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皮膚人的舉動一下子就被杆子注意到了,他以為是這個人想要過去看看那邊的情況,也沒有在意,但是隨後他就注意到了,還有一個人也是和這個人一樣的表情,眼睛泛著紅光直勾勾地看著那個棺槨,邁開腳步就朝那裡走去.這一發現讓杆子大吃一驚,雖說他年紀還小,但是不管怎麼樣這個人都是自己的父親啊,他一轉頭就發現出現這個異狀的人,不止隻有身邊的兩個,其他的白人也是如此,這時他的腦子轉得很快,一下子就知道了問題出現在那個棺槨上麵。不過以那時的杆子還沒有意識到具體的問題出現在哪裡,不過這不影響他對這個棺槨的認知,它肯定是一個惡魔,它要吃掉這裡所有的人,然後通過地獄之門,把這些人都帶到地獄交給撒旦之王。隨後他在心中做了一個決定。“我是上帝虔誠地信徒,隻要靠近這個古怪的東西,就離天堂遠了幾分,惡魔的東西不能去碰,我不僅僅自己要上天堂,父親也要陪著我。”想到這裡,杆子猛然起站起來,想要去阻止父親,但是他一站起來就感到頭腦一陣暈眩,天搖地晃的,隨後好像是失去了意識,變得和這裡的人一樣,呆呆愣愣的,不過可以明顯看到他的眼睛沒有變得渾濁和迷茫,更加沒有變成紅色,和剛才沒什麼兩樣。場麵馬上就安靜了下來,風也不知道在什麼停了,而天上黑色的海水也沒有要落下的趨勢,下麵的幾個人就那麼一步步走向那個棺槨。終於等第一個人來到棺槨的麵前,他伸長了脖子往裡麵看去,也是在這個時候他的眼睛恢複了清明,但是眼睛看到棺槨裡麵的東西就移不開了,他在嘴裡喃喃自語道:“黃金,黃金,好多的黃金,有了這些黃金我再也不能乾活了,可以回到老家買棟彆墅,找幾個女仆…”說著說著,他就伸出了手,想要去拿裡麵的黃金,不過好像這個棺槨很深,裡麵的空間很大,不管他怎麼努力都不發拿到裡麵的黃金,心裡一急就翻身跳了進去。“嘩啦啦…”一聲金屬碰撞的聲音傳到他的耳中,裡麵好像有很多的金幣,而那個人正在裡麵手舞足蹈地,在金幣堆裡麵噬無忌憚地狂笑。隨後一切歸於平靜,那種聲音和那個人的聲音都是消失不見,再往裡麵看去,隻看見一個黃橙橙的點在黑色的光芒中飄忽閃動,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等那個人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或者是離開了人間世界,抵達了地獄。之後,第二個人也是來到了這裡。等他伸長了脖子往裡麵看的時候,眼睛裡麵充滿了yin邪之光,嘴角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都流出了口水,就那麼直勾勾地看著棺槨裡麵。耳中不斷傳來一個優美婉轉的女聲。“快來…快來…快來…”一絲血跡從他的鼻尖流了出來,他終於按捺不住,一把扯掉了自己的上衣,想要把裡麵的美人兒抱出來,但是好像他夠不著,嘗試了好幾次都是沒有成功。這時一雙細白宛如羊脂玉一般的雙手伸了出來,潔白無淨地脖頸,上麵有一個國色天香的臉龐,而那個白人好像一下子就漂浮了起來,仿佛置身於海洋裡麵,被那個絕色佳人引領著飄進了這個棺槨,臉上神情說不出的向往,一副陶醉其中的樣子。這樣的事情在不斷發生,說來也是奇怪,他們離棺槨的距離差不多遠,但是卻是先後來到棺槨麵前的,一個爬到裡麵後,緊接著又是另一個連續不斷,而那個棺槨好像是永遠“吃不飽”惡魔,不斷勾引著一個個人栽入其中。有些人在裡麵看到的是黃金、有些看到的是美女、有些看到的是美酒、有些看到的是自己的愛人,還有的看到的是自己的親人,都是對於這些人最重要的東西,而他們就這麼迷失在了其中,一個個消失在這個世界上。這個好像是潘多拉魔盒一樣的棺槨,隻要一打開就會吞噬周圍的人,而現在它已經成功地吞噬了很多的人。棺槨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但是絕對裝不下這麼多的人,但是它確是奇跡般地做到的,而現在島上剩下的三個人也是漸漸地走向了那裡。首當其衝的就是杆子,也不知道是剛才地理的因素,還是小個子腿腳比較利索,居然是他第一個走到了棺槨裡麵,等他來到棺槨麵前的時候,就清醒了過來,如同第一個人那樣伸長了脖子往裡麵看去。