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把牌子往後一拿道:“看吧!看仔細了!但是不準上手!”秦壽眉毛一挑道:“放心,絕對不上手,上手的話,天打雷劈!”“既然發了誓,那我信你一次,看吧。”土地把牌子伸過來。於是秦壽湊上去仔細的看,看著看著,小嘴一撅:“呸!”在土地沒反應過來之前,秦壽一口口水吐在那逗號上,然後驚呼道:“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幫你擦擦!”然而,話還沒出口呢,兔子的大耳朵一甩,如同手一般,在那個不字上一掃,那不字瞬間變成了一團模糊的黑點,不是逗號也是逗號了……土地一看,趕緊搶回牌子,怒道:“你乾啥?”秦壽一攤手道:“老頭,你激動啥?兔爺我仔細看看牌子上的字而已,看完了,那就是個逗號麼!我可沒動手啊,我說到做到,人品杠杠的!”土地看看牌子上的字,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本以為他自己已經挺無恥的了,沒想到遇到更不要臉的了!這口氣如何能咽下去?土地冷笑一聲道:“你以為擦掉就行了麼?”說話間,土地一揮手,菜園子四周升起時幾根立柱,立柱上赫然都插著這樣的牌子!土地用一副,看你現在怎麼辦的眼神看著秦壽。秦壽也沒想到,會遇到這麼個精明土地,於是賤嗖的湊上去道:“土地公公,瞧你說的,文人拿東西,那能叫偷麼?這叫采風,這叫體驗生活,這叫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深入紅塵才能有真感悟,才能寫出真東西……”土地聽著秦壽吧啦吧啦的說了一堆,腦子裡仿佛有十萬隻蒼蠅嗡嗡嗡的亂飛,縷了半天的頭緒,愣是沒聽明白這死兔子說的是個啥!不過有一點土地聽出來了,這死兔子的核心目的就是——胡扯!於是土地眼珠子一瞪,怒道:“閉嘴!”秦壽果斷閉嘴,爽快的叫道:“好!閉嘴,不說了!改天再說!拜拜,我先走了!”土地被說的心頭煩躁,下意識的道:“滾,趕緊滾!”話音才落就看到那兔子撒腿就跑!土地猛的回過神來,不對啊!他是來抓賊的,怎麼能讓賊跑了?差點被這死兔子忽悠瘸了!於是一頓拐杖,大吼一聲:“站住!”結果那兔子跑的更快了……“死兔子,書山就這麼大,人就這麼多,你能跑到哪去?”土地叫道。秦壽一聽,貌似的確是這個道理啊,不從根本上擺平了這土地,這一頓懲罰怕是跑不掉的了。不過他馬上回過神來,他跑啥啊?他怕個屁啊?直接賴帳那土地能咋的?大不了,不就是吃板子麼?試問,書山上還有板子麼?再說了,這玩意多多益善啊!這可是大補啊!能吃更多,他乾嘛要跑?於是,秦壽不跑了,底氣十足的轉身,背著手,昂首挺胸的走向土地!土地一看,這兔子突然從一個慫貨變得這麼勇猛,也有點心頭打顫了,心說:這兔子不會被逼急了咬人吧?秦壽可不知道土地在想什麼,而是笑眯眯的回到了土地麵前,高高舉起蘿卜和黃瓜,然後笑道:“你說不讓吃就不讓吃了?兔爺我就吃了,你能咋的?”說完,秦壽一邊一口,吃的滿嘴都是水,腮幫子鼓鼓的,然後三下兩下,在土地目瞪口呆中將黃瓜和蘿卜吃了個乾淨。然後拍拍手,大搖大擺的,甩著胳膊,墊著腳走進菜地裡,一手拔蘿卜,一手扯黃瓜,拿過來就吃……看著這兔子賤嗖、嘚瑟的樣子,土地恨不得一拐杖打死他!不過,他就是個看菜地的,還真沒有資格去打文苑的學生。畢竟,文苑的學生,各個來頭不小,文曲星可以不怕,他一個小土地可不行。根據規矩坑點小錢沒什麼,若是打了人,那就麻煩了……於是土地怒吼道:“死兔子,你給我住手!信不信我去文曲星君那裡告你去?”秦壽揮揮手道:“去吧去吧,記住了,兔爺我叫秦壽,跟隨文曲宮文曲星君學習的。早點去啊!”土地一聽,冷笑道:“很好,你果然是個禽獸!你給我等著!”秦壽一聽,這話聽著怎麼這麼彆扭呢?那邊,土地說完就要跑。結果就聽身後的兔子叫道:“站住!”“怎麼?你怕了?現在晚了!”土地以為秦壽怕了,得意的笑了。秦壽白了他一眼道:“說啥呢?我是想跟你說,你未必能找的到文曲星君。怎麼樣?要不要兔爺我告訴你文曲星君在哪?求求我就行。”“哈哈哈……你這兔子還真是無知!我乃書山土地,我在這裡不知多少歲月了,這裡一草一木我都了若指掌。我會找不到文曲星君?這個時間,文曲星君應該在文曲宮中。你就等著挨收拾吧!哈哈……”說完,土地得意的跑了,那小步子跑的,屁顛屁顛的。重點是,平時用來撐地的拐杖竟然被他扛了起來,顯然,這老家夥的拐杖就是個擺設……果然人品不靠譜啊!秦壽見此,眉毛一挑,嘀咕道:“明明是個老頭,怎麼跑起來跟個孩子似的,一邊跑還一邊跳,還挺可愛的。”秦壽搖搖頭,不管土地的去向。既然沒人管了,那他還客氣啥?掏出黑魔神盒,搓著手,流著口水,嘿嘿……吸溜……與此同時,文曲宮外茅廁裡。“先生,好點了麼?”龍槐站在外麵,捂著鼻子問道。“閉——嘴!我——嗯——哇——舒服。”文曲星發力,解決生理問題。“先生,剛剛文昌星君讓人傳話過來,說要見你。”龍槐道。文曲星一聽,頓時急了,他現在這形象要是被文昌星君那大嘴巴知道,估計明天整個天庭的神仙都會知道了!文昌星君更是能嘲笑他十萬年!這個臉,丟不起!於是文曲星叫道:“千萬彆跟他說我在茅廁裡!算了……你立刻回文曲宮,不管誰來,總之,就跟他們說我外出了!誰也不見!天塌地陷,我就是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