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靈犀回頭一看,那正翩然而來的不是小公主蘭若離又是誰。平時倒是沒有注意,今天一大群人眼巴巴地望著一個天女般的小乖乖飛過來,不論如何李靈犀都有些不舒服。人都是這樣,總想著占有美麗的東西,即便暫時不承認是自己的,但一旦彆人lou出垂涎之色,心裡大體都是不舒服的。“你來做什麼?”這小丫頭確實不同於李靈犀見過的任何一個女人,她身上似乎有著一種永遠的天真,如果不是李靈犀知道她的過去,一定會像飄渺宮的幾個弟子那樣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心裡肯定以為這是一個又乖巧、又可愛,又童真的小仙女兒。“你們看什麼,哼,都不許看。”蘭若離一路和李靈犀來,還沒有幾個人敢這樣盯著自己看,不由嘟起嘴,一皺眉就嬌嗔道。這可不得了,旁邊幾人一看這小仙女兒居然蹙眉不滿,都慚愧地彆過頭去,好歹飽了眼福也不多看了。見幾人不再看她,心裡的那股不舒服仿佛瞬間就沒了,蘭若離莞爾一笑,臉上一對小酒窩微微地起伏著,煞是惹人喜愛,“當然是跟你一起,我把那個老女人留在外麵了,嘻嘻。”李靈犀氣也不是,笑也不是,見她又要kao上來挽著手,不由低聲地虎著臉說道:“那你規矩一些。”“呃,知道了。”微微一咬嘴唇,蘭若離兩手交叉地抓著。就那麼站在李靈犀身邊,也不說話了,隻是時不時狠狠地瞪一眼旁邊那些偷看自己的眼神。便是看一眼,她也覺得不舒服,骨子裡對男人地蔑視讓她恨不得上去一個個抽臉。“李師弟有如此佳人前來助陣,想要通過這弱水河怕也是如履平地了。”何不為見蘭若離來了,臉一扯就嬉笑起來。“又是你。”蘭若離低聲說道。“小公主有禮了。不為知道小公主見多識廣。現在擺在我們麵前的可是一條弱水河,不知道小公主有何良策渡河而去。”何不為似真似假地說道。“何師兄好歹也是自己人。你,你不要把他太當外人了。”李靈犀最怕這丫頭當麵又罵何不為,以前倒算了,這丫頭的脾氣鬼的很,看起來嬌俏可愛,又乖又嗔,但實際上對除了自己以外的男人都抱有一種發自骨子裡的蔑視。恨不得衝上去踩一腳,說她內心有些經常處於變化性的態度也不為過。“那我就試試。”李靈犀說地話還是有用的,蘭若離沒有反駁何不為,反而邀功似地衝著李靈犀一笑,然後就朝弱水河走過去。“弱水斷斷接觸不得,更不能下水去。”宇文南風不知道這個年輕地丫頭是什麼來曆,可他好歹也是名門正派的人,不可能眼看彆人去冒險。誰知道。這一說不要緊,蘭若離回過頭,狠狠一瞪眼,說道:“要你管。”“你…”可憐宇文南風一代長老,居然一時間就被氣得說不出話來,那宇文東風更是要還口。卻是被宇文南風忍著壓下了。李靈犀隻好在一旁賠了個不是,然後狠狠一瞪蘭若離,這才沒事。都說死馬當活馬醫治,眾人眼巴巴地望著這個美少女,不知道她會有什麼辦法。可接下來的事情卻讓他們意外得下巴都差點掉到了地上。隻見蘭若離走到弱水河邊,也不施法,更不探測什麼,她好歹還是認識弱水的,而是雙手握成半圓,放在嘴邊。然後用她那嬌滴滴的聲音喊道:“喂~有人嗎……”“哈哈哈……”李靈犀和何不為。宇文南都三人幾乎瞬間就爆笑起來,誰都沒想到這小公主居然來這麼一出。居然用這種老掉牙的辦法,弱水河裡怎麼會有人呢!“砰~”然而,令所有人再次吃驚的是,一件讓他們根本沒有想到地事情就在眼前發生了。一聲大響,那原本水氣氤氳,難忘千裡浩淼的弱水河裡居然翻起來一股高達十來丈的水浪。弱水至柔,那水浪也沒有發出太大動靜,但水浪下麵的東西卻讓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一隻龜,一隻背闊兩丈多的巨龜就那樣從弱水河裡浮了起來,弱水河裡居然還有生靈,而且還是一隻不論怎麼看都是成了精怪的老龜王。“咯咯~靈犀兒,怎麼樣,我有辦法吧。你看我一喊,這人就出來了。”蘭若離一陣邀功似地挽住李靈犀的手臂,嬌嗔道,胸前兩對玉兔更是有意無意地朝著李靈犀身上撞過去,一下下地弄得李靈犀心驚肉跳,連忙掙開,朝那老龜望去。“吾等乃是飄渺宮,太乙門,清源派三派弟子,不知神龜在此地清秀,卻是叨擾了。”身份最高的宇文南風當仁不讓地上前,一拱手就行禮道。彆看自己是人族修道,對方是妖靈類修道,認真說起來,這老龜王無論從賣相還是實力來講,都不是這一群人能抵擋地,即便是綁成一團。而且這隻老龜王從背甲上的龜紋來看,斑斕若虎紋,怎麼看都是萬年級甚至更久遠的存在了。“嗚~”也不知道是聽到了什麼令那萬年龜王感興趣的東西,張開那巨大的龜口就是一聲仿若歎息般的聲音。