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鬨鬨戒母乳之前,孩子的奶奶一直都是在城裡住。江如媽也來小住了一段時間。作為新手爸媽,江如和李虎有很多不懂的地方,有父母幫襯著,會輕鬆很多。今天晚上鬨鬨難得沒鬨,喝了牛奶便乖乖的睡著了。男人彎腰,細心的將寶寶身側的小被子掖好。“小東西,給你老子個麵子,不要半夜又哭又鬨的。”“我娶你媽媽是回來疼的,不是讓你折騰的。”鬨鬨握著兩個小拳頭,嘴巴無意識的做著吮吸的動作。李虎起身來到客廳,把淩亂的沙發收拾乾淨。“老公。”女人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李虎轉身,看到穿著單薄睡裙的女人從臥室走了出來。“怎麼醒了?”江如撩了一把烏黑的長發,“我剛才幻聽,以為兒子哭了,就驚醒了。”女人的身材恢複的很好,懷寶寶和坐月子那段時間增長的體重現在已經完全減了下來。她來到他身邊,撒嬌般的抱著他的腰腹,胸前傲人的渾圓緊貼著他。李虎沉了沉眸,雖然她老是嚷嚷著自己變胖了,可是在他看來,她比初見時更美。淩厲的美感削弱了幾分,身上多了一些溫婉的氣質。“老公,彆收拾了。”女人眨著勾人的狐狸眼,“咱們去休息吧。”大掌順著女人的腰線往下,用力的捏了一把,“邀請我?”纖細的玉手在男人的胸膛不老實的摩挲著,媚眼如絲,“你也可以拒絕哦。”拒絕?難得她今天來了興致,他怎麼可能會拒絕?李虎望著女人眼下淡淡的烏青,捏著她的小臉便吻了下去。“唔……”女人豐滿柔軟的身軀緊緊地貼在男人火熱的胸膛中。男人氣勢洶洶,將寂靜的夜晚燃燒,江如擰了擰眉,白皙的臉蛋兒白裡透紅。她這段時間一直都是圍著兒子轉,對他的關心少了很多。他每天不僅要早出晚歸的工作掙錢,還要照顧他們娘倆兒。心頭湧起一陣酸澀,放在男人背後的雙手幾乎用儘了力氣。“老公……”兩人跌落在柔軟的沙發裡。男人的動作肉眼可見的急躁,江如看向男人有些猩紅的眼睛,緊張的舔了舔嘴唇。李虎俯身,吻了吻女人的側臉。男人的氣息有些不穩,“老婆,過段時間就把鬨鬨送去媽那兒吧。”江如看向天花板,眼前是明晃晃的燈光。她思考了一瞬,才回答道:“好。”為了生鬨鬨,她已經在家裡待了將近一年的時間,現在鬨鬨六個月了,也已經戒了母乳,所以她最近有出去工作的打算。燒烤店是她這麼多年的心血,她不想也絕對不可能丟掉。她想念在燒烤店瀟灑自在當老板的日子。還好婆婆想得周到,在她和李虎剛結婚的時候,就在隔壁小區買了套兩室一廳的房子,就為了以後能方便帶孫子。把鬨鬨送過去,她和李虎也能安安心心的賺錢。“想什麼呢,走神了。”男人懲罰似的捏了捏她的腰。“想兒子。”女人如實的回答道。李虎眉頭微擰,“想那臭小子乾什麼,你還沒被他折磨夠?”這話江如可不愛聽了,“有你這麼說兒子的嗎?”“鬨鬨是我的寶貝,不準你這麼說他。”“得,他是你寶貝。”男人的語氣有些冷,充滿了醋味兒。“那我呢?”江如心頭一軟,不過還是嘴硬的說道:“你幼稚。”身體突然騰起,江如急忙抱住男人的脖子,嬌軟的聲音聽得李虎頭皮發麻,“你乾嘛……”“做幼稚的事兒。”男人推開另一間臥室的門,裡麵靜立著一張單人床。江如抿了抿唇,久遠的記憶重新湧入腦海。她當時因為被陳烈拒絕,自己跑到大橋喝了個爛醉。也是那個夜晚,她和李虎在一起了。就是在這張床上。結婚之後,這張有些年頭的單人床他沒有丟掉,反而當成珍寶似的專門放在了一個房間裡。他經常會來收拾,所以床墊上鋪著的被單很乾淨。房間裡沒開燈,皎潔的月光從玻璃窗傾瀉而下。男人的臉模糊在一片瑩白之中。哼,果然夠幼稚的。江如躺在床上,將臉轉向一邊。漸漸的,像是失去了意識。他主導著她的全世界。“江如。”男人在她耳邊輕輕呢喃著。他好久沒這麼叫過她了,都是喊她老婆的。“你知道我這輩子哪一天絕對不會忘記嗎?”江如咬著唇,沒回答男人的問題,但是她猜出來了。“得到你那一天。”他從來沒主動跟她提過那件事,這是結婚後的第一次。夜漸漸安靜了下來。床上的兩人依偎在一起。“老公,我最愛你了。”女人的聲音有些沙啞,但是不妨礙她說的每個字都能撩動他的心弦。他們交換著體溫,呼吸和吻。男人笑著,寬厚的胸膛微微顫動,“今天兒子挺有眼力見,沒打擾他老子的好事兒。”江如嬌俏的瞪了男人一眼。“我要去看兒子,起開。”女人企圖掙開他炙熱的胸膛。李虎將女人圈在懷裡,狠命親了一頓。“去吧,去看你第二愛的男人。”幼稚鬼,江如嘟囔了一句。—兩個星期之後,鬨鬨被送去了奶奶家。江如心裡不舍,忍了又忍,坐電梯下樓的時候還是沒忍住哭了。“哭什麼。”李虎伸手將女人眼角的淚珠擦掉。