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們把沙子挖開,讓我們驚訝的是原來在裡麵的小聖甲蟲居然不見了,裡麵都空空蕩蕩的,彆說是蟲子,就連一點雜物都沒看見,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我們見過的詭異事情多了去了,對此也沒感到有多驚訝。事情的發展都有絕對性,因為我們在青石地板上看到很多的小孔,想必那些聖甲蟲都是從這個洞裡跳出去的,畢竟昆蟲都怕火,它們也不例外。為了保險起見,我們還是把原先那個火盆裡麵的火炭,都撒在了地上以防萬一不是。隨後我們才有功夫去打量這個怪異的瓷器,說是瓷器還是有點勉強,因為這個東西的下麵居然是一個石台,並且還和整個地麵連接在了一起,如果我們現在有工具的話,還真想把這地板撬開了看看,這下麵究竟是什麼東西。而在上麵正是我所猜想的那樣,就是一個橢圓形的水缸,缸底和下麵的石台嚴絲合縫地連接在一起,可以看得出它們之間用了一種粘合物,杆子還走過去用力推了幾把,但是一點作用都沒有,弄得他沮喪不已。不僅僅如此,這個怪異物體上麵並沒有我想象的那種圖案,上麵的裝飾花紋是雕刻上去的,雕刻的也不是什麼祥雲瑞氣,而是一個個麵容古怪的人頭,在水缸上麵雕刻這種東西也不知道是做什麼用處的。那些雕刻不是平常我們經常見到的鏤空手法,而是一種十分古怪的技藝,我對雕刻也沒有研究,雖然不知道這個手法的精髓,但是肯定的這個手法十分的巧妙。平常我們看到的雕刻,一般都是用專業的雕刻工具,在一個東西上麵勾勒出各種線條,組成了一幅幅精美的圖畫,但是這個水缸上麵的雕刻卻是恰恰相反的,它是把周圍的部分去除,留下一塊塊凸起,然後整個人頭都是由這個凸起構成。也不知道這上麵有多少個人頭,也沒有刻意去數數,不過我打心眼裡還挺佩服這個雕刻師的,這麼一件精品世界上絕無僅有,可是一件好貨,如果能倒出去,那麼下輩子估計也不用愁了。與其說是雕刻上去的,倒不如說是印上去的,就好像在這個大水缸還是泥胎的時候,就有人在裡麵把整張臉印在了上麵,所以就造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但是我們剛才在上麵往水缸裡麵看的時候,並沒有發現人臉印記。再加上這雕刻的痕跡很明顯,如果說是在泥胎的時候就成型了,顯然這有點不太可能,非要往這一方麵想的話,那麼唯一的解釋就在這大水缸成型後,才有人用臉印上去的。不過這顯然不可能,陶瓷雖然還是泥胎的時候,可以任你捏扁捏圓,但是一旦經過高溫烘烤,那麼原來是什麼形狀,現在就是什麼狀態,這個做不得假。看了一陣這人麵雕刻後,我就在沒有任何發現了,轉頭去看杆子,發現這個家夥還在打大水缸的注意,有那麼一股不把它搬走不罷休的意味。我沒理會他,而是發現項季正聚精會神的看著那些人麵雕刻,不由得心中一動。“難道照相機發現了什麼端倪不成。”等我走進一看,就發現他的臉色很不好看,還有一絲恐懼的味道浮現其上,項季是一個膽比天高的瘋子,在他的字典裡或許從來沒有過怕這個詞,既然不會害怕,那麼他在恐懼什麼。我輕輕地推了他一把,但是項季的反應極快,驚蟄瞬間出手,眼看就要一刀把我結果了,但是在刀鋒離我還有半寸的地方停了下來,他臉色在陰晴一陣後,就變得正常了。隨後他收回了刀,對著我抱歉地說了句:“三木頭對不起,剛才有點神經過敏了,我們還是早點離開這裡吧,大水缸上麵的人頭給我這一種不祥的感覺。”剛才的那一下把我嚇得夠嗆,說實話我想過自己被粽子咬死,被機關戳死,被毒氣毒死,但是從來沒有想到過,會被自己人結果了,雖然這沒發生,但是剛才那一下…想著想著我就沒有心思想下去了,因為我突然了一件詭異的事,剛才我明明記得水缸上麵的頭像是朝著不同方向看著的,但是這一刻我不經意地掃了一眼,就發現那些人頭的位子居然起了變化,現在它們都直直地看著我。我隻感覺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手臂上也是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雙腳不知覺地麻了一下,我再仔細地去看,生怕剛才是因為項季的關係,看花了眼。