秭歸追了好久,隻覺得前麵的陳伯當看似緩慢其實總比自己快上一些,自己閉關如此之久,又得了師尊親傳,難道連一個清源派的小小宗主也鬥不過嗎?當下微怒,一聲清音過後,天際一聲長鳴,卻是來了那隻大雕。“啾~”這大雕不知是何異種,一展翅便到了女子身邊,那秭歸一踏步上了大雕之背,前麵的陳伯當便比不過這神物的飛行速度了。“陰姹劍。”女子一聲輕斥,一道劍光忽然在手上顯出,隻是一指便如同驚鴻一般射向前麵的陳伯當,這飛劍居然名為陰姹。秭歸見陳伯當也不抵擋,反而停下來,任那陰姹劍射過自己胸口,大驚無比,正要收了飛劍,忽然想起了一種可能,那陰姹劍頓時從陳伯當左臂射過。“嘶。”的一聲,飛劍透體而過,卻沒有聽到陳伯當的呼痛聲,秭歸定神一看,不由又驚又怒道:“你,你,你......”“秭歸姑娘。貧道不欲與你為難,不得已施展身外化身之法,引你離開清源山。實不相瞞,我清源派,清源派......也罷,反正不是你能kao近的,貧道也是為你好。”原來前麵的陳伯當不過是一個虛影分身,秭歸這才看出來,心裡暗暗警惕,那陳伯當居然有如此驚人的實力,自己看輕了他不說,怕是連師父也太小看他了。“陳伯當,我來尋我夫君伯羊,你身為伯羊師父,不成全我們也就罷了。如今我親自找上門來,你為什麼不把他交還給我?”秭歸說道。陳伯當分身搖頭歎氣,說道:“俞伯羊乃是貧道親傳大弟子,貧道怎會害他?道門傳聞我大義滅親,這實在是汙蔑。事實上,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你,你胡說。修真界的人都知道當年是你親手抓了自己徒弟回山,你為何狡辯?”秭歸怒道。“多說無益。秭歸姑娘不信,貧道卻是沒有絲毫辦法。不過,你可曾見了今晚我帶來的那位弟子?”“自然見了。”陳伯當:“那是我最小的七弟子,我帶他與你相見,便是想告知你一件事。五年後,我自會讓他下山去尋找我那不孝的大弟子,你的夫君俞伯羊。”秭歸:“我憑什麼相信你。”“說不說在於我,信不信在於你,時候不早了,貧道告退。”陳伯當分身剛要破空而去,卻忽然停下,緩緩地一指點向身旁,隨即悶哼一聲,仰頭就是一口血,隨即破空而去,再也沒了蹤影。“徒兒叩見師父。”秭歸正在驚疑,卻見那虛空暗影中突然顯現出一個白發老翁,心中大喜,這不是自己師尊是誰。“起來吧。咳咳......”那無名老人居然無端咳嗽了兩下,引得秭歸一陣急亂。“沒事。隻是剛才和那清源派陳伯當的分身硬拚了一下,兩人都吃了點虧。”“師父,陳伯當怎麼如此厲害?”那無名老頭平息半響,方才說道:“我們回去吧,五年之後再見分曉。陳伯當,不是那麼好惹的。”李靈犀剛被陳伯當施了法術,心裡簡直快高興死了,他還以為陳伯當要帶自己去觀戰呢,誰知道眼前一閃,自己居然又回到了清源派無道宗自己的茅屋前。“師父,這,這是怎麼回事?”李靈犀奇道。陳伯當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任李靈犀如何說話也沒反應,李靈犀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隻好盤膝而坐等在旁邊,一個時辰後,忽然見他口吐鮮血,踉蹌地站了起來。“師父,你,你沒事吧。”李靈犀趕忙扶住他,問道。“沒事,隻是一點小傷。”陳伯當平息了一下傷勢,睜開眼,說道:“靈犀兒,師父的心血,就全寄托在你身上了。”“呃?弟子一定全心全意侍奉師父,為清源派複興出力。”李靈犀也不知道陳伯當為什麼無緣無故地說出來這句話,隻是見他眉頭緊鎖,知道怕是心事重重,也不好多問,隻好扶了他回通天殿後去休息。“記住,該你的,一定會是你的。”陳伯當在李靈犀臨走前,再次莫名其妙地叮囑道。李靈犀暗道,是啊,我還記得下半句了“不該我的,修為未到”。要是真的這樣,該多好啊。李靈犀沒放到心上,也就認為陳伯當是在走過場,拿應付一般弟子的俗套之花來應付自己而已。要努力練功啊,免得將來又像昨天那樣被一個女人狂扁。李靈犀一想起昨天的情形,就鬱悶無比。“一劍破朝lou,四兩搏萬斤。”大清早,李靈犀背著靈犀劍就衝上了無道宗側峰隱秘處,開始苦練劍法。再有什麼奇遇,再有多好的基礎都是假的,他越來越發現自己不夠強大了,隻有強大起來了,才能至少保證自己不被欺負,這是李靈犀此時的修道之心。稚子之心,茫然無比,殊不知李靈犀的這種極於性的心境正符合了一種早已被人忽視的道門之法。上古時候,有一位大神通者說過,修煉的事簡單無比,其實就八個字:求立、求強、求破、求存。立道之本,求強之心,破神之體,求神之存。這其實是一種道中的意,如果能做到,也算是某種程度上的順道修行,逆天成事了。修行本來就是逆天而行,艱難無比,如果動輒幾十年就能大成的話,那簡直是荒謬無稽之談了。千年來的神州修行界,不過出了一個俞伯羊而已,而且種種跡象還表明他當年修煉神速是有問題的,而且是有大問題。至於其他人,資質如戚餘杭之輩,也是曆經艱難才能修煉有成。那通源真人用溺愛弟子不說,各種靈藥簡直不當數地給,還要親自傳功給他提升修為,這也算是戚餘杭那小子的狗屎運了,當然,這是在某些人眼中,比如李靈犀這種暫時隻能憋屈的人。“青鬆劍訣似乎綿薄如水,又如大海晨汐般洶湧,越練下去,越覺得有些問題。”李靈犀廢寢忘食地練著青鬆劍訣,這門入門劍法他能練到第三重,已經是運氣了,那另外一個隱隱能窺視到的境界,卻如何也練不上去了。這第三重的青鬆劍訣,一經施展果然是漫天劍光如青鬆般,密密麻麻全是劍氣。它不像普通禦劍之術一樣,李靈犀總覺得這樸實的青鬆劍訣中,似乎隱藏著一種彆的東西,尤其是當他練到第三重的時候。雖然第三重打不過那個凶巴巴的女人秭歸,但對付其他人,卻能起到一個奇招的作用了。“咦,已經到了日落時分?”李靈犀一看,自己練的出神,天色如此晚了。隻見那皓月已經快要升起來,心裡隱隱有些觸動,卻是想去一個地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