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把本使的蹈海戟抬出來!”黑衣使者一聲令下,蝦兵蟹將不時便哼哼哈哈地抬來了一把極為沉重地兵器,十個蟹將也算是力氣頗大,可那彎曲的雙腿,一次次踏出的重重腳步聲都預示著他們肩上的那把長戟重的有多麼不可思議。“使者大人,這蹈海戟果然非凡啊。”寧江龍王如何敢得罪這老匹夫,整個寧江水府可是條條人命都在自己手下,一旦惹了這人不喜,那便是寧江萬年不遇的血災。“若非使者大人這般天生神力,怎能使得如此神兵利器。”十個蟹將抬著的蹈海戟果然非同尋常,黝黑的戟身,閃爍著妖異的血紅色,一看便是飽餐鮮血之狀。長有近丈,一絡殷紅的長纓將長戟點綴的威武不凡,那手臂粗的戟身也著實不凡。然而,這蹈海戟最出眾的地方卻是有一條黑龍盤繞著戟身,那長戟尖頭便好似是神龍吐舌,欲擇人而噬。“哈哈哈,蹈海戟重達三千九百九十九斤,乃是取材自北海千萬年寒鐵精髓,萬餘年前被龍母聖上老人家所獲,後放入東海億萬丈之海眼泉中受億萬萬海水鍛壓,又以龍母聖上老人家本命精血煉製,此寶不凡啊……哎,如此重寶,本使者也不過是得了主上所助,僥幸得以使用而已,嘖嘖……想當年黑龍王大人使用著蹈海戟可謂是神威無敵,打遍四海無敵手。什麼東海係海龍王,通通給揍趴下!哈哈哈……”這黑使大人似乎極為珍愛這般威武不凡,重近四千斤的法寶兵器在修道人家裡也絕少見,彆看這蹈海戟其貌不揚,那黑使驕狂如此也能自歎如此,足見其寶貴。沒想到居然是那龍族聖母當年煉製,那黑龍王想必就是那被鎮壓在九轉寒獄之彌寒泉府中地那位吧。從龍族聖母的講解中。那孽龍當年確實威武神威無比,想來此寶助力不少。而且必然是吸食了無數四海生靈的精血,說是一把龍族魔兵也不為過。隻是有一疑點,那九轉寒獄的規矩,除了鎮壓犯事兒的妖魔鬼怪與修道人之人以外,連他們的兵器法寶也會一並收繳,可是這黑龍王的蹈海戟為何不曾被鎮壓?“哈哈哈……蹈海戟果然不愧是黑龍王之重寶神兵,爽快。爽快~本使今天便用你一舉擊殺那入侵地道人。”黑使一把抓過十個蟹將死死支撐住的蹈海戟,十個蟹將再也支持不住,躺在地上喘氣,黑使抓著蹈海戟就是一番舞弄,好不厲害。寧江老龍王哪裡會不知此寶當年典故,這黑使大人再次提起,他卻是不得不委婉地再次頌揚這黑使神功無敵,威猛不凡。“這廝也不知本體是何物。既非龍族卻能使用這黑龍王地魔兵,而且重達四千斤,還是不要惹惱了他為好。也不知那修道之人是何方神聖,難道不知這寧江乃是陸上江河中有名的水府,歸屬當年水陸二族約定的彼此禁區嗎?這下卻是惹了這黑鬼了。”寧江龍王見那黑使手持蹈海戟,威風凜凜。雖然知道那道人私闖水府必有所侍,但也不禁感慨那道人怕是來送死了。若是這黑使不在,自己也就偷偷地饒過了他,如今怕是難以善了。“哼,本使對那道門弟子狠之入骨,如果不是那水陸二族的密約,本使早已水淹寧江三千裡,哼!來人啊,鳴鼓出擊,本使要堂堂正正地殺掉這個犯禁的道人。”“咚咚咚……”一陣沉悶的鼓聲從寧江水府龍宮裡傳出來。隨即便見宮門大開。一對對手持旌旗,鳴鑼開道。號角隨營的水族出來了。左邊是清一色地白色水軍,右邊卻是清一色的黑色水軍,乍一看便能看出來那黑色水軍臉上儘是殺氣。……“師弟,你說這鼓聲從水裡來,怕是我們惹了這裡的主人了。”何不為笑著說道,兩人都是化神期的高手,尋常水中自然是暢行無阻,江水退開,乃是形同水遁。明知是敵人將至,這何不為依然是一身輕鬆,足見他生性樂觀,這倒是頗為合李靈犀的脾氣,豪氣一起,李靈犀也大笑道:“何師兄,我二人也不是第一次並肩作戰,此次不過是重溫一次罷了!”不過半響,江裡的動靜更加大了,隻見前方水底分開,一大隊旌旗齊整的水軍衝了出來,鼓聲不停,戰鼓陣陣催,江麵又起大潮,仿佛是迎麵撲來的千軍萬馬。“傳聞大江大河大湖裡都有水族精怪,沒想到果然是真地,看那來頭怕是寧江龍王……”李靈犀二人遙遙望見那水族兵將的旗幟,卻是分為兩種,一種旗幟上寫著大大的“寧”字,一種旗幟上寫著一個大大的“黑”字。嚎啕大喊地衝在最前麵的正是那些舉著黑字旗的水軍。