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劈豎砍項季把驚蟄舞得出神入化,讓乾屍不敢靠前一步,但敢逾越雷池畢將死無葬身之地。驚蟄不愧是神器,是所有不死之物的克星,這些乾屍雖說是皮糙肉厚,但是這驚蟄像是切豆腐一樣,隻見白光一閃,直接就插到了乾屍的體內,那乾屍在抽出了幾下就不動了,直接被項季一把扔了出去砸到另一個乾屍身上,兩個倒黴蛋直接滾落了下去,又是造成一片騷動。那個被刺中的乾屍在下降的途中,居然紛紛灑灑地變成了飛灰,直接消失不見,其中隱隱有雷芒閃過,這讓我想起了項季曾經介紹驚蟄的鑄造過程,劍內蘊含著至剛至陽的雷屬性。在那個乾屍消失的最後一瞬間,我居然還聽到了雷聲,心中暗暗咋舌:“神器果然就是神器,這麼牛,有了這把武器在開闊的地帶,這群乾屍顯然不是一盤菜。”廢話不多說,在心中感歎了一陣後,我加快了速度直奔項季而去,但是我的身手不及杆子,隻見他猶如猿猴一樣,不用跑的,而是手上用力抓住頭頂上的倒刺,就這麼在上麵爬了過去。想來杆子的臂力很是強悍,居然可以用這種辦法過去,這種辦法可是不適用我,爬上一兩米我還是能做到的,可是這裡離那個山洞最起碼有十米的距離,還是穩妥為好,不要為了這點便捷去冒險,畢竟我對自己的身手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在我思考的這段時間內,杆子居然已經跳到了山洞裡,正在那呼呼的喘氣,顯然那種高強度運動也不是輕鬆。“咯咯咯咯咯…”背後突然傳來一陣竊竊私語的聲音,我的頭皮一炸,知道正主來了,不再猶豫一下子就跳到了那個主杆上,就朝項季那邊跑去。前麵的一群乾屍被項季所吸引,並沒有注意到後麵,我一頭就撞了過去,把它們紛紛撞了下去,不過這麼做也是暴露了我。下麵爬上來的,在這個主杆上的乾屍紛紛把目光投向了我,如果那還算是目光的話。近距離看到了這種乾屍,讓我感覺它們很像是埃及的木乃伊,不過身上倒插著的白骨讓我覺得很是好笑,這樣顯得不倫不類的,既不是乾屍,也不是白骨精。“滾!!”我中氣十足地大吼了一聲,聲音隆隆傳出去老遠,把項季和杆子都是驚了一驚。這讓我有點得意,但是乾屍卻是沒有理會我,好像我這聲咆哮是一個攻擊的命令,讓這些乾屍一下子找到了共同的攻擊目標,一擁而上想要直接把我咬死。這時我有點後悔了腸子都悔青了,本來它們還有一部分被項季所吸引,現在好了一個個都朝著我撲來了,我身上隻有一把小匕首,又沒有驚蟄那樣的神器,這不是找死。下意思地我後退了一步,但是撞到了一東西上,眼角餘光往後一撇,頭皮瞬間炸開。“奶奶個熊,我都快忘了後麵還有一群乾屍。”離我後背最近的一個乾屍,張口無聲地仰天咆哮了一身,一個環抱想要保住了我。“靠,我又不是大姑娘小媳婦的,你個滾毛驢蛋抱我做球。”我在心裡暗罵了一聲。但是手上的動作可沒有閒著,立馬做出了反應,前傾一個矮身避開了乾屍的環抱,再往後退了一步,後背直接貼在了乾屍的前胸,就這麼一下差點讓我疼得哭出來,後背上頂著的可是一排排“排骨”,那種滋味就彆說了,可是我還得忍著。“起!!!”口中爆喝一身。雙手猶如閃電一般出手,一下子就會抓到了乾屍的雙手,往前一送,後腰一發力,就把我背著的乾屍向前甩了出去,撞到了正麵跑過來的乾屍,兩個乾屍就撞到了一起,紛紛失去平衡掉了下去。不過我還是小瞧了乾屍的份量,彆看它們很皮包骨頭一樣,但是份量最起碼有兩百來斤的樣子,差點讓我力竭。我正在那裡喘氣,但是乾屍可不會給我喘氣的機會,很快的就圍了上來,前後和下麵都是,危機近在眼前。現在誰都不能靠,唯一能依靠的隻有的自己,而我好像也是因為疼痛,徹底狂暴了,隻有在逼到絕境的情況下才有兩種選擇,一是認命等死,二則是在沉默中爆發。不過我的選擇不是這兩種,而是在狂吼中爆發,其實這麼做我有點蠢,因為大吼大叫也是要消耗體力的啊,那時情況十分的危機,這點我也顧不上了。“啊…啊…”我不知道自己是在興奮的吼叫,還是在給自己壯膽,大叫兩聲,在下麵有個乾屍要抓到我之前,就跑了起來。