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扇家莊的路上,西門慶和革應騎著馬慢井,後麵則是兩個漢子挑著擔子緊緊跟隨。瞥了瞥漢子挑的膽子,西門慶就鬱悶的有些蛋疼,狠狠地剮了李應一眼。此時西門慶可以堅定加確定以及肯定的認為,李應是不懷好意的,是早有預謀的!你妹的,誰他媽拜訪人家,會帶著納征用的東西?納征乃是成親六禮第四禮,也就是送聘的意思。李應帶著西門慶去拜訪扈家莊,卻帶著納征用的東西,你妹的,是你去求親,還是我去求親啊?西門慶想想都覺得鬱悶。但李應這廝卻說那些東西看起來喜慶,送人家讓人家歡喜,非常好。西門慶不願意,想換些好東西,比如人參鹿茸等等,但李應這家夥犟得似頭牛,非要帶。搞得西門慶一路走來鬱悶滔天,恨不得掉頭就走。看著西門慶鬱悶的表情,一旁的李應心中暗笑,網道:“義帝啊,你就是太在乎俗套了,誰規定拜訪就不能帶喜禮啊,你就是想多了。”西門慶瞪了他一眼”亨道:“我想多了?你確定?要不我調走回去,你自己去,反正我和扈家莊不熟,不去也無關緊要!”“咳咳”李應乾咳了兩聲,網:“今天的太陽又大又圓啊!不錯,不錯!”“你妹的!”西門慶無奈了,狠狠地罵了一聲。“嘿嘿,我要是有妹妹,一定讓他嫁給你!”李應笑著道,隨即又問道:“對了義帝,你覺得三娘怎麼樣啊?”西門慶咬牙切齒的說道:“你是不是想給我說媒啊?老李啊老李,我今天才發現,原來你這麼悶sāo,是個雞婆!”李應冒著腦袋嘿嘿jiān笑,道:“我就是隨便提提,你不喜歡就算了!”說完,瞥了瞥嘴,心中腹議:“都在柳樹林中搞上了,還不承認。哼哼看著李應一臉的賤樣,西門慶揉了揉眉。這次前往扈家莊,絕對是一次失敗的決定,到了地方,還不知道怎麼被李應玩呢?不過再想到扈三娘的jiāo容,和她那有些憨憨的xing子,西門慶還有些鬱悶的心情就好了很多。西門慶罵李應是悶sāo,自己何嘗不是?這不,一想到扈三娘,西門慶就〖yin〗dàng的想起了那次在柳樹林中比試的曖昧,響起了扈三娘那曲曼有型的妙體。“能娶三娘也不錯嘛”西門慶〖yin〗dàng想著,表情極其的猥瑣。嚇得一旁的李應一哆嗦,心中更加堅定了,要救救西門慶,讓三娘去拯救他!兩人行了大半天,終於來到了扈家莊。扈家莊也是建在一處山崗上,從外麵看,整個扈家莊是一片安寧平和,紅磚綠瓦,柳樹飄dàng,huā絮飛舞,彆有一番意境。西門慶和李應來到莊門前,遞上了拜帖。不一會,便見吊橋放下,從莊內走出了三個人。為首的是一位頭發發白的老者,老者身穿一件藍sè長衫,胡須很長,看起來很睿智,雙眼很亮,拄著一柄桃木拐杖,顯得很精神。而後,則是跟著兩個中年漢子。“嶽父大人!”李應疾步走了上去,跪在了扈天恩的腳下。扈天恩趕忙扶起了李應,嗬嗬笑著道:“你來了,快快起來,地上多涼啊。我們父子倆也有多日不見了,聽說你上了粱山,近來可好啊?”李應雖然隻是他的侄女婿,但他卻把李應當親女婿對待。李應站了起來,嗬嗬一笑道:“多謝父親操心了,近來很好,粱山弟兄們親如一家,也不顯得寂寞了,嗬嗬父親,我給你介紹一位豪傑!”說完,便把西門慶引了上來。西門慶走上前,對著扈天恩拱了拱手,躬身道:“在下西門慶,拜會扈莊主,今日前來打擾,叨擾之處還請見諒!”扈天恩微微眯著了眼,似有所思,愣了愣,看著西門慶大有深意,隨即才嗬嗬笑著道:“早就聽我兒說起義帝大名,今日一見,果真如江湖傳聞那般俊朗灑脫。