“我舍不得兒子……”“咱家離媽這兒就五分鐘的路程,想兒子了咱們就過來看。”把鬨鬨送走之後,江如也加入到了燒烤店緊鑼密鼓的工作當中。當初還沒生鬨鬨的時候,她就將燒烤店搬到了另一個地方。還是在那條街,但是店鋪的空間比原來的小商鋪不知道大了多少倍。現在正值夏季,燒烤店的生意火爆。“江老板,你這孩子生了跟沒生一樣,還是漂亮的跟大姑娘似的!”很多店裡的老顧客猛然見到江如都有些激動。不過江如心裡跟明鏡似的,有人是真激動,有的人純屬是毛病沒改。每次來都色咪咪的往她身上瞅。那些眼神會讓江如覺得不舒服,可是她杜絕不了這種事情的發生。她是賣燒烤的,人家是來吃燒烤的,她總不能跟人家說,我覺得你在意淫我,所以這燒烤不能賣給你吧?況且他們還算老實,隻是看兩眼,不敢做彆的,而且每天賺到的錢足夠打消她心裡一切的不爽。但是這件事情,李虎接受不了。所以他一有空就會去燒烤店幫忙,讓那些人知道,吃燒烤可以,想對他媳婦兒生出不好的心思,得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小周,再去倉庫搬點啤酒出來。”“好嘞。”院子裡坐滿了吃燒烤的人。炭火耀眼,鼓風機的聲音和人群吵鬨的聊天聲混為一體,快要將院子上方的天戳個窟窿。“江如姐,李虎哥來了。”江如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一抬眸,就看到遠處昏暗中的身影漸漸逼近。男人本就長得高壯,又有一挑十的強悍氣勢。當他出現在院子裡的時候,有不少人都多看了他兩眼。“老婆。”他還沒走到女人身邊,就看到她哼了一聲,轉身離開。女人穿了一件白色的緊身t恤搭配淺藍色的七分牛仔褲,將優越的腰臀線展現的淋漓儘致。“怎麼了?”李虎看向小周問道。男生搖了搖頭,“李虎哥,我也不知道,剛才還好好的……”李虎抬腳,朝著女人消失的方向走了過去。兩人來到店鋪二樓,這裡沒人吃燒烤,安靜的很。“老婆?”男人小心翼翼的問道。江如憋著笑,從冰櫃裡拿出一瓶冰水,一口沒喝,就被男人奪了過去。“你乾嘛?”他剛才手勁兒好大,瓶蓋劃到了她的手,還挺疼。“你說乾嘛。”男人將冰水重新丟回了冰櫃,臉色嚴肅,“一,上次某人喝冰水胃疼,發誓以後再也不喝冷飲了,不知道她還記不記得。”“二……”男人的眼神明顯軟了下來,“你不理我,總要給我個理由吧。”空氣安靜了幾分。“我逗你呢,看你嚇得。”女人笑得花枝亂顫。李虎粗眉一擰,懲罰似的捏了捏女人的臉,“小東西,老子魂兒快被你嚇掉了。”他最不舍得她生氣。女人將右手伸到他麵前,白嫩的手掌心有一道明顯的紅痕。“你剛才奪瓶子的時候劃到的……”男人咬牙的動作很明顯,“怪我,剛才沒控製好手勁兒。”李虎心疼的吻了吻女人的手掌心。“今天晚上回去補償你。”“……”她能不要這種補償嘛,有時候累的直接影響她第二天做生意。—夜深了。兩人才回到家。“你好煩……”臥室裡傳來女人哼哼唧唧的聲音。房間裡亮著一盞床頭燈,說亮不亮,說不亮吧,但是又什麼都能看得清楚。江如紅著臉,看著單手將她按在床上的男人。“老公,今天求放過。”男人嘴角銜著笑,“那可不行,說好了回來補償你的。”本來江如還想再掙紮一下的,沒想到男人直接放過了她,順勢躺在了她的身邊。她不可思議的盯著男人,他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這太反常了。“老公?”男人沒有睜開眼睛,看上去像在小憩,“今天累了。”他每天跟頭牛似的,竟然還有說累的時候。“你怎麼突然就……不行了?”“我就說吧,不能這麼頻繁,你這還沒到三十呢……”李虎聽著女人的話,太陽穴一跳一跳的。江如看著男人的側臉,在心裡感歎道,果然牛是可以累死的。那她是不是得抓點啥藥,給他調理調理身體?“老子身體沒問題。”江如窩在男人懷裡,剛想著怎麼安慰他,隱隱約約的,她好像聞到了一股藥膏的味道。江如身體一僵,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她的手開始在男人的胸前來來回回的摸索著。男人啞著嗓子,按住了身前一隻不老實的手,“彆動。”江如從床上爬起來,語氣不容置疑,“你身上怎麼有股藥膏的味道?”“你哪兒受傷了?”“沒受傷。”男人睜開眼睛,可江如還是抓住了他眼神裡的那一瞬心虛。她掀開被子就要走。李虎心裡一慌,抓住女人的胳膊,“後肩膀,被機器砸了一下。”江如鼻子一酸,果然受傷了,她賭氣離開,可是沒走兩步又忍不住的回頭。女人的眼裡閃著淚花,“給我看看嚴不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