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軍呆呆的躺在小床上,一回到家中,謝軍就將自己扔到了床上,不吃不喝就這麼靜靜的躺在黑暗中,睜大的眼睛看不見,張開的耳朵聽不見。他不是被早上發生的事情嚇呆了,而是被那次莫名其妙到來的精神衝擊傷到了,已經過去了十幾個小時了,謝軍幾乎還不能正常的思維,還是沉浸在各種各樣的情緒當中。失去雙親的痛,失去摯友的傷,愛人拋棄的不甘,鬱鬱前行的孤苦,失去希望的迷惘。。。窗外,大都市急急前行的躁動腳步聲如浪濤連綿不絕,拍擊著室內沉靜的空氣,閃爍的雜亂光影瘋狂的在黑暗的室內扭動,似乎像詭異的觸手,企圖將謝軍拉近黑暗的深淵,謝軍的眼神空茫,止不住的淚水正順著臉頰滾滾而下。“啊嗚嗚。。。。。”謝軍忽然反轉身體,將自己的臉整個埋進枕頭,壓抑得如同受傷的野獸一般低聲哀嚎著、掙紮著。。。大雨總能洗去世間的肮臟和虛偽,淚水總能洗去心間的哀傷和絕望。哭了個夠的謝軍靜靜的坐在床沿,雙手扶著膝蓋,眼神定定的望著光怪陸離的窗外世界。多久沒有哭過了?好像最後一次放聲的哭泣是在死黨自殺之後,在學校後麵的江畔,八年來積聚的所有負麵情緒在剛剛的痛哭中被淚水輕輕洗去,此刻,謝軍有一種重生的感覺。就像八年前一樣,那次的痛哭讓謝軍脫胎換骨,從此能樂觀無畏的麵對一切苦難。而這次,謝軍能感覺到,自己的心靈堅韌度再次登上了新的高度。那個風衣男曾經的經曆謝軍不會知道,但是謝軍親身體會了他心裡的那種痛和絕望,謝軍甚至能理解他的瘋狂,在那種精神壓力下,謝軍能夠挺過來實在是一個奇跡。這個世界能讓人如此的痛苦和絕望,謝軍一點也不奇怪,隻因為謝軍以前與那個瘋子一樣,都是一個重情義的人,隻因在乎,才更容易被傷害。所以,因害怕傷害而給自己裝備上一堅實的殼子,很多人都是這麼做的,謝軍也不例外。極度的情緒發泄今天謝軍發生了兩次,一次是被動的抵抗精神衝擊,一次是在精神衝擊的餘波下引起了自己情緒的共鳴,現在,謝軍是身心具疲,但是又有一種脫胎換骨般的輕鬆,身體疲乏得軟綿綿的,精神上卻輕鬆得如同飄在雲端,很矛盾而奇怪的感覺。摸出口袋裡的小鏡子,‘謝軍,32/85,15/60’謝軍已經有些猜測,但是仍然免不了驚喜,MP果然突破了,而且是巨大的突破,數值幾乎提高了80%,這是一個很嚇人的突破數據。謝軍自己感覺了一下,當前MP很低,所以也感覺不出什麼特彆的東西,隻是覺得自己的大腦和感覺似乎都靈敏了一些,隔壁以前隻能隱隱約約聽到的聲音,現在已經很清晰了,甚至經驗還算豐富的謝軍,能夠在腦海裡勾勒出他們的動作細節,這難道就是聽聲辨位?好在現在謝軍的體力不支,否則在這麼清晰的感覺之下,謝軍的小弟弟該抗議了。。。。。。。。。。。。。。。當謝軍洗了澡躺在床上開始一如既往的修煉‘清心決’時,謝軍發現了自己的不同,他很容易的進入了以往一直奢望的入定狀態。這是一種類似內視的情形,外界的各種聲音不再影響謝軍,他能夠聽到感覺到,但是這些由感觀傳來的信息似乎被自己腦海裡的某種東西給隔絕開來,就像有一個罩子,保護著謝軍,不讓謝軍被外界的東西騷擾。謝軍能知道那些在罩子外麵滑過的奇怪東西是什麼,以前這些感觀傳送來的東西謝軍隻能被動的接受然後由大腦作出適當的反映,這種反應完全是一種本能,不受謝軍主意識的控製。比如謝軍能決定眼睛是否盯著麵前的燈光看,但是卻不能決定大腦對光線刺擊視神經後的直接反映,像瞳孔收縮之類的,甚至視神經傳送到謝軍大腦裡麵的信息,實際上是被腦部的視覺區域事先過濾過的,否則巨大的數據量,會令謝軍的大腦當機。但是現在謝軍相信自己可以控製一切,連以前控製不到的大腦神經都可以控製,隻是他不敢去控製,因為他經過這段時間的學習,知道這些神經是不能輕易去控製的,一旦出錯可能危及生命的,可不是鬨著玩的事情。那麼進入這樣的入定狀態到底有什麼用呢?謝軍不知道,他隻知道,這個狀態下,他的思維速度和邏輯能力都空前的高,另外就是他能充分的控製呼吸節奏,輕易就能達到‘清心決’要求的快吸慢呼引氣入體的狀態,甚至能在不加快心跳的情況下儘量的加快肺部的血流,充分的交換肺內的氧氣。這種完全掌控肌體的感覺真的很神奇,可惜,謝軍還不能做到‘內視’,如果配合內視,謝軍就可以根據肌體的反映調節身體狀態,雖然謝軍現在還不知道如何做才能不斷提高自己的HP和MP,但是至少有了內視和入定肯定更有機會找到高效的方法來提高HP和MP,換句話說,就是更有機會進化!