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狹路相逢發現了第一個蟬花後,王兵很快地就發現了第二個,這蟬花有的是一株生長在一個地方,有的是幾株一起生長在一個地方,分布不是很密集,但是找起來還是很好找的。“發啦!這簡直就是在地上撿錢呀,這樣的機會,一個人一生中也難遇到幾回。”王兵是越找越興奮,越挖越投入,漸漸地王兵忘記了時間,忘記了周圍環境,甚至忘記了喝水吃飯,越走越是深入到竹林的深處,漸漸地就不知道走到了竹林的什麼地方去了。空氣中,竹子的清香在暗暗浮動,不時有微風吹拂竹林,發出沙沙聲響,地麵上光影不停閃爍,唉,今天真是個好天氣,采摘蟬花的好天氣。王兵一直埋頭專注於地麵尋找蟬花,半響功夫,差不多采了三、四百株吧,可謂是碩果累累,這不禁讓王兵有些大喜過望。找著找著,結果王兵後來發現,竟然完全不知道自己現在走到了竹林的什麼地方去了。忽然之間,有幾聲人說話的聲音,隨風輕輕傳入耳朵,王兵不由自主的渾身猛打了個激靈,心裡不由一驚:“我靠,這裡有人。”連忙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快步走去,當走到一個小山坡上時,王兵俯身向下一看,隻見下方不遠處的竹林裡有七八個人,有男有女,地麵上放著幾個背篼,有幾個人彎著腰,正在地麵上尋找挖掘著什麼,好像也是在采蟬花。這時下麵的人可能是聽到了有聲響,於是也都向王兵站立的方向看了過來,雙方兩眼相對,都不由一愣。這時從七八個人裡麵,突然衝出一個身材比較高大,好像穿著的是特製工作服的男子,他用手指著王兵,然後朝王兵猛地大聲吼了起來:“媽賣批的,是偷蟬花的,抓住他狗日的,趕快打手機報警。”大高個吼完,急忙從地上撿起一根竹竿,然後帶頭向王兵所在的位置猛衝了過來,後麵有兩個年輕的男子一看,也呐喊了一聲,接著就緊跟著大高個一起追了過來,其中一個人邊跑邊大聲打手機喊道:“喂,這裡發現有偷蟬花的,在五號區中央,趕快派人過來。”“媽的,事情敗露了。”王兵一看情況不對勁,於是馬上撒腿就跑,可是剛跑了沒幾步,就因為慌亂,一時間竟然搞不清楚該往哪個方向跑了,定了定神,一尋思:“懸崖應該是在山坡的高處,那就隻好先往地勢看起來比較高的地方跑,這樣應該能夠返回到當初攀登的那個懸崖,如果方向不對,到時候就隻能隨機應變,和追捕的人打遊擊戰了。”就這麼一陣耽誤,後麵追來的雜亂腳步聲已然能夠聽得到了,事不遲疑,王兵立馬拚命向選定的山坡上跑去,王兵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就將後麵的追兵給甩開了。剛剛急衝衝地跑過一個小山坡,並稍稍喘了一口氣,迎麵就見又有三個人朝王兵追了過來,來人一見到王兵,就馬上高喊道:“龜兒子站住,再跑,逮到了,就打斷你的狗腿。”王兵一看後有追兵前有圍堵,就隻好調轉方向,向另外一個沒有人的方向疾跑。王兵真是黴運當頭,先前還在做著美夢,現在卻被人追得慌不擇道,灰溜溜的狼狽萬分,猶如喪家之犬。跑著跑著,一股悲憤的情緒從王兵的心中不可遏止的升騰了起來,胸中禁不住怒火萬丈:“這蟬花本是天地自然所生,是無主之物,憑什麼隻準他們采,不準彆人采。他們之所以敢於獨霸資源,還不是因為他們有強權;他們之所以敢於抓捕我,還不是因為他們認為他們有那個實力,能夠隨意擺布我。如果我被抓住了,不僅采摘的蟬花要被沒收,甚至於還有可能要麵臨牢獄之災,修煉的計劃也就會因此中斷。我這半生,曆儘千辛萬苦才走到了這一步,經曆過了太多的艱難苦恨,實在是太不容易了,如果有誰現在膽敢阻攔我,那我就佛擋殺佛,神擋殺神!”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一瞬之間,王兵就堅定了反抗的信念,準備暴力粉碎任何的阻礙,然後王兵就停了下來,不再跑了,反而轉身泰然麵對追過來的幾個人,同時全身放鬆,調勻呼吸,精神內斂,在壓力之下,王兵竟然再次進入了神融天地、無悲無喜的狀態。雙手自然下垂,兩腳不八不丁的站著,兩眼直視追來之敵,神態平靜安詳,有泰山壓頂,槍戟在後,也毫不動搖之堅定決心。不一會兒,兩股追兵就彙合到了一起,然後追到離王兵五六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哈哈!……,這龜兒子是不是被赫傻了?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難道是等老子們來修理?”追來的幾個人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哈哈大笑地嘲諷著王兵,語氣輕佻蔑視。“媽賣批的,你龜兒不是很能跑嗎?現在啷個不跑了?繼續跑噻。”