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師叔,丐幫的亂子還沒有結束呢,喬幫主怎麼會去鬆鶴樓呢?”阿碧不解地問道。“我剛才已經傳聲給他了,來不來就要看他自己決定了,我已經給了他機會,就看他能不能把握了。”王烈說道。“師叔!師叔!”段譽的喊聲從後麵傳來,他比王烈跟阿碧出來得稍晚一些,一出來就看到兩人已經走出去老遠,馬上就要看不到了,他不禁大聲喊道。“哎呀,段公子還在後麵呢。”阿碧這才想起來段譽還跟他們一起呢,驚呼道。“這小子整天無所事事,不用理他。”王烈輕哼道,甩開衣袖,大踏步往前走去,同時一道清風圍繞著阿碧的身體,帶著她也保持同樣的速度往前而去。阿碧的武功才勉強有二流的水準,王烈要是不幫她,她可是跟不上王烈的速度的,但從武功上看,她想要成為合格的逍遙派弟子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段譽追出兩步,眼前一花,王烈和阿碧的身影已經看不到了,他揉了揉眼睛,自言自語道:“人怎麼不見了?他們沒聽到我的喊聲嗎?怎麼走這麼快?哎呀,王姑娘和阿碧走得不是這個方向,早前聽喬幫主說西夏的人也在附近,王姑娘會不會遇上那些人呢,那些人可不懂得憐香惜玉,不行,我得去看看去。”他一拍腦袋,猶豫了一下,往著另外一個方向奔去,在他心裡,得到王姑娘的歡心可比得到這個虛無的師叔承認更重要。王烈帶著阿碧回到無錫城。熟門熟路地來到鬆鶴樓。在樓上一處靠窗的位子坐了下來。酒菜不一會兒就上來了,王烈端著酒杯,阿碧則是雙手支起下巴,看著窗外的人流,心中有些想念阿朱他們,卻也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了,祖師叔的武功之高,連丐幫那些人都不敢得罪他。慕容公子的武功可還比不上喬幫主,而且他心懷大業,必然不肯得罪這等高手,自己以後想要做個小丫環也是不行了,那就隻能跟著祖師叔去找師父了,自己在琴藝上還有些迷惑,正好請教一下師父,還有祖師叔剛才在樹林中吹的那個曲子,還真好聽呢,我也沒有記全。得問問祖師叔。阿碧心裡胡思亂想道。“傻丫頭,想什麼呢?長輩在這裡。你就不懂得倒酒嗎?”王烈靠在窗戶的欄杆上,手裡端著酒杯懶洋洋地說道。阿碧抬眼看去,王烈的酒杯已經空了,她俏臉一紅,慌忙拿起桌上的酒壺,湊過去給王烈的酒杯中倒滿酒,道:“祖師叔啊,剛才你在杏子林中吹奏的那個曲子叫什麼啊,我從來沒有聽過呢。”“想要曲譜是嗎?”王烈笑著看了她一眼。“我隻記下來七八成,還有一些拿不準的。”阿碧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頭道,她喜歡樂曲,聽到一首新的曲子就想要自已也演奏出來,不然就心心念念地不舒服。“這首曲子是我編的,你自然是沒有聽過,名字嘛,就叫做有所思。”王烈說道,眼神飄向遠方,似乎想起了什麼事情,那抹憂傷濃重地似乎要化開一般,讓阿碧看得心頭一酸。“誰言生離久,適意與君彆。衣上芳猶在,握裡書未滅。腰中雙綺帶,夢為同心結。常恐所思露,瑤華未忍折。”王烈低聲吟道。“祖師叔,你是在想念誰嗎?你為什麼不去找她?以你的武功還有什麼地方去不了嗎?”阿碧說道,她心地太柔軟,此時都有些心疼王烈了。“武功再高又如何呢,有些事,終究無能為力。”王烈喝了一口酒,聲音低沉地說道。“說得對,武功再高,也擋不住敵人的陰險暗算!”一個粗豪的聲音響起,隻見喬峰雙手各抱著一個碩大的酒壇踏著樓梯走了上來。此時還是清晨,鬆鶴樓剛剛開門沒多久,酒樓上除了王烈這一桌都還沒有其他的客人,喬峰自然一眼就看到了他們。“你來了,那還算有救。”王烈平淡地說道。