嗬嗬,你能來我扈家莊,是老夫一家子的幸事,還請莊內一敘!”“叨擾了!”西門慶笑著道。隨即跟著扈天恩進了莊子。和李家莊差不多,扈家主的內部也是守備森嚴。眾人過了三個寨門,方才來到內院,進了大廳。五人剛剛坐好,便聽廳外傳來了一聲大笑。“哈哈,義帝來了,快來陪我賭上一把!上次一彆,你可是讓我好想啊!”人不到聲先至,隨後便見扈成奔了進來。待看到首位的扈天恩時,扈成縮了縮頭,訕訕一笑。“混賬,不懂禮數!沒看到客人在嗎?有你這樣的嗎?”扈天恩一蹙眉,冷哼訓斥道。隨即看向了西門慶,拱手笑著道:“義帝少俠莫怪,我兒他不同禮數,多有得罪了!”西門慶回禮,笑著道:“嗬嗬,扈成小哥xing子耿直,不做作,乃是爽朗之人,我西門慶就喜歡和他這樣的人相交!”扈成嘿嘿一笑,挑著眉對扈天恩,說:“老爹看到了吧,我也有好兄弟的,而且還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義帝,嘎嘎,你可不能說我不務正業了吧!”扈天恩瞪了扈成一眼,隨即道:“還不坐下!”扈成笑著,連忙坐在了西門慶身旁。隨肛扈天恩看向了李應,指看廳下的四個擔子,問道:“小應,看你大包小包的前來,應該有大事吧。”“哦,我來提親的!”李應順嘴便說了出來。“恩?”扈天恩濃眉頓蹙,眉頭一挑看向了李應。西門慶直接揉了揉自己的眉頭,表示鴨梨很大。扈成更是誇張,直接跳了起來,哈哈大笑,說道:“李弄,你用來求親啊,想娶誰啊?難道是我妹?”李應趕忙擺手,一臉的冷汗。尷尬的說道:“不不不,我不是來求親的,嘿嘿,我是來拜訪的,拜訪的,嗬嗬,父親大人,今日前來是有要事相商,嗬嗬”扈成道:“哦,不是求親啊,切,害我白高興一場。不過也是哦,李大哥娶了我姐姐了,怎麼還能娶我妹妹呢,還想姐妹通吃嗎?為義帝求親還差不多吧,若是義帝做我妹夫了,就能天天陪我賭了。”李應一聽,頓時一喜,剛想說就是為西門慶求親的時候,卻看到了西門慶那帶著殺意的眼神。李應嘿嘿一笑,忍住了。扈天恩若是所思的看了看李應和西門慶,隨即莞爾一笑,道:“小應,咱們是一家人,不是外人,有什麼事情你就說吧!”扈天恩拄著拐杖,嗬嗬笑著問道。李應點了點頭,也沒有避嫌,便直言不諱的說道:“今日前來前來,其實為了遊說!”“遊說什麼?”扈天恩麵無變化,問道。李應和西門慶對視了一眼,網父親答應,攜扈家莊投靠粱山。”“什麼?”扈成和另外兩個中年人都是一驚,驚叫道。便見其中一個中年人噌得站了起來,道:“叔父,此事萬萬不可,咱扈家莊雖非良門,但也是正經人家,豈能和山賊匪寇勾結,壞了扈家莊的名聲?”此人叫扈鐵運。乃是扈天恩的侄子。另一男子名叫扈鐵峰,和扈鐵運是親兄弟。扈鐵運一說完,弟弟扈鐵峰也嚴肅說道:“說的沒錯,我們扈家,怎麼能貶低身份上賊山落草?哼,李應,你是來害我們扈家莊的麼?”李應眉頭一挑,很不屑的看著扈鐵運和胡鐵峰,冷聲說道:“你們二人算什麼東西,父親大人還沒有說話呢,你們便開口了,懂不懂規矩!”扈鐵運和胡鐵峰的父親死得早,便一直跟著扈天恩生活。扈天恩雖然有扈成和扈三娘一子一女,但兒子好賭,女兒好武,根本就管不好這個扈家。故而扈鐵運和胡鐵峰便把主意放在了扈家莊上,想方設法的想把扈家莊搞上手。狠一點說,他們倆,巴不得扈天恩早點死。李應對他們的小心思早就了然於xiong,但因為他們是扈天恩的親侄子,所以李應隻能忍著,不能動手除掉他們。