但是不看還好,一看我就驚恐地倒退了幾步,一頭撞到了還在那喋喋不休的杆子身上,我幾乎就是用百米衝刺的速度往後退的,作用力十足,差點把杆子一頭撞到在地。等杆子站穩,他才有點納悶地問道:“三哥,你這是中邪了嗎,沒事乾嗎倒著跑。”“它…它們在對著我笑。”我的語氣很難聽,聲音還有一點的顫抖,仿佛經曆到了什麼不堪回首的恐怖。杆子還是沒有明白我的話,不由得問道:“誰在對著你笑,我們這就三個人,三哥你可彆嚇我。”他還想說些什麼,估計是想說我是不是被嚇傻了,出現了幻覺,但是這時好像是雞蛋殼碎裂的聲音,從那個大水缸裡麵響了起來。聲音不是很大,但是卻是很清楚地傳到我的耳朵,由於剛才看到那詭異的人麵,現在我的心也是提了起來,不知道那裡麵有什麼東西,剛才我們上去看的時候,裡麵除了水什都沒有啊。“等等…”我忽的想到,眼睛死死看著大水缸下麵的石台,一個不好的念頭隨之浮現了出來。“難道有東西通過下麵的那個石台,爬到了大水缸裡麵?”那會是什麼東西,粽子顯然的不可能,我還沒有聽說過會遊泳的粽子,不是粽子那麼應該就是什麼動物,但是這也說不清,對於未知的東西,我們往往能聯想到什麼很多東西,不著邊際的,胡思亂想的,到後來這或許就是一個小小的誤會也不好說的。但是這是古墓,想來這裡麵也不可能有什麼彆的東西,我們雖然是被逼到這個古墓之中,不過不管怎麼樣,都是跑到彆人的安寢之地,打擾了彆人的清修,墓主人肯定不會請我們茶,裡麵的東西肯定還要人命。這邊的動靜瞬間也被項季發覺了,他也不廢話,小心翼翼地來到我們身邊,驚蟄橫放在胸前,做攻擊狀,隨即準備暴起發難。等項季和杆子發現大水缸上麵的異變時,項季好像事先就想到了什麼,沒有過多的表情,隻是驚訝了一把。但是杆子的臉一下子就綠了,結結巴巴地問道:“老…老大,這…這是什麼東西,怎麼大水缸裡麵還有人頭不成。”可不是嘛,你說一個水缸的能有多厚,怎麼可能把一個人頭放進去,就算是小孩子的都不可能,除非這裡麵的人頭被擠壓過,變成了這麼薄,然後在水缸還是泥胎的時候,被做到了裡麵,不然實在無法想象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就算是我想的那樣,但是現在這人頭居然在對著我們笑,難道這是活的東西。我們的驚訝還沒有退去,那人頭又起了新的變化,跟剛才相比,它們好像離我們更近了幾分,這麼說不對勁,應該是那人頭在不斷往外移動。最開始我們隻能看到有那麼一個人頭,但是現在這人頭是越來越清晰,好像人頭和空氣中隔了那一層陶瓷,不過看現在的情況,那層陶瓷也堅持不了多久。隨著時間的過去,那人頭幾乎已經完全顯露了出來,上麵的五官和表情都清晰可見,最詭異的是我還在其中一個人頭的耳朵上看到了一雙耳環,一看那耳環我又是覺得一陣驚悚。因為那耳環絕對不是古代的東西,是現在流行的一種白金耳環,一個不好的念頭隨之浮現在心頭,那個女人該不是現代的人吧,或者還是前一批消失在古墓的人,他們怎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思考間,人頭已經完全呈現了出現,就那麼直勾勾地看著我,好像是死不瞑目,想要拉我們陪葬,我有點心虛,不自覺地把手上的噴火槍提了起來,如果那人頭有什麼動作的話,那麼我絕對不會客氣,先給它一個火龍再說。出乎意料的,那些出現後頭就垂了下來,還在不斷地往下垂,這時我們就看到了後腦勺,就發現那裡一片模糊,已經嚴重地變形,整個腦袋前麵保持這完好的樣子,但是在耳朵耳後就變了樣。我也不知道該怎麼來形容地好,因為實在不能用語言來描述它們,如果要把一個人頭擠壓到現在的這個程度,這麼扁,那前麵的麵孔是怎麼保持得這麼好的。這些人頭就好像是泥巴做的,先把一個人頭捏好,隨後在後麵把人頭捏扁,這怎麼看都是一副麵具,但是看著那麼活靈活現的人頭,我實在無法把它們和麵具結合在一起。一層疑雲迷惑在我的心頭,實在是無法解釋這像麵具的人頭,而現在它們垂下來的角度幾乎成了九十度,下一個瞬間“啪嗒”一聲,那個人頭都掉到了地上,在半空中還淩空反轉了一圈,麵龐朝上。我們用手電光打著,就顯得格外的詭異,還有它們嘴角那露出的弧度,好像還在動,呈現了一個森冷的笑容,把我們三個都嚇得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