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說你又收了一個徒弟?還是個沒出生的?我沒聽錯吧?”李素寧驚訝地大聲說道。答應了柳複生之後,王烈幾人最後還是沒有留在客棧跟黃家的人一起吃飯,倒是符元留下來了,王烈跟他們沒有多少共同語言,符元畢竟曾經做過官,倒是能跟黃老爺子聊到一塊,而且他也不是很放心柳複生,所以會多留一段時間。王烈則是帶著李素寧和範風往濟生堂去找唐海去了,路上說起答應了柳複生的事情。“你沒聽錯,我已經答應了複生了。”王烈笑道。“怎麼可以這樣,他連老婆都沒有呢,況且我們又不知道他以後的孩子是男是女,相貌如何,資質又如何?”李素寧說道。“不管怎樣都好,複生畢竟曾經對我有恩,難得他提一個要求,又不是多大的事情,我怎麼能不答應呢。”王烈說道:“日後若是個女孩,可還要拜托你幫我教了。”“我幫你是沒有問題,可是——可是,”她說了兩個可是,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逍遙派收弟子的標準可是很嚴格的,師兄這短短時間就收了兩個弟子,一個是嬰兒,一個乾脆還沒出生,兩個都是即看不出樣貌,也看不出資質,雖然不需要師兄的弟子支撐逍遙派,但是這樣總是感覺不太對。“沒有什麼可是的。”王烈笑道:“反正門內有二師兄那一脈撐著,我收什麼樣的弟子都沒關係的,放心。師兄眼光也是很不錯的。他們兩個都不會太差。”“好罷。反正你收都收下了,說什麼也沒用了。”李素寧說道。“好了,唐海也不知道怎麼搞的,說好跟我們一塊陪複生去認親,結果這個時候都還不見人,前麵就是濟生堂,咱們先把他叫起來再說。”王烈笑著指向前方的濟生堂說道。廢了半天勁才把還在呼呼大睡的唐海給叫了起來,原來昨晚他跟唐東教育了一整晚的唐建。然後一大早唐東就壓著唐建返回唐門,唐海倒頭大睡結果就睡過頭了。醒過來之後一聽說要去薛家莊,唐海立刻就清醒了,以跟他身材不般配的敏捷迅速收拾完畢,然後拉著王烈和範風就出發了。“老風,你確定沒有聽說薛家莊什麼不好的消息?”走在路上,唐海還在問範風說道。之前他一直跟薛冰她們保持聯係,而且還說好一起去參加王輕眉的婚禮,然後這幾個月她們忽然沒有了消息,連王輕眉的婚禮都沒去。隻是派了人去送賀禮,派去的那人還隻是說她們倆有事無法脫身。具體什麼事也不說。“沒有,放心,若是薛家大小姐出嫁,江湖上一定會有消息的,薛家冰雪一對姐妹花在江湖上的傾慕者可是不少。”範風笑道。“我昨日也問了,薛家莊進來低調得很,不過確實沒聽說發生什麼事情。”王烈笑道:“薛壽庭也不是泛泛之輩,薛家莊一般人也不敢招惹。”“猜有什麼用呢,到了薛家莊不就知道了。”回到洛陽之後,李素寧終於又能騎自己的小紅馬了,心情格外地好,一馬當先跑在最前麵說道。他們不是第一次到薛家莊,熟門熟路沒費多長時間就來到了薛家莊門口,門房通報了之後,沒多久薛冰就出現在客廳,臉上帶著深深的疲倦。“你們怎麼來了?”一進房間,薛冰就直接坐到椅子上,這幾個人都是自己的好朋友,也不用多禮,她卻是很累。“你一直沒消息我們能不來嗎?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變成這樣了?”唐海搶先說道,薛冰一臉的憔悴跟往日那颯爽乾脆的形象截然不同。“是啊,薛姐姐,我看你們莊子上的氛圍挺緊張的,洛陽最近沒有什麼危險啊,是你們這裡發生了什麼事嗎?”李素寧也開口說道。