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浮山遺址外,來的人非常多。最近這段時間,方外門徒角逐近仙之物,可以說是最熱的話題之一。
方外淨土那位大人物開口:“今日見到不少熟人,居然還有一百二十年未見的老友到場,稀客,咱們進羅浮仙鎮敘舊吧。”
很多人心驚,一百二十年未見,還真是“老友”,料想身份同樣很高。
一時間,這裡的氣氛愈發熱烈。
福地、千年世家、皇朝、密教、高等異類皆有人到來,而且身份都較高,場麵相當大。
羅浮仙鎮上,真正的四牙白象出現,來頭很大,已經化作人形,是一位少年,有牙齒掉光的老象跟著。
大虞皇朝來了一位皇子,同崔衝和談笑風生,聊得頗為投機,他即將拜入方外之地。
秦銘發現,方外門徒的一次角逐,竟引來不少身份不凡的人,演變成一次聚會,很多人都在結識人脈。
很快,他看到崔家的五爺,很想過去問一聲,自己的爺爺真的去大虞皇都了嗎?
秦銘知道,那些應該是謊言,當初在崔家時,崔家二爺和五爺等人,隻是為了誘導他去練帛書,才編出那些話。
他克製了,沒有再看那個方向,以他現在的身份而言,根本沒有資格接近千年世家的高層。
羅浮仙鎮,這座較為冷清的古鎮,今日無比熱鬨,福地、千年世家都早有安排,竟讓人準備了晚宴。
毫無疑問,現在最耀眼的還是黎清月,雖然來了不少貴客,有老前輩,也有天賦過人的奇才,但很多目光都聚在她那裡。
黎清月被擁簇在中心,那裡稱得上群星璀璨,很多年輕人都是福地、皇朝、密教的嫡係,也是未來的高層。
裴師兄俊朗儒雅,且頗為成熟穩重,作為福地中二十幾歲的青年翹楚,認識不少人,幫黎清月——介紹。
這些人自幼經家族熏陶,即便是十幾歲的少年也都較為老成,心態早熟,沒有什麼風波與意外,都在熱切與友好的結識與交流。
陰陽觀的少年盧真脫下甲胄後,換上自己的黑白袍,也被一些人邀請過去,有資格加入當中。
因為,他練的陰陽黑白勁,名動天下,在這個階段讓方外淨土和密教的人的同齡人都忌憚不已。
最主要的是,陰陽觀是一個非常強大的道統,而盧真是那裡的一位核心門徒。秦銘看了一眼燈火燦爛中的黎清月,知道她的崛起勢不可擋了,從所有人對她的
態度就可明曉。
有近仙之物在手,再加上她此次的絕豔表現,方外淨土大概會將她當作最重要的幾顆種子之一。
“祝你一路順遂,所求皆如願。”秦銘輕語。
隨後,他側頭看向孟星海,道:“叔,我們該走了。”“不去打個招呼再走?”“不了,場合不合適。”秦銘搖頭。
現在前方那裡,眾星捧月,雖然都是一些年輕的男女,但都頗有來頭,他以金甲護衛的身份過去不合宜。
他真要走過去,必然會引來很多人的目光,或有風險,他現在需要低調地離開。孟星海很欣慰,笑著點頭,道:“不飄,很好!”
秦銘立刻意識到,老孟今晚和他說的幾句話,都是在試探,這是擔心他有心理落差感,不夠成熟。
“叔,你還真是”在這裡秦銘不好喊孟叔兩個字,怕泄露身份。
孟星海道:“未來的路還很長,眼前的些許榮光算得了什麼?走身體變異這條路,怎麼了?誰說未來的出路限定死了,隻能去給方外之人當護衛,給密教的人當追隨者,真正的路在自己的腳下。你若是能一直快速地走下去,晉升成少年宗師,成為一位年輕的拓路祖師,不比那些所謂的奇才亮眼多了,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
當然,這些話他都隻是暗中傳音,不然強如他也可能當場“出事”。
秦銘道:“叔,你可真是時時刻刻都在鞭策我,既然你這麼喜歡變異之路,要不你彆想著去成神了,調頭回來,跟我一起走吧。”
孟星海立刻擺手,道:“打住,我不行了,在這條路上撞得頭破血流,實在是走不動了。看一看我同時代的人,那些昔日的天縱人物,都不見了,不是改路了,就是落入方外之地,亦或是成為密教的山外護法,我看得心涼啊。”
秦銘繼續攛掇,道:“咱們叔侄二人結伴而行,共同走下去,一個成為少年宗師,一個成為中年宗師,多好!”
孟星海沒笑,而是很嚴肅,道:“最近五年,我在這條路上紋絲未動,心灰意冷,強如我的資質都不行,其他同代人可想而知。還好,我在密教中混得不錯,希望將來有那麼一線機會去攀登高峰,接近那種未知的恐怖生靈。”
秦銘知道,密教的路比方外之地瘋狂多了,先是接近“類神”,而後便會開啟大不敬之旅!
“叔,走了!”秦銘先行離去,他要回赤霞城,腳踏實地,在那偏遠之地努力崛起,眼前雖燈火燦爛,但離他其實有些遠。
福地、千前世家、皇朝、密教、方外淨土,這些都是他不可接近的龐然大物,眼下過於危險。
孟星海點頭,道:“嗯,也該回去了,各地的大考進入關鍵階段了,你想不想去
和其他城池的第一切磋下?應該會有豐厚的回報。”
兩人遠去,沒有任何停留。
黎清月有所感,驀然回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