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次新生的老者斃命,墜落地麵後,其上半截身體微微痙攣了數息時間。
夜幕籠罩,冰冷的雪花飄落,縱有明亮的火泉照耀,也難以驅散金雞嶺眾人心中的陰霾。
那一人一騎給他們的感覺,不亞於密密麻麻的強大鐵騎同時衝鋒,帶給他們的壓力實在太大了。
那可是山寨中新生三次的老牌高手,卻被那騎坐在紫電獸身上的男子一刀就給斬了,斷落的兩截屍體像是砸落在他們的心頭,殷紅的血水不僅染紅雪地,也似淋了他們一個透心涼。
兩名大寇眼神冷冽,雖然心頭沉重,但沒有怯戰,多年來殺人如麻,經曆過血與火的磨練,這還動搖不了他們。
最主要的是這人騎坐紫電獸而來,這種異類的速度比新生五次的人類速度還要快一些,他們兩個根本跑不過。
兩人真要分開逃,必然會被各個擊破。就衝眼前此人的強勢,單人獨騎夜闖金雞嶺,明顯是想滅掉所有人。
秦銘駕馭紫電獸前行,沉重有力的蹄子落在地麵,不急不緩,像是沉悶的鼓點在震動,震懾人心。
很多賊寇膽寒,雖然他們平日都見過血,凶性十足,但眼下卻想逃了,那有力的蹄聲像是踏在了他們越發脆弱的心神上。
秦銘右手攥著長槍,平指向前方,左手的長刀一甩,鮮紅的血珠落在地麵,而後刀鋒被他揚了起來。
“還愣著乾什麼,一起圍剿他!”一位大寇開口,冷漠的話語讓很多人如墜冰窖。
這是在警告他們,不許逃,必須參戰。
他們太清楚這一脈的手段了,即便兩名大寇敗亡,上麵的黃金寇日後也會冷酷處理今日的畏戰者。
此刻,一位大寇揮動著比巴掌還要寬的闊劍,向前方的一人一騎斬去,如同有一道雷電劈至。
另一名大寇手中的大槊沉重有力,槊刃在火泉的照耀下有些刺眼,他一縱而至,像是一道虹光貫穿而來,帶起狂風,卷起地麵的積雪。
此前,兩名大寇觀察了秦銘的手段,認為對方應該也是四次新生者,可以一戰,誰拚掉誰還不一定呢。
秦銘無懼,右手長槍一抖,震散漫天風雪,將那鋒利的槊刃撥到一邊,並向那人的心口刺去。
他左手中的長刀同時劈出,和另外一人手中的大劍碰撞在一起,火星四濺,他縱獸向前衝去。
秦銘左刀右槍,借助紫電獸驚人的速度,帶動起恐怖的衝擊力,一個人將兩位大寇震得踉蹌倒退。
周圍其他人的麵色都變了,那可是兩位首領,聯手之下,居然被對方一人逼退。
兩名大寇氣血翻騰,脊背冒出絲絲縷縷的寒意,因為對方的力量異常的強大,比他們要高上一截。
秦銘駕馭紫電獸沒有停下,向著兩人身後的木屋闖去,與此同時,鉸鏈的聲音急促的發出。
轟的一聲,可怕的爆鳴響起,有人在操作特殊的床弩,長矛般的大箭被爆射了出來,其中一支被秦銘避開,帶動起可怕氣流,貼著他的耳畔飛了過去,能清晰感受到那種巨大的力量。
另一支大箭被他一刀拍中,改變方向,穿透一座房屋的阻擋,將站在雪地中的一人貫穿,帶出大片的鮮血。
同一時間,秦銘以長刀劈開前方的木屋等障礙物,闖了過去,雪亮的刀光絞碎一切阻擋。
兩名老者衝出,每人手中都攥著一杆長矛,向他刺來。
後方的兩名大寇,也迅速迫近,進行圍攻。
秦銘早就知道,金雞嶺的三次新生者不止一兩人,上次他親眼看到有四名老者從大裂穀活著出來。
他早已感知到這邊有三次新生者蟄伏,現在想先剪除他們,免得和兩位大寇對決時,他們礙事。
最重要的是,他怕這三次新生者暗中遁走,他們可比其他山寇速度快多了。
至於兩位大寇若是也要逃,自然是他首選的追殺目標。
兩名老寇霎時如遭雷擊,對方的力量太大了,莫可匹敵,他們的手臂被震得在痙攣,在那裡輕顫。
最可怕的是,對方的大槍與長刀仿佛有生命與靈魂,練到了讓他們難以企及的領域中,對方雖然在殺伐,但所有動作都有種莫名的神韻,竟給人一種視覺上的美感,連殺人都仿佛成為了一種藝術。
秦銘手中的長刀不斷斬出,刀光一重接著一重,再現海天一線間的刀意,層層疊疊的刀光堆積,將一名老者手中的長矛絞飛,刀鋒輕輕一劃,他的頸項間有鮮血滲出,而後他軟倒了下去,頭顱落地。
另一名老者被重重槍影淹埋,他手中的長矛被擊飛了,頃刻間,對方的長矛便刺入他的胸膛,他被挑了起來,被高舉在半空中。
秦銘抖動大槍,原本應該出現的數十重槍影,在對方體內爆發,這位新生過三次的老者身體瞬間四分五裂!
這一幕,讓兩位大寇都心中發涼。
其他山寇見狀,寒毛倏地立了起來,從頭涼到腳,這麼凶猛的一人一騎,讓他們畏懼,想要立刻逃離此地。
誰還管你黃金盜日後要不要清算,眼下活著最要緊,他們意識到,兩位首領也擋不住此人。
有人跑了!
“都給我站住!”一位大寇爆喝。
秦銘和兩名大寇激烈碰撞了數次,一衝而過,駕馭紫電獸追到山道上,連著出刀,將六人劈殺,皆倒在血泊中。
後方還有幾名山寇麵色煞白,前路已被擋住。
秦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