宇文南風尷尬地站在那裡拱手半天也沒見那萬年老龜有什麼更多動靜,龜王仿佛根本無視他一般,浮在水麵上一動不動,隻是那巨大地四肢微微地撥動著弱水,巨大的龜身即便是浮在弱水之上,也是穩若泰山。蘭若離:“老頭子,你就是倚老賣老。人家也不理你。”宇文南風這次終於忍不住了,自己好歹也是老人家,一次次地被這丫頭給欺辱,哪裡會乾休,雖然不至於動手,也是虎著臉斥道:“你小小娃娃端的胡言亂語,它不理我。難道就理你。”“它不理我,怎麼會被我喚上來。”“你……”李靈犀:“好了。不能這樣和前輩說話。你能和它說話嗎?”倒不是李靈犀想指責她,隻是這樣地情況,他無論如何都要給宇文南風一個麵子,畢竟老古董了,摔打不得,得高放著。“老龜,老龜……”蘭若離本來還高興地上前喚了幾聲。結果那萬年老龜還是一動不動,根本沒反應。“不行。”蘭若離嘟著嘴委屈道。正在這時,那萬年老龜忽然發出了聲音,準確地說是在說話。“誰是清源派的。”這聲音是何其的與眾不同,仿佛是一個坐了千萬年死關的高僧醒來的第一句話,萬年龜王的聲音雖不大,但特彆凝厚,低沉如悶雷。李靈犀上前拱手道:“好叫龜王前輩知曉。晚輩便是清源派弟子李靈犀。”“敢問小哥,可是那清源派二位使劍長老讓你來的?”萬年老龜地聲音帶著一種難以克製地激動,更有近乎自我肯定一般地期許,生怕李靈犀說出否定地話來。李靈犀一愣,聽著萬年龜王的語氣,如果自己說不是師門前輩讓自己來的。惹怒了龜王,那估計就是大禍臨頭了。畢竟從龍母那裡,他大概知道了鎖龍淵的事情,而眼前這隻萬年龜王如此激動,又是差不多萬年水準的老龜王,稍稍有點腦子的人結合前因後果,都能猜到是清源派地使劍長老弄來關在這裡的,隻是不知道關它在這裡做什麼。再三想了想,李靈犀折中地說道:“嗯,不錯。好叫前輩知曉。弟子李靈犀奉門中二位使劍長老之命。專程前來看望前輩,嗯。看看你過得怎麼樣。”何不為在後麵都快忍不住笑出來,一直和李靈犀同路的他對李靈犀進鎖龍淵來的原因最是清楚不過,哪裡是什麼來探望故人。而且一聽那什麼使劍長老就是巨牛無比的人,李靈犀能認識?何不為差點就沒忍住笑出來,不過被蘭若離一眼給瞪得不開腔了。“好啊。好。沒想到清源派二位高人居然還惦記著小龜,小龜這萬年過的不冤枉,不冤枉啊……”萬年龜王似乎被李靈犀這一句明顯有漏洞的話給唬住了,龜 頭不斷地上上下下,仿佛在行禮一般,看它那樣就是激動的沒譜了,“小龜苦等此地多年,沒想到終於能等到高人垂憐之恩德,不妄小龜苦候萬年。”飄渺宮地普通弟子在看熱鬨,宇文南風卻沒有,而是深深地震撼了。這一看就強大無比的萬年龜王何止活了萬年,論修為更是自己、甚至是祖師都望塵莫及,居然自稱小龜,還對那清源派的什麼使劍長老奉若神明,就差沒有自稱奴仆了。看來清源派鬼事多啊。李靈犀見這龜王主動拉了客套,心裡一喜,好歹它也是這裡的長居客,說不定有辦法,於是說道:“龜王,二位使劍長老令我們前來管束那四條妖龍,你可有辦法渡我們過去。”“妖龍?呃,小兄弟,你說的是那四海龍王是吧?不錯,他們就是被關在這鎖龍淵四方之地。弱水河彙流成海,乃是當年使劍長老秘術所成,小兄弟要去懲戒他們,自然是應該。不過……”萬年老龜終究是活了萬年,隻是因為對使劍長老的狂熱崇拜外加李靈犀身上那股清源派地氣息讓他信了真,不過還是有自己的思考能力的,“不過你們這點人,去了怕是連妖龍的麵也見不上。”李靈犀:“前輩不用多慮,後麵還有援兵,不日即到。”“那好吧,我這就馱你們過這鎖龍淵,四龍在鎖龍淵四方,我會一直負責馱運你們的。”萬年老龜高興地說道,好像不是在被人求著幫忙,而是它自己求著要幫人忙一般。眾人不時便上了龜王之背,萬年龜王隻是輕輕一劃水,瞬間便出去了好幾丈,算是進了鎖龍淵了,原來整個弱水彙聚成海的地方才是真正的鎖龍淵,一個巨淵之地。李靈犀:“前輩,倒是有老前輩了,晚輩多有過意不去。”萬年龜王:“沒事。既然是使劍長老派你們來的,老龜我不過是馱你們幾天,為清源派做了事情,萬年前我求使劍長老的那件事情就又有了些把握,我也好開口央求二位長老了。”李靈犀一聽,差點沒後悔的掉下弱水河去!天啊,自己還以為占了便宜,沒想到被人家當成日後邀功地舉動了。更重要地是,根本不是什麼使劍長老派自己來的,那這個因果該讓誰去還呢。【上海傍晚大暴雨,回來晚了,更新晚了。路遇一環衛老工人,沒有能幫成他做什麼,反而記住了他一句話。我勸他等暴雨小點兒再收垃圾,或者幫他推,讓他先吃點飯,他說:不要幫忙,都習慣了。 回來後我細細一想,不知道是他習慣了這種暴雨天,還是指我們這些小市民習慣了麻木。也許環衛局地人也習慣了,即便是暴雨也從不同情那些老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