但是他看到的沒有任何東西,裡麵黑漆漆的什麼都沒有,這讓他不禁疑惑了起。畢竟那時的杆子還小,心靈純潔的他無戀無欲,對於死亡都不知道怎麼回事,所以就沒有產生什麼幻覺。“我怎麼來到這個東西麵前了,不是在父親身邊嗎?”他低聲念叨了一句。想到父親,他就轉身一看,就發現父親和那個黃皮膚的人,正呆呆愣愣地朝著他走來,而事實上不是朝著他走來,而是朝著那棺槨過去,不過那時的杆子看著這個兩個人的表情和冒著紅光的眼睛,頓時就嚇呆了。還以為是父親他們中了邪物,想要來收拾自己,二話不說轉身就跑,等跑遠了他突然停住,急忙朝四麵八方掃去,一下子就感到莫名其妙了,在心裡問道:“其他人呢?那些個白人哪去了?”“難道他們偷了自家的大船跑了。”杆子想到這裡大吃一驚,那可是自家為數不多值錢的東西,被偷了可就不好了,剛想跑到懸崖邊看看大船還在不在的時候,就聽到棺槨那臉傳來一陣大笑。這一陣笑聲瞬間讓杆子感到一陣毛骨悚然,不是他現在一驚一乍地聽到什麼聲音就感到害怕,而是這個笑聲是他父親的,笑的那麼的陰森恐怖,就好像是千萬惡鬼在他的耳邊竊竊私語,讓他渾身汗毛倒豎。杆子慢慢地轉過頭去,就看父親在那裡低頭咆哮地笑,歇斯底裡已經不能夠用笑在形容,是痛苦,還是大哭,或者是大笑,他已經分不清,因為父親已經把半個頭伸到棺槨,好像要鑽到裡麵去。看到這一幕,杆子一愣心想:“他們不是會衝著我來的,而是想要到那個東西裡麵去看看。”再低頭一看,就看到了很有腳印直直地通向棺槨那裡,但是這腳印隻有去的一排,卻是沒有回來的一排。因為在剛才的那個山洞裡泥土遍地,灰塵遍布,所有人的腳上都沾了很多的泥土。而這個地方不知道用什麼方式來到了地麵之上,反正杆子認為這是神跡,剛才天上的黑色海水灑落了些下來,在這裡做了一個清洗,被風一吹地麵之上變得乾乾淨淨一塵不染,而眾人的腳上都有泥土,這樣就在地上形成了清晰的腳印子。雖然杆子還小,但是他知道所有人都走向那個棺槨肯定不正常,最讓他感到驚悚的是那些人走過去後就沒有再走回來。“阿爸…”杆子大聲吼了一聲,想要喚起父親,但是這沒有絲毫的作用,那邊明已經把半個身子伸到棺槨裡麵。杆子再也顧不上其他,發了瘋一樣地跑了過去,一把抱住了父親的雙腿,死命往外麵拽,希望能讓父親不要爬進去,他有一種預感,如果父親爬進去的話,那麼他將變成一個孤兒,這是他不敢想象的一個悲劇,所以他必須阻止要這一切。可是父親的力氣極大,或者說是想要進入到棺槨裡麵的意誌即強,不管杆子怎麼努力,父親依舊是慢慢地往裡麵縮進去,一點點一寸寸。由於這裡的地麵都是岩石,所有杆子的雙腳因為劇烈的摩擦已經劃出了血痕,原先在山洞裡麵陷入到幻境之中已經破了好多口子,現在剛剛結痂又是被磨破,可謂是傷上加傷,讓杆子渾身痙攣,這是疼的。有道是十指連心,腳趾也是十根啊,況且腳每天被裹在鞋子裡麵,比手用的時間少,也是這樣鍛煉的也是少,自然比較脆,那個疼就彆說了。“刺啦…”由於杆子和他的父親都是在用力,兩股力道這麼一交彙,一下子就把明的褲子扯壞了。由於明的身上是濕的,杆子的身上也是濕的,這都要歸功於當剛才落下來的水,本來手和腳之間還隔了一層布料,現在一下子扯破了,肉貼肉中間有一層水,就變得很是滑膩,想要阻止父親已經不可能。或許是由於杆子在這裡拖延了一下明的動作,這讓還在“排隊”的黃皮膚人“不耐煩”了,轉眼睛已經來到明的身後,不管不顧地壓在了明的身上。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杆子眼睛一亮,立馬鬆開了父親的大腿,轉而去拉那個黃皮膚的人。這黃皮膚的人可是項家的人,身體肌肉和各方向體質都是優於明,這麼一壓就讓明的動作弱了下來。而他想要往裡麵爬也是不可能,畢竟身體下來呢還有一個人,怎麼爬得上去,再加上杆子在後麵拉扯,他想要成功爬進去顯然不可能。這回杆子會乖了,沒有抱住黃皮膚人的雙腿,而是保住了他的腰肢,這樣受力也是均勻,雖然他們兩個還在往裡麵蹭,但是往裡麵爬的趨勢已經停止,占時安全了。就在杆子認為已經安全了的時候,頭頂上突然雷聲陣陣,透過黑色的海水,讓杆子看到了外麵的世界已經雷雲呼嘯,好像是上帝不允許在他的管轄範圍內,有邪祟作怪,駕馭天雷而來以示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