李靈犀笑道:“傳聞四海龍王手下有千千萬萬蝦兵蟹將,本以為傳言失實,沒想到這小小地寧江水府就有不下幾萬水兵,如此一來,你我怕是被兵來將來皆無人擋,土來更沒有水淹了,哈哈哈……”“沒想到李師弟也會說笑話,說起來,當年在醉仙鎮,我以為你和你們清源派其他的人都一樣,呐於言慎於行呢。”何不為笑道,手中卻祭出了仙劍,知道戰鬥在即,不敢馬虎。“退也無法退,如果退了,他們必然禍及這江邊的洛帶鎮,看來我們隻有纏鬥一陣,不敵的話就分散遠遁吧。”李靈犀最後說道,一指背後,靈犀劍也憑空飛了起來,二人也不再隱攝身形,反而大大方方地潛出江水,踏波站在江麵上。隻等到水族前來。“黑使大人到,寧江龍王到!”一個海螺先鋒扯著尺長的大嘴在那裡遠遠地喊著,寧江水兵也追到了,浮波站在江麵上,壁壘森嚴地望著對麵那兩個禦使著飛劍地道人。“殺……殺……殺……”幾萬水兵水將儘皆舉起手中兵器,齊聲呐喊,一時間整個寧江江麵上仿佛刮起了暴風。那呐喊聲在尋常人聽來就如同是狂暴的江潮聲。“呔,對麵的兩個小道士。還不速速上來受死!”砰的一聲巨響,一員錦袍武將從水軍中衝殺出來,卻是一個少見的海馬水精。身後跟著五百水卒,一番衝殺過來,好像對麵地兩個道士已經不過是在等死了一般。“李師弟,愚兄就先lou一手了,哈哈哈……五行搬運陣。起!”砰地一聲大響,一陣怪風過後,那海馬先鋒還沒有弄清楚是怎麼回事便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再睜眼時卻是嚇了個半死,腳下哪裡還是寧江,他居然站在了一處高山上,驚疑未定之時,又覺得腳下不對勁。隨機便是一聲慘呼,早已被五行搬運陣地土之力給禁錮了。“何師兄好手段,以五行水之力布陣,搬運那海馬先鋒到土之力豐厚地山巔,再以五行相生相克之力觸發土之力,遙隔千米隔空禁錮那山巔之海馬先鋒。佩服。佩服!”李靈犀感慨道,沒想到這次又見識到了陣法地威力,可惜清源派似乎並沒有什麼擅長地陣法,陳伯當也沒教過,隻知道門中的護派大陣舉世無雙,李靈犀不由壞壞地起了心思,日後找機會好歹要學學陣法。“混賬,混賬……”水軍的中軍裡,黑使一眼便看到那海馬先鋒遭了陣法的陷阱,大怒之餘就要提著蹈海戟衝殺出來。寧江老龍王急忙勸道:“黑使大人身份何其高貴。這兩個小道士還沒有問明來曆。怎配黑使大人出手,不如讓老龍問清來曆。也免得無故傷了那,那清源派與神霄派弟子,徒惹了禍端。”“哼,什麼狗屁清源派,神霄派,如果不是時候未到……哼,他日本尊定要親自做主上之馬前卒,踏平這兩派!你去吧,斷不可丟了我水族顏麵。”這黑使嘟噥地抱怨道,心裡卻跟明鏡兒似得,他可不傻,這兩個小道士殺了容易,可他並不願意無辜地惹事。方才在水府裡那般震怒,也不過是想震懾一下那寧江老龍王。寧江老龍王得了令,也就出陣,拖著足以證明他身份的華麗的龍袍到了陣前。行了一禮便朗聲問起話來。“哈哈……二位高人做客我寧江,卻是我寧江福分。在下寧江水府之龍王,見過二位道友了。”“有禮了。”何不為本來不願理這寧江龍王,可他轉念一想,覺得自己好歹也被李靈犀稱為師兄,什麼事情都讓他出頭的話,太不夠意思了,也就上前說道。“不知二位道友是仙府何處?老龍也好焚香迎拜。”“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乃是太乙門坐下十弟子,此次調查門中師兄失蹤事件,偶過此地,卻是叨擾了,如果龍王沒有其他事情,我們就此告彆,尚有要事。”何不為本來想放開手打一場,不然也不回一開場就禁錮了那海馬先鋒,可轉念一想,自己畢竟是有任務在身地,還是太莽撞了,希望這寧江龍王能看在太乙門的份上,不至於追究太多。畢竟那海馬先鋒可是率先挑釁,也不算是何不為嗜殺,不過是立威罷了。“混賬,連小小的太乙門也欺負到我水族頭上了,今日殺戒不得不開!”黑使本來還擔心這兩個道人會是清源派和神霄派的人,這下卻是聽他自己親口說了,再也沒了顧忌,提著三千九百九十九斤的蹈海戟就殺了出來,大喊道:“太乙門小兒,納命來!”這廝一殺來,頓時江麵如同翻轉過來了一般,萬千江水鼓蕩起來,隨即砸下來,聲勢好不壯觀,而那江水滔滔中的蹈海戟卻仿佛如同一把最詭異的魔兵朝何不為殺來。李靈犀見狀大驚,示警道:“何師兄小心,這廝手中兵器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