在入定的狀態下,謝軍的思維空前的活躍,順著現在的新發現,謝軍幾乎能肯定,MP的進一步提高,就是實現‘內視’的正確途徑,而內視能力,將是對自己至為關鍵的能力。。。。。。。。。。。。。。。。發生在平崗景龍苑的瘋子殺人案件立刻成了鵬城媒體的熱門話題,躲在家裡避免麻煩的謝軍自然從電視中得知了關於瘋子的詳細情況。瘋子的本名叫李建強,今年42歲,冀北唐山人,自己開著一家瓷器商店,當年他大學畢業帶著新婚的妻子一起南下創業,幾經艱辛終於有了自己的事業,當安穩下來之後,才發現兩人都快到四十了。之後二人努力之下,終於得了一個兒子,二人自然對兒子愛如珍寶,他們一家也居住在景龍苑,本來是一個幸福的家庭,但是一次意外卻摧毀了這個幸福的家。由於幼兒園看管不力,李建強的兒子與彆的小孩打架弄傷了手指,於是幼兒園的老師帶孩子往醫院縫針並打破傷風針劑,但是悲劇的是,不知道是針劑的原因還是孩子的體質,孩子卻猝死在醫院中。承受不住打擊的母親當場就發病了,隨後不久就抑鬱而死,李建強雖然當時沒有出現什麼異常,甚至還能理智的麵對醫院的調查結果,但是隨著時間的過去,巨大的痛苦和絕望不斷的啃噬著李建強的心靈,終於讓他精神崩潰而發生了持刀殺人的事情。整個事件不能說是誰的錯誤,在這件事情中,沒有人是刻意的想去傷害誰,但是客觀的造成了這一切,隻能說是整個社會的悲哀,還好,那位精英警員阻止了悲劇的發生,沒有造成無辜者死亡。一周過去,媒體們還在熱熱鬨鬨的討論這件事,甚至已經從這件事本身擴展了開去,討論著那個轉身逃走的老師,討論是否應該加強老師的職業道德教育,討論著精神分裂患者逐年爆增的原因,討論是否應該在社區中設立心理輔導人員等等。謝軍對這些並不關注,老實說,謝軍基本上還屬於在溫飽線上掙紮的底層屁民,神馬心理輔導、神馬職業道德離他確實有些遠了。雖然謝軍剛剛獲得生物雷達的時候,也曾幻想著獲得更逆天的能力,能夠站在世界的最頂端叱詫風雲,不過謝軍畢竟是準宅神來著,具有準宅神的基本品質---謹小慎微和自知之明,這才沒有沉迷在對強大力量的幻想之中。事實上謝軍現在的能力除了能看出彆人體質和身體狀況的變化,基本上就沒有彆的用途,謝軍絞儘腦汁也隻能想出一個神棍職業比較適合,可惜,他的口才技能太差。這幾天謝軍知道鵬城的媒體就在景龍苑附近折騰,自然不會去湊這個熱鬨,連老梁都主動歇業了,更何況更加謹慎的謝軍。於是,謝軍就這麼宅在了窄小的出租屋裡,一天除了上網尋找人體科學和相關學科的知識,就是看看連載網文,打打遊戲什麼的,早上出去跑步打太極,晚上就苦練‘清心決’,倒也逍遙自在。謝軍的MP達到了60,他擔心自己的生物場會引起彆人的注意,對著鏡子好一通研究,居然發現自己的氣場似乎沒有馮老的那種恬淡平和的氣場那樣引人注目,看來這個清心決真的很淡定內斂呀,這個發現讓謝軍欣喜不已。經過這段時間的學習,謝軍發現現在科學對人體,特彆是腦部的研究其實基本上還是處於初級階段,至少,他在網上就不能找到類似‘清心決’入定後的類似研究,倒是華夏傳統的道家醫家典籍裡,有詳儘的相關描述,甚至對處於保護罩裡的本我意識給出了明確的名稱,叫做‘元神’,有鑒於此,謝軍決定將學習的方向更多的放在華夏道、佛、醫等傳統知識上,而西方的研究隻能作為參考。謝軍一直慶幸,自己找房子的時候找了這麼一個有30元包月上網的地方,否則自己的宅神計劃就要流產了,唯一不大好的就是房子的隔音效果不大好,隔壁那個做皮肉生涯的女人總是擾人清夢,還好謝軍最近獲得了入定的技能,否則以謝軍現在超過蝙蝠的聽力還不給鬨死。昨天謝軍買菜回來的時候,在樓梯上迎麵碰上了那個沒有化妝麵色嚇人的女人,發現她的屬性比前兩天下降了許多,好心的警示了一句居然還被鄙視了一番,也不知道這個隻要五十就能上一次的爛女人有什麼值得謝軍欺騙的,讓謝軍直歎好人難做。悠閒的日子就這麼到了12月21日,離景龍苑瘋子殺人案已經過去兩個星期了,謝軍的口袋也快要空了,再不開檔可真的要露宿街頭了,加上就快到聖誕節,雖然謝軍對這個狗屎節日嗤之以鼻,但是趁著這個節日多賣點飾品也是好的,命名為‘聖誕攻勢’的商業行動在老梁的聯合之下就此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