用跑已經不能夠來形容我那時的運動,具體用什麼詞來形容我也不知道了,但是我就感覺自己好像是變成了一頭發了狂了公牛,還喝了幾百瓶紅牛一樣,公牛加紅牛,徹底變成了一頭瘋牛。當我撞到第一個乾屍的時候,我就悶哼了一身,肩膀上傳來一陣鑽心的疼,不過那時我的感覺神經好像變得特彆遲鈍,我的大腦中知道自己很痛,但是我的感覺神經卻是沒有傳來任何感覺,就好像是撞到一坨棉花上。那時的乾屍是一個接一個占成一排的,不是它們想要這樣,而是這裡能落腳的地方就是這麼一點,我這麼一撞,就好像是多米諾骨牌,一些子就把它們撞到,而我則是一腳踩到了第一個倒黴蛋的身上,踩著乾屍一路衝了過去。也虧得那時我超常發揮,爆發了人類所有的潛能,所有的平衡和重力都是掌握的那麼好,一點也不晃蕩,一路疾跑就衝到了項季的麵前,而那些乾屍則是在我每一腳離開的時候都掉落了下去,生死不知。其中還發生了一個小插曲,當然了這不是我自己看到的,而是在上麵的杆子看見了,還看得很清切,是我第一個撞倒的乾屍,他是我第一個踩踏的倒黴蛋,第一腳下去踩到了它的下三寸,那時我是發了狂,哪有注意到這個,最後被杆子調侃了好久,說是死人都不放過諸多雲雲。那時我雖然渾身暴戾之力十足,如果換到戰場上就是一個以一當十的猛將,但是我的腦子裡還是清醒的,我之所以會這麼做就是為了活命,現在到了項季旁邊了,我知道已經已經安全了。這麼十米的距離我幾乎用上了全身的力氣,一到項季身邊就一個踉蹌差點摔下去,不過到了項季的身邊我想死都難。那時我雙腿雙腳雙手都動不了,在要摔下去的那一瞬間,項季閃電般出手一下子撈到了我,腰間一發力,一個三百六十旋轉,順勢把我朝那個山洞扔了過去。在我意識到項季的打算時,剛大罵幾句已經來不及,就連慘叫也來不及發出,就被扔到了山洞裡麵,帶起一陣煙塵,我被摔得七葷八素,眼前都是金星亂冒,分不清東南西北,隻覺得被一個人扶到靠牆的地方坐下。就這麼我模糊糊地,腦子停頓了幾十秒才回過神來,剛想站起來看看下麵的戰況時,手臂一動就是一陣鑽心的疼,我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臂,那裡已經模糊一片,已近看不出原來的樣子,鮮血正往外冒著。忍著劇痛我爬了起來,這時才有機會仔細打量這個山洞,正如我所料的那樣,這裡是一個放主杆的地方,山洞的內壁都是坑坑窪窪的小洞,想來是為了增加主杆的穩定才這麼設計的。不理這個想要去看看項季的時候,一道人影突然出現在我的麵前,不是項季還是誰,他現在也上來了,一上來對對著我和杆子說道:“太多了殺不完,你們貼在牆壁上趕緊休息,我堵住洞口,我們輪流休息儘可能地堅持吧,想來…”項季的話剛剛說道一半就停了下來,不是因為彆的是因為這個山洞突然亮了起來,就好像是在大白天一樣,這種亮度絕對不是我們發出來的,我們也沒有這種這裝備,這種光芒隻有在海邊的那種指引塔上麵才有,在晚上指引船泊停靠用的。他轉頭一看,就看到一幕驚悚的一幕,而這一幕的旁觀者,還有我和杆子,這也是我們第一個發現了。洞外。那裡出現了很多光芒,很亮,亮得驚心動魄,但是一點也不晃眼,這種光是怎麼出現的,何時出現的我也不知道,隻覺得在我清醒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了一束光,那光很柔和,很美,我的心神不禁被它所吸引,就那麼癡癡地看著,以至於項季的話我都沒有聽到。這種光就好像是太陽清晨剛剛升起來的時候,那第一抹朝霞,嫣紅一片,如果有人告訴我這個山洞的外麵就有一個太陽,我也是相信的,因為這實在是太迷人了。我實在沒有想到在古墓裡麵居然能看到這種美景,一想到古墓不是粽子就是明器,最多就感慨一下裝飾墓室所用的材料和壁畫是多麼的珍惜和精美,可是這種光,就好像是世界一切新生的代名詞,我找不到任何詞來形容。我們三個呆呆愣愣地看著外麵的光芒,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我們所料未及,但是乾屍沒有閒著,就在這個空檔,已經就好幾隻爬了上來,張牙舞爪地朝我們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