喬峰走到他們的桌子前麵,咚地一聲把酒壇放到桌子上,揮掌拍碎封泥,提起酒壇一口氣就灌下去大半壇,這才開口說道:“我不知道你是誰,雖然徐長老稱呼你前輩,但是我還是無法相信你是我的師祖。不過我想過了,你之前做的事情都是在替我出頭,我喬峰不是不知道好歹的人,不管你是誰,我都欠你一份人情!”說著,他又提起酒壇,咕咚咕咚地喝了起來,一壇酒足有好幾斤,被他這麼一會兒就何乾了。“喬幫主,酒多傷身。”阿碧忍不住低聲提醒道。喬峰看了她一眼,道:“多謝。喬某已經不是丐幫幫主,喬幫主之稱莫要再提了。”“丐幫幫主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地位,不做也罷。”王烈說道。“你叫我來有何事?”喬峰不欲談論這個話題,說道:“你走前說的那話可是真的?”“自然是真的,本座沒有閒情逸致逗你一個晚輩玩。”王烈伸出酒杯,阿碧乖巧地馬上給他滿上,他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對那些人和我的話都沒有完全相信,也不願意相信自己是契丹人不是漢人,但是我告訴你,事實總是殘酷的,你確實是契丹人沒錯,你的生父名蕭遠山,乃是我王烈的大弟子,喬三槐夫婦是你的養父母。”喝酒喝得有些半酣,王烈直接把重要的信息都說了出來,喬峰愣在當場,沉默了良久,似乎在消化他所說的事情。“既然他沒有死,為何這麼多年不來尋我?”喬峰的聲音有些嘶啞,在原著中,喬峰都是花了好長時間才接受了自己是契丹人的事實,當時還有阿朱陪伴在他身邊,這時候突然讓他接受這個事實,確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也很多年沒有見到他了,不知道他這些年在想什麼。”王烈聳聳肩說道,前世看書的時候就不明白蕭遠山為什麼要隱姓埋名那麼多年,就算是為了對付慕容博也不至於啊,現在就更是想不通了,以蕭遠山的資質,自己當年又傳了他小無相功,這些年他必然已經是絕頂高手,就算不到巔峰也不會差太多,以當今武林的情況,沒有幾個人是他的對手,他完全沒有必要隱姓埋名,大可以先把喬峰領回去再說。“你既然這麼多年沒有見過他了,你為什麼肯定他還活著?智光大師可是親眼看著他跳崖的。”喬峰是個心思縝密的人,一言就聽出王烈話裡的破綻。“所以我是你師祖。”王烈喝了口酒,笑道:“我知道的事情多了,白世鏡勾結馬夫人殺死馬大元的事我也沒有親眼所見,但是我就是知道。你不用管我怎麼知道的,等你見到你爹你自己去問他。”“他現在在哪裡?”喬峰問道。“其實我已經說過了。”王烈道。“少林寺?”喬峰略一思索,脫口而出,王烈離開杏子林之前曾經放下話,讓智光大師和趙錢孫三個月後到少林寺去領罪,少林寺雖然是武林領袖,但是肯定不會替契丹人出頭,他這話不會是無的放矢,這麼說來,隻能是當事人在少林寺。“不錯,反應很快,難怪汪劍通冒這麼大的風險也要把幫主之位傳給你,丐幫確實沒有人比你更合適做這個幫主,可惜他們不知道珍惜。”王烈笑道。“我這就去少林寺,一定要把他找出來問問清楚!”喬峰豁地一下站起來,就要往外走去。“就這麼去?少林寺上下那麼多人,你知道哪個是你爹?”王烈說道,“莫著急,著急吃不了熱豆腐。”“那你快告訴我那個人在少林寺是什麼身份?”喬峰問道。“你爹隱藏在少林寺,不代表他就是少林寺的人。”王烈搖頭說道:“你去了也未必能找到他。從現在起,你跟在我身邊,咱們等他主動找上門來。”王烈可是知道蕭峰的身份被揭露了之後,蕭遠山忙著趕在他前麵大江南北得殺人呢,並沒有呆在少林寺。就算王烈想找他,也沒有辦法。不過根據推測,蕭遠山每每都是提前喬峰一步殺人,那就說明他一定在關注著喬峰,隻要他再出現,看到王烈跟喬峰在一起,就不信他不主動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