此時看到這兩人如此反駁自己,李應的殺機又冒騰了出來。這次他們倆若是敢使出什麼絆子,李應不介意除了他們倆。扈鐵運和胡鐵峰對視了一眼,隨即冷哼了一聲,不再理會李應,而是望向了扈天恩。扈鐵運道:“叔父,你看看李應什麼為人啊,就是來害我們扈家莊的,咱們要是上了粱山,那扈家莊的資產還有麼?叔父還能做主嗎?所以叔父,堅決不定答應李應的話。”“沒錯,不能答應,不能答應!”胡鐵峰連連點頭。倒是一旁的扈成冷哼了一聲,很不爽快的說道:“兩位叔叔,你們這話就錯了吧,我倒覺得,上粱山很好!現在朝廷無道,我們扈家莊就是在夾縫中生存。現在家裡雖然有不少的積蓄,還能堅持幾年,但五年後,十年後呢?咱們也得為以後打算打算。上了粱山,和眾多兄弟一起生活,成了大家庭,豈不是美事?也省得被朝廷壓還”胡鐵運說:“省得被朝廷壓迫?我的好侄兒,你到底會說了,上了匪山當了賊,豈不是更會被朝廷圍剿,那時候死得更慘!”扈成哼哼叫道:“。蘿,我可沒有發現!現在朝廷那麼亂,多少人上山落了革,朝廷問過嗎?粱山勢大,朝廷更不會圍剿了。”“你沒有聽說過石打出頭鳥嗎?”三人直接吵了起來,頓時不可開交。最後,還是扈天恩一拍桌子,叫道:“好了,都給我住嘴!”扈天恩吹胡子瞪眼,頗有威嚴,嚇得扈鐵運和扈鐵峰、扈成不敢說話。網道:“扈成,去帶義帝少俠見見你妹妹。青青她喜歡練武,義帝少俠武藝非凡,正好讓你妹妹見識見識!鐵運和鐵峰,你們兩人去準備筵席,晚上我們要好好喝上一杯,為小應和義帝少俠洗塵。我兒小應,你留下來!”“好嘞!”扈成跳了起來,隨即拽著西門慶便出了廳。而扈鐵運和扈鐵峰,則是有些憤憤然,隨後還是點頭走了去。待西門慶等人離開,廳內隻剩下扈天恩和李應後,扈天恩這才歎了一口氣,揉了揉眉宇,道:“哎,李應啊,我一直把你當親兒子看待,你說句實話,你來遊說我,是自願的,還是被粱山賊人逼的?”李應撓了撓頭,隨即道:“父親大人,我是真心來的。父親明鑒,原來粱山周遭,有三家,祝家,我李家和扈家。本來三家雖然相互製約,但也能一起提防著粱山賊人,故而這麼些年來相安無事。但是現在呢?我上了粱山,祝家莊也被滅了,這周圍就僅存父親的扈家莊了。現在的扈家莊就是粱山喉嚨裡的刺,這叫粱山泊如何能安心?其實剛剛扈成說得對,現在朝廷昏庸,扈家莊就算能堅持也如履薄冰。而且”李應愣了愣,眼神閃爍了幾下,沒敢說。扈天易捋了捋胡子,笑著道:“而且鐵運、鐵峰兩人覷覦扈家莊已久,扈成長不大,青青xing子單純,等我死了,這扈家莊更是毀於一旦!你想說的是這個吧!”“父親明鑒!”李應站了起來,龔聲說道。“坐下吧!”扈天恩揮了揮手,接著道:“其實你說的這些話我都懂。哎,這也是我最擔心的。扈成不成大器,等我死了,他能支撐起這個家嗎?鐵運和鐵峰都是狠心的角sè,他們為了扈家莊的財產,絕對會我最擔心的便是他兄妹倆了。這次你不來,我也得找個機會去找你,讓他兄妹倆入夥!有你在粱山上照應,我也能放心。至於鐵運和鐵峰,他們畢竟是我大哥的兒子,我大哥臨死時,托我照顧好他們,所以這扈家莊便留給他們倆”扈天恩活了一輩子,什麼事情都看在眼中,對於扈家莊的將來,他都知曉的一清二楚。臨時之前,他最擔憂的便是扈成和扈三娘了,今天李應前來遊說,也剛好完了他一個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