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月宮,秦壽掏出酒壺一個人喝了起來,看著天上的繁星,歎息道:“兄弟,乾杯!一路順風!”傍晚的時候,嫦娥回來了,一回來就氣鼓鼓的,嘟著小嘴道:“氣死我了。”秦壽一聽,趕緊坐直了身子,問道:“咋了?誰欺負你了?兔爺幫你收拾回去!”嫦娥扁了扁小嘴道:“路上遇到一個混蛋,自稱是天蓬元帥,可是哪家元帥像他似的,腳踩兩片雲,沒馬,沒車,滿嘴沒個把門的,胡說八道的?”秦壽一聽,眉毛一挑,差點把這頭豬給忘記了,本以為他放棄了,現在看來,這家夥還沒死心啊!秦壽正一肚子火氣沒地方發呢,抄起酒壺道:”走!““你乾啥去?”嫦娥愕然,問道。秦壽霸氣的道:“殺年豬!”嫦娥兩眼一翻,趕緊把兔子提溜回來,酒壺也搶了下來,放在一邊,道:“笨蛋兔子,不管那人是真元帥還是假元帥,看樣子就不好惹。以後我躲著點就是了……而且,準確說,那人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就是……就是……”“就是什麼?他做什麼了?”秦壽急了,心說那死豬要是真對嫦娥做了什麼,他發誓,今年過年的時候,一定要吃上年豬!嫦娥道:“就是傻乎乎的,往那一站跟個木頭似的,眼睛都放光,看得人特彆的難受。這段時間,見過不少天神,沒有一個像他這樣的……”秦壽一聽,原來是個目奸犯啊……心頭頓時鬆了口氣。人在外麵走,被人看,這是難免的,也避免不了。不過秦壽還是渾身不舒服……“好了,不想他了,你看我回來的路上撿了個什麼東西!”嫦娥俏皮的一笑。秦壽下意識的道:“該不會是海鮮吧?”“你怎麼知道?”嫦娥驚呼。秦壽愕然:“又是海鮮?”嫦娥一揮手,須彌袋裡飛出一個黑乎乎的大龜殼,裡麵一鍋的海鮮,不過已經冷了。秦壽一看,頓時無語了,道:“這個……倒了吧。”“為什麼?”嫦娥問。“涼了,而且是吃剩下的。我這有新鮮的。”秦壽吃美食,當然要給嫦娥留一份,這是習慣,也是關心。於是,秦壽不管嫦娥的阻攔,那一鍋倒了,然後拿出新的海鮮,點上火,隔著烏龜殼加熱,一時間,熱騰騰的海鮮火鍋又開鍋了,一人一兔子,坐在那,美美的吃了起來……隻不過那兔子明顯有點吃不動了。一夜無話。第二天,淩霄寶殿上,眾神雲集,唯獨少了四海龍王……“啟稟玉帝,臣有話說。”李靖出列。玉帝沒說話,李靖繼續道:“書山乃是文人聚集之地,講究的是詩書禮樂,乃是天庭禮儀之根。今日,月亮上一兔子進入書山文曲宮後,卻將文曲宮攪合的烏煙瘴氣,偷雞摸狗,打架鬥毆也就算了。他還唆使其他學生,不學禮儀,學惡鬥。臣有一女,名叫李貞英,天真無邪,生性溫和不喜與人爭鬥,卻被這兔子鼓動,打砸文昌宮弟子開設的包子鋪,打傷三人。臣心中有愧,無法入眠,自罰家女禁足一個月。但,心中仍有不安,特來請罪。同時請求玉帝,讓兔子遠離書山聖地,還書山一片文人淨土。”此話一出,全場愕然,誰也沒想到,李靖一蹦出來,說的不是天下大事,而是一隻兔子。玉帝聞言,微微點頭,道:“文曲星君,李靖所言,可屬實?”文曲星君出列道:“天王所言,句句屬實。”李靖麵露微笑,心說:成了!然而文曲星君又道:“不過那兔子雖然頑劣,但是骨子裡並不壞。李貞英砸文昌宮弟子包子鋪,是因為李貞英被包子鋪的老板夥同兩個兄弟聯手威脅,強買強賣。兔子看不過去,這才出手相助。”李靖道:“書山有書山的規矩,若有此事,可告知師長,自有處分。若是所有人都不遵守規矩亂來,這天庭豈不是亂了套了?臣以為,那兔子或許骨子裡不壞,但是內心浮躁,好動,不適合讀書。”文曲星君微微皺眉,李靖所說不無道理,他也不好反駁,不過還是道:“陛下,臣有信心教好這兔子,如何做人,如何處事,如何遵守規矩。”李靖又要說什麼,人群中一人走出,正是工匠之神魯班,魯班道:“啟稟玉帝,文曲星君的文學素養,臣表示佩服。但是這教人的方式,不敢苟同。天庭有書山,書山有文曲宮,文昌宮;外有武曲宮;還有宗門家族……但是從未有哪家像文曲宮這般,區區幾天,用了上千根戒尺。臣以為,孩子有錯,教育便是,用棍子打,這算什麼教育?所以,臣以為,兔子或許沒多大錯,但是跟著文曲星君,未必能學到多少東西,但是吃板子怕是會吃不少。”文曲星君一聽,眉毛一挑,頓時不爽了。文曲星護著秦壽,那是因為不管怎麼說秦壽是他的弟子,關上門自己打著玩那是自己的事兒,啥時候輪到你李靖說三道四了?但是魯班不同啊,這家夥是質疑他的教育方式不行,這他怎麼能忍?不過轉念一想,文曲星偷偷的流露出一絲壞笑。於是,文曲星君嗬嗬笑道:“啟稟玉帝,臣掌管文曲宮多年,不說有功,卻也教導出許多人才。匠神一開口就質疑臣的教學能力,臣心中不服。”魯班道:“事實如此,有何不服?”文曲星道:“那兔子與其他學生不同。”魯班道:“因材施教,各有所法,這不是你所倡導的麼?教不了,問題還是在你,不在兔子。”文曲星道:“匠神如此說,當是有教育之法,既然如此,臣懇請玉帝,將兔子劃入匠神門下,聆聽匠神教誨,成人成才。”玉帝聞言,微微點頭,問道:“匠神可願意接收兔子?”文曲星瞥了一眼匠神,小眼神充滿了挑釁,意思是,你不是牛逼麼?你敢接麼?魯班一來氣,道:“臣,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