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悄然潛入王兵打定主意之後,立刻就從假山下麵悄然潛出,然後緩緩抬起頭來,小心的向四處周邊瞭望打探了一會兒,以觀察附近是否有什麼異常或者是沒有注意到的情況,畢竟在這個戒備森嚴的高乾彆墅小區內,情況是非常的複雜,而王兵又是兩眼一抹黑,完全不知道東南西北,這樣毫無目的的去尋找一個特定的目標,那無疑是十分危險的。萬一王兵有所疏忽,那麼什麼樣的意外事情都有可能會發生,到時候不僅會打草驚蛇,而且還會掀起軒然大波,如果因此而到處一片草木皆兵、風聲鶴唳,那麼要再想找到凶手家的住處,無疑就會難上加難了,因此,王兵必須小心異常,不能出半點差錯,否則就會前功儘廢,白忙活一場,難以向老孫交差。在稍微確定了一下行動的方向之後,王兵就向小區的深處潛去,以尋找那些流動的巡邏保安,看可不可以抓住一個舌頭,以搞清楚凶手的家究竟是住在哪棟彆墅。夜色下,王兵的身形在花圃林蔭間忽隱忽現、飄忽不定,如同一道鬼魅妖魂、幻影幽靈,一會兒潛伏無聲,一會兒縱竄如飛,三閃兩閃之間,就已然深入到彆墅小區的深處去了,同時,王兵儘量避開人行大道,專走行人無法通行的花草樹叢等陰暗地帶,以防止小區內部的監控攝像頭監控到。一個急閃,王兵悄然無息的隱藏在一片幽暗低矮的綠化樹木之下,片刻鐘,一陣人腳步行走的聲音和警犬呼哧呼哧的喘息聲傳了過來。王兵從林間縫隙處靜靜一打量,隻見一個高個子警察牽著一條體型高大碩長的警犬,慢慢地從光線昏暗的遠處,朝王兵所在的方向緩緩踱來。“運氣不錯,這麼快就遇到了流動巡警,得想辦法把他引過來才行,這樣在花圃中下手,才不會引起什麼人注意,也可以避開可能的監控。”王兵心裡暗自思量道。隨即王兵從地上摸起了一塊小石頭,然後向身前不遠處扔了過去,頓時,石頭將花圃裡的樹木打得花花直響。那個巡警一聽到前方的花圃中傳出異響聲,就立刻停下腳步不走了,並同時向傳出響聲的方向狐疑的看了過來,這時,他牽著的那條警犬也向空中不停的狂嗅,而且不安的低聲咆哮了起來,似乎發現了什麼異常情況,這位巡警一見警犬騷動不安的樣子,於是心裡就更加驚疑不定、疑神疑鬼起來。“不太對勁呀,這響聲有可疑之處,一定是警犬發現了什麼異常情況,我必須要小心戒備才行,否則要是出了什麼紕漏,那我擔當不起。”於是他就越發的肯定前方的花圃裡麵有什麼狀況,同時人也就變得更加狐疑不定、小心翼翼起來。疑神疑鬼的駐足打量前方花圃片刻,他見接下來前方又沒有什麼動靜了,而且警犬也安靜了下來,於是他就又放鬆了警惕,以為是老鼠或者是什麼夜行的動物弄出了響聲,結果搞得自己虛驚一場。想著,他不由的在心裡自我解嘲道:“自己太大驚小怪了,在這個戒備森嚴的政府高乾彆墅小區裡麵,有哪個蟊賊敢來一模虎須?除非是不想活了,恐怕在這個世界上,能避開監控係統,無聲無息地潛入到這裡麵的蟊賊還沒有生出來。”搖了搖頭,這位巡警就繼續牽著警犬向前方一步三搖的走去。可是剛走了沒有多遠,前方的花圃裡麵就又傳出了一陣嘩啦啦的響聲,這位巡警一聽到,頓時心裡猛的一驚,惴惴不安了起來,暗自思量道:“這次我可是聽的清清楚楚的,聽這聲音可不像是什麼夜行動物弄出來的,倒像是人類攀爬樹木的聲音,前方花圃裡麵一定有什麼可疑的情況,我必須立刻上報,以防萬一。”於是他就立刻拿起對講機說道:“王頭,這裡的花圃裡麵好象有什麼異常的情況,我向你彙報一下,看要不要派些人手過來查看一下?”這位巡警的警惕性還蠻高的,他一發現情況不太對勁,就立刻向上風反映,以策安全。他剛一說完,對講機裡麵就傳出了一陣嘲弄的聲音:“小張呀,我看你是神經過敏,一有什麼風吹草動的,就疑神疑鬼,這幾年哪年不是平安無事的,除了前幾年因為防備不嚴有小偷潛入過,現在的小區可以說是防備得固若金湯,在高科技監視器材之下,就是一隻老鼠要想溜進來都會被發現,何況是一個大活人。年輕人,信守職責是好的,但是搞得草木皆兵就會貽笑大方了,好了,天色都這麼晚了,不要搞得眾位兄弟們都看笑話。”說完對講機裡麵就掛斷了,不再傳出聲音,這位巡警聽了之後搖頭苦笑了一下,暗自解嘲道:“自己剛來到這裡當值,可能真的是有些疑神疑鬼,這些都怪自己以前在監獄工作時養成的習慣,一有什麼異常情況,就會高度緊張。”這位年輕的巡警,因為以前工作刻苦守職,立過功,再加上有點人脈關係,腦筋活絡,於是就被上麵派到這裡給權貴們當保安,說好聽的就是當保安,說難聽的就是當一個看門的,唯一的企盼就是說不定哪一天會被某位權貴看上了,到時候就會飛黃騰達,一飛衝天。一般在基層工作的警察,根本就沒有接觸到大人物的機會,有些警察一輩子也就隻能是做個片警,混到死也就不過是混個科級,而那些有關係的,早就是處級局級的了,所以能到這裡給權貴們看大門的,哪一個都是有著一定的關係和後門的,因為這種能夠攀龍附鳳而又輕鬆沒有什麼危險的機會,不是什麼人都有的。雖然心裡有些不爽,但是這位巡警可能是出於職業的習慣,又不肯死心,遇到事情一定要弄個明白,於是他就向王兵所埋伏的花圃小心地走去。