那個高個子怒氣衝衝、惡狠狠地說道,並露出了一副要將王兵生吞活剝的凶煞樣子。“日他先人板板,這個狗日的,抓住了要把他龜兒好好修理一頓,打斷他狗日的雙腿,搞得老子我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旁邊一個矮個子用一根細竹竿指著王兵幸災樂禍地說道。“最好把他狗日的雙手也打斷,看他龜兒下次還敢不敢再偷。”“對頭,還要把這龜兒子送到派出所,銬他狗日的幾天,叫他龜兒好好享受享受。”一群人都把王兵當成了砧板上的肉,想怎麼切就怎麼切了。麵對這些惡毒語言,王兵就好像沒有聽到,神態不亢不卑,情緒沒有絲毫激動。他強由他強,清風拂山崗;他橫由他橫,明月照大江。“嘿,這狗日的架子還蠻大的吆,老子們還請不動呢!”幾個家夥見王兵不言不語,神態沒有絲毫慌張,頓時就覺得自己的麵子受到了輕視,尊嚴受到了挑戰,於是就立馬憤怒了起來。在他們的想象當中,王兵應該是渾身打抖,麵如土色才對,這樣才符合一個被抓捕的小偷的形象,那裡象現在這樣,王兵威風凜凜的,象個抗日英雄,他們倒成了抓捕英雄的壞蛋了。那個高個子一見,不由恨聲說道:“媽賣批的,這龜兒還像模像樣的,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那就看老子啷個收拾他,教他龜兒子咋個做人。”高個子上前兩步,雙手舉起長竹竿,然後朝王兵狠狠的當頭打去。王兵急忙一個矮身,頓時呼的一聲,竹竿從王兵的頭上掃了過去,然後嘭的一聲響,打在了地上,打得地麵上的枯黃竹葉,霍然滿天亂飛。就在這個時候,王兵動了,隻見他一個前虎撲,朝那個高子個猛的撲了過去。那個高個子一見,急忙想收手後退,但是在這時候,他再想變招已經來不及了。王兵的撲擊速度無疑是很快,幾乎瞬間就已然近身,嗖的一個撩陰腿,王兵彈腿直踢其下陰,噗的一聲悶響,準確命中了目標,在王兵的感覺當中,可能那兩個卵蛋要報銷了。高個子踉蹌著後退幾步,然後猛然的丟掉了手裡的竹竿,立馬兩手抱襠,身體前傾,像個蝦米,一臉的痛苦莫名狀,嘴裡麵嗚嗚地直亂叫,簡直是痛不欲生。右腳落地,左腳極速跨出,弓箭步,王兵一個半步崩拳揮拳直擊,呯的一聲響,一拳正中高個子的鼻梁,高個子的臉上立馬紅白相間,像是開了染鋪,變成了一個大花臉,然後他一頭直挺挺的栽倒在地上,雙手抱著襠部,在地麵上不停地亂滾哀鳴。一個鷂子大翻身,王兵騰身迫近高個子旁邊的另外一個人。這個家夥的臉上還停留著驚訝和不可置信的表情,看到王兵迫近,下意識的,一拳向王兵打去,王兵右手一擺,攬雀尾,一把抓住了他揮拳的右手腕,然後側身一帶,這家夥的身體就不由自主地向前一趴,王兵瞬間舉起左手,一掌猛擊在他右手臂的肘關節處,哢嚓一聲,將其手臂擊斷。左腳順勢跨出,弓箭步,王兵右手曲臂直撞,嘭的一聲,一肘擊中其麵門,再右手一翻,順勢抓住其肩膀,一用力,挺身抬膝,咚的一聲響,一膝蓋撞在這廝的胸腹之間,手一鬆,這個家夥就仰麵倒在地上,像一灘爛泥一樣,昏死了過去。剩下的幾個家夥一看勢頭不妙,有兩個手裡有竹竿的,連忙驚慌不迭的趕緊舉起竹竿朝王兵劈頭打來,王兵俯身一竄,竹竿擦著王兵的身子,打在了空地上。隨即,王兵一個彈跳,一腳踢在旁邊的一根竹子上,然後借著竹子的反彈力,王兵騰身飛起接近三米多高,在空中一個鴛鴦雙飛腿,擺腿分踢這兩個家夥。左腳踢在了一個家夥的下巴上,哢嚓一聲,下巴脫臼,牙齒亂飛;右腳踢在了另外一個家夥的脖子上,頓時將這廝踢趴在地上,不吭聲了。眨眼間,這兩個猖狂進攻的家夥,一個躺在地上兩手抱著嘴巴直打滾,另一個趴在地上人事不省。最後剩下的兩個家夥,這時候嚇慘了,不禁有些屁滾尿流。現在這種情況和他們先前所預想的,實在是相差的太遠了,原先在他們的想象當中,想當然的以為,這次又有好玩的了,似乎又可以玩官兵捉強盜的遊戲了,到時候就可以好好的玩玩捉到的小偷,練練人肉沙包和腿法什麼的,結果卻沒有想到這一次踢到了鐵板,而且還是一塊堅硬的合金鐵板。情況失控,情景不妙,於是兩個家夥就不由自主的,慌忙分頭拔腿就跑。王兵一個前撲,抓起地上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朝一個家夥的背影砸去,嘭的一聲,將那個家夥砸得一個狗爬式飛撲在地上不動彈了,估計是暈了,另外一個小個子還沒有跑出多遠就被王兵給追趕上了。“大佬,不要殺我!我投降,我什麼都沒有看到。”這家夥以為王兵要殺他,於是就連連淒慘的出聲告饒。當然殺人的事王兵是不會做的,除非彆人要殺他,先前王兵出手自有分寸,最多是重傷,死是不會發生的。“現在求饒,晚了。”王兵漠然道,然後抬腿一個側踢,嘭的一聲,把這個可惡的小矮子一腳踢翻在地上,終於不再呱噪了,死罪沒有活罪難逃,不過斷幾根肋骨還是免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