薛冰抬頭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的侍女,那些侍女會意退下,順便把門帶上,薛冰罕見地歎了口氣,說道:“既然你們都來了,我也不瞞你們了,我爺爺前些日子受了些傷,如今情況不是太好,我必須得在這邊照顧,不能去參加輕眉的婚禮,真是抱歉了。”薛家莊如今的頂梁柱是薛壽庭,他竟然受傷了,難怪薛家莊氛圍這麼凝重,薛壽庭若是出了什麼意外,薛錦川的武功不及其父,還不足以保持薛家莊原有的威望。“薛老莊主受傷了?什麼情況?為什麼沒有消息說薛家莊遇襲啊?”王烈有些驚訝地說道,連蕭不器都沒有得到薛壽庭受傷的消息,這就有些奇怪了,要知道蕭不器可是專門搜集江湖上消息的人,薛家莊又在他眼皮子底下,他都沒有得到這消息,可見薛家莊的消息隱瞞得多麼好。“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薛家莊自然不會外傳。”薛冰說道:“幾個月前,有個神秘的黑衣人夜闖薛家莊,跟我爺爺交手,兩敗俱傷,那人負傷逃走,我爺爺也因為受傷引發了以前積累下來的傷勢,情況不是太好。”“黑衣人?你們可知道他的身份?”王烈問道。“不知道,不過我爺爺昏迷前說那人會用少林龍爪手。”薛冰說道。王烈和李素寧對視一眼,都想起一個人,就是那個曾經被被王烈捉住關押在少林寺,後被慕容龍城救走的那個家將,當初為了怕少林寺的人疑心,王烈並沒有用“北冥神功”吸取他的內力,那個人恰好會少林七十二絕技之一的“龍爪手”,而且他因當年薛壽庭殺了他四弟的事情一直記恨薛壽庭,有充足的作案動機。“先不管那人是誰,先帶我去看看薛老莊主吧,或許我們能幫上一點忙。”王烈說道,他沒有想到那人如此囂張,剛剛從少林寺逃出來就敢來薛家莊報仇,不過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看看薛壽庭的傷勢是否還有挽回的餘地。“你們跟我來吧,這些日子我們請了很多大夫,但是我爺爺一直昏迷不醒。”薛冰神情暗淡地說道:“我爹和妹妹又去請大夫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薛壽庭受傷以後,他們基本上把能找的大夫全部找過了,但是都說薛壽庭的傷勢太重,已經無力回天。薛錦川帶著薛雪去了其他地方延請名醫。蕭不器倒是提了一句薛家莊在請大夫的事情,但是王烈沒在意,還以為是薛家莊有人生病或者舊傷複發,這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沒有想到是薛壽庭受傷,而且聽來很是嚴重。跟著薛冰來到一處房間,推開房門,一個年紀看起來跟蘇星河差不多的小男孩正在床邊坐著,躺在床上的薛壽庭雙目緊閉,臉色顯示一種異常的灰色。一看到薛壽庭的臉色,王烈的心裡就是一沉,他的臉色已經布滿死氣,這是傷勢極重的表現,看來薛家請的大夫並不都是庸醫,薛壽庭的傷勢確實已經很嚴重了。“姐姐,他們是?”那個小男孩見薛冰進來,站起身來,叫了一聲,有些好奇地看著跟在薛冰身後的王烈幾人。王烈等人之前來薛家莊的時候沒有見過這小男孩,之前隻是知道薛冰有一個弟弟,這還是第一次見。“這是我朋友,他們醫術很好,我帶他們來看看爺爺的傷勢。”薛冰解釋道。王烈沒有廢話,走到窗邊抓住薛壽庭的手腕,他的脈搏已經幾乎摸不到了,片刻之後,王烈沉吟了一下,道:“寧兒,你來看看。”李素寧點點頭,醫術可是她的所長,沒有推辭就替薛壽庭檢查起來,以她的醫術而言,隻要患者還有氣,她基本上都有可能把人給救回來,所以雖然她也一眼看出薛壽庭受傷很重,但是心裡也並沒有太過擔心,她的醫術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