走到跟前,向花圃裡麵一看,四處黑黝黝的,光線很是朦朧,看什麼都不真切,於是他就打開手電到處亂晃,但是也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他不禁心裡略微有些失望,同時暗自想道:“看來自己真的是有些神經過敏了,薑還是老的辣,不服不行呀。”就在他暗自解嘲的這個時候,他牽著的警犬,突然全身毛發炸立了起來,同時俯下身子低沉的咆哮著,一副如臨大敵狀。這位巡警一看警犬這個緊張的樣子,心裡就又困惑了,他揣摩道:“難道這警犬獵虎發現了什麼異常情況?但是我並沒有看到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呀。”雖然心裡挺納悶的,但是這位巡警為了弄清楚具體情況,以解心中之惑,還是解開了手裡的韁繩,將警犬放了出去,同時嘴裡對警犬咻了一聲,並伸手向花圃裡麵指了一指。幾乎不用巡警吩咐,警犬就低聲咆哮著向花圃裡麵急衝而去,轉眼間就消失在這位巡警的眼中,顯然已經衝到花圃的深處去了。警犬的身影剛剛在這位巡警的眼中消失不到片刻,花圃深處就突然傳出了一聲警犬的低沉哀鳴聲,緊接著就無聲無息了。這位巡警一見到這種情況,頓時心裡猛的一驚,暗道:“不好!獵虎可能遇到什麼意外了。”同時,他馬上就變得有些心慌意亂了起來,因為這條警犬是他從以前工作的監獄帶過來的,平時感情無比深厚,如果警犬出事了,他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這位巡警因為牽掛警犬的安危,完全失去了平日裡的鎮靜,他急忙不管不顧的向花圃深處匆匆跑去,同時嘴裡不停地焦急喊著:“獵虎,獵虎。”跑到花圃的深處一看,隻見在非常昏暗的光線下麵,警犬獵虎似乎趴倒在草地上,一動不動的,這位巡警不禁心中一緊:“難道獵虎出事了?否則怎麼會一動不動的。”他急忙上前幾步,想看得清楚一些,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感到自己的身體一僵,然後就毫無知覺的猛然向草地倒去。“不好,出大事了!”倒地的一瞬間,他剛剛升起這個念頭,就從眼角看到有一個黑影,已經悄然無聲的來到了他的身邊,這位巡警拚命的想掙紮,但是全身除了頭部可以略微活動之外,肢體已經完全僵硬,連絲毫動彈都不能夠做到,他想開口大聲呼喊,但是嘴裡除了能夠發出幾聲低沉的嗚鳴聲之外,什麼響亮的聲音也發不出。這時,黑影在他的身邊蹲了下來,由於這位巡警是麵向草地趴在地上的,所以他看不到黑影的麵部,隻能看到黑影的腳部。“不要做徒勞的掙紮,隻要你老實回答我的問題,你就不會有事,否則不要怪我心狠手辣,聽到你就點一下頭。黑影開口說道。這位巡警一聽到這,恐慌的心裡頓時鬆了一口氣,同時暗付道:“還好不是來找我的,否則這一次就要死翹翹了。”想著,他連連點頭。“我隻是想了解一下,現任東城區政法委書記的李剛的家是住在這個小區的哪棟彆墅,你如果知道就點一下頭。”黑影繼續說道。這位巡警聽到問話,想了一下,就連連點頭。王兵一見,不由心中一喜,暗道:“沒有想到這次運氣竟然這麼好,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居然是一下子就搞掂了。”“過一下,我要解開封閉你說話的穴位,到時候你如果高聲叫喊,那就不要怪我無情,出手將你擊斃,明白了就點一下頭。”黑影小聲出聲威脅道。這位巡警一聽,不禁嚇得一陣哆嗦,連忙雞啄米式的不停點頭,他現在隻盼望,趕緊回答完這位大俠的問題,好恢複人身自由,否則再這樣繼續下去,他的心理就有些承受不住了。這種生死完全任人擺布的境況,對心理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他很怕對方一個不樂意,就將他結果了,而且,敢到這裡來生事的人,是不會將政府的權威放在眼裡的,可能什麼事情都敢做出來,這種亡命之徒還是少惹為妙。王兵伸手淩空對著這位趴在地上的巡警的脖子上一指,立刻這位巡警的口裡就連連低咳出聲,並同時**了一下,顯然他已經恢複了說話的功能。“快點說,東城區政法委書記李剛的家是在哪棟彆墅?”王兵催促道。而這位巡警,這時候已經完全沉浸在驚駭莫名之中,完全被震驚到了,先前他受製,他還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還以為是自己中了什麼麻醉性的毒藥,以致於全身僵硬不能開口說話,但是現在他可是完全弄明白了,他竟然是被人點了穴道,他隻是覺得頸部一麻,就能夠開口出聲了。“這太天方夜譚了,難道現在世界上還有這樣的武林高手?不想今天竟然被我遇到了。”他心裡誠惶誠恐的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