哮天犬呲牙列嘴的大叫道:“你彆囂張,二爺來了,你跑不掉的!”百歲嘿嘿笑道:“上次我都跑了,這次有什麼跑不掉的?”哮天犬一聽,頓時有些慌了……顯然,百歲說的是真的。哮天犬坐立不安的在原地踱著步,原本囂張跋扈的狗臉上,也多了幾分焦慮和慌亂。秦壽看看一臉驚慌之色的哮天犬,秦壽的心也有點軟了。雖然哮天犬是條狗,但是他這狗早就成精了,甚至已經是妖仙了,跟一個活人沒什麼區彆。如果單純為了口腹之欲,就把他給燉了,吃了,秦壽真有點不忍心了……另外,秦壽也有些擔心自己的安全,雖然百歲口口聲聲對他沒惡意,不想沾因果,但是如果真沒惡意的話,現在身份都暴露了,完全可以把他放了,為啥還帶著他一路跑?這家夥擺明了是對他有意思!不管百歲打的什麼算盤,秦壽都不喜歡這種被人操控的感覺。但是他一個人,的確奈何不了百歲,但是此時此刻多了一條哮天犬和後麵的二郎神……那就另當彆論了。“看什麼看?”哮天犬雖然怕了,但是麵對秦壽,還是要逞下威風,死要麵子的道:“彆以為本大王怕了,本大王隻是……隻是……隻是擔心他會被二爺打死而已。”秦壽:“嗬嗬……”“你那是什麼眼神?本大王說的是真的!”哮天犬叫道。秦壽:“嗬嗬……”哮天犬心虛的叫道:“你那什麼笑聲?你在懷疑我?”秦壽:“嗬嗬……”哮天犬叫道:“你看看你家狗大爺的爪子,這麼威武雄壯的爪子,就問你怕不怕?”秦壽聽到這話,這才緩緩站起來,圍著哮天犬走了一圈,一邊走一邊嘀咕道:“的確挺壯的,瞧瞧這一身,嘖嘖……一身毛烏黑錚亮,皮肉飽滿多汁。這麼肥壯的身體,我猜,你體內肯定有不少狗油,狗油用來拌狗肉醬乃是極品,再配上這全是肉的大長腿,帶皮手撕狗肉配狗肉醬簡直就是極品中的極品啊!還有這尾巴,可以剁成一節節的兩半,狗頭可以撬開了吃狗腦,狗臉可以紅燜……吸溜,大補啊!”哮天犬原本以為秦壽會誇讚兩句,結果越聽越不對勁,聽到了後麵,哮天犬腿肚子都開始跟著哆嗦了,帶著幾分哭腔的問道:“你要乾啥?”秦壽嘿嘿笑道“我不乾啥,就是幫你認清楚自己現在的現狀而已,我要是你就當個安靜的慫貨,想想怎麼逃出去,而不是在這曬自己的肉,勾引對方快點下口。”哮天犬一聽,尾巴下意識夾在了褲襠裡,估摸著,如果再嚇一嚇這狗,這狗沒追會把尾巴塞菊花裡……秦壽想到這一幕,頓時覺得有些好笑。哮天犬被秦壽笑的渾身不自在,叫道:“你還笑?信不信我打你?”秦壽抱著膀子,笑嗬嗬的道:“彆裝了,怕就怕麼,有啥不能說的?誰不怕死?我還怕呢!怕死,算不得窩囊。”“誰怕死了?我可是天庭第一神犬,猛著呢!”哮天犬挺起胸膛,鼓起胸肌,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想要在兔子眼裡重振雄風。結果他一看那兔子,想象中的崇拜眼神沒看到,反倒是在那兔子的眼神中,看到了各種調味料的名字……原本鼓起的胸膛,下意識的乾癟了下去,仿佛在說:“彆想了,我身上沒肉,就骨頭了……”秦壽見此,嗬嗬笑道:“行了,行了,知道你猛著呢。一會放鍋裡,你更猛……”哮天犬一聽,帶著哭腔道:“咱能換個話題麼?我要是被燉了,你以為你還能跑了?沒準也是紅燒兔頭一盤菜。”哮天犬原本隻是抱怨兩句,沒想到這兔子竟然跟著點頭了。哮天犬下意識的問道:“兔子,你怕不怕?”秦壽一點也不虛偽的點點頭。看到秦壽也怕,哮天犬頓時鬆了口氣,大家一樣慫,他也不覺得自己丟人了。反倒是覺得眼前的兔子順眼多了……一狗一兔子並排坐在那,哮天犬道:“兔子,你說咱們還有命出去麼?”秦壽傳音道:“我說有,你信不?”哮天犬的眼睛頓時就亮了。秦壽馬上道:“慫!慫點!要是被發現了,你就等著變成狗肉大全吧!”哮天犬立刻就變成一副怕怕、驚慌失措的模樣,不過還是好奇的問道:“兔子,你咋不裝慫?”秦壽一仰頭道:“兔爺自從被抓來,就沒慫過!怕歸怕,乾歸乾,兔爺很怕,但是兔爺不慫!”哮天犬豎起一根大拇指,道:“牛逼!用我們老家的話,你這就叫乾架不帶腦子,直接上。”秦壽懶得搭理他的嘲諷,而是抱著膀子道:“一會我要開一道口子,你看準機會,帶著我第一時間飛出去!隻要速度快,他應該反映不過來。我就不信了,楊戩追他,他還能全神貫注的提防我們!”“有道理!”哮天犬小雞啄米似的跟著點頭,若是彆人跟哮天犬這麼說,他肯定嗤之以鼻。但是見識過秦壽吃豆腐似的吃光了青獅的山峰法寶後,他對秦壽的牙口還是有信心的。秦壽看著他那傻樣,再聯想到從見麵到現在,哮天犬的種種表現,秦壽直接把他從智囊團這一行劃掉了,挪到了不帶腦子的打手行列。“現在咋辦?”哮天犬問。秦壽道:“等……”哮天犬現在把兔子當做唯一的救命稻草,下意識的很聽話。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一聲大喝,仿佛楊戩隔空發難了,百歲正要應付……秦壽猛然睜開雙眼,彎腰低頭!哮天犬立刻湊過來,問:“開始了?”秦壽無比嚴肅,正經的道:“撒個尿先!”“草……”哮天犬頓時僵硬在原地……就在哮天犬一愣神的時候,放鬆下來的瞬間,秦壽突然抓住腳下的布,一口咬了上去!口袋瞬間被咬開一道口子,同時秦壽的牙齒如同鋒利的剪刀一般,一路咬下去,咬出一道長長的缺口……秦壽正咬的爽呢,忽然感覺有人扯他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