蛛網般的通道轉悠了很久,看到一些殘破的甲胄,折斷的兵器,以及大量的血跡,此外有部分異類的斷角、殘骨等。
最終,秦銘在地下溶洞深處發現一座祭壇,陰氣森森,被他一腳踢爆,大片的黑霧翻騰出來。
不過,當他身體盛放天光後,那些陰霧迅速消散,蒸發乾淨。
“他們在這裡做了什麼?”秦銘覺得,兩名大寇和那和以霧化的方外之人有勾結,在這裡沒做什麼好事。
他搜尋了很久,找到一些完好的兵器,至於甲胄倒也拚湊出幾副,能不受損保存下來的自然都是精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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