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進身為大周皇族嫡係子孫,身負大周的氣運,若亂是世真的了,有了機會光複舊國,他如何能不行動?再加上柴進誌向高遠,非平凡甘於寂寞之人,他又如何能不舉兵而起一震曾經大周的威名?故而聽到柴進的話,西門慶頓時不相信了,不由的反問:“難道昭義大哥不想重振祖先威名,光複大周麼?”柴進苦笑著搖了搖頭,仰頭一口飲下了杯中酒,道:“光複舊國?嗬嗬,談何容易?憑我現在的本事,莫說光顧大周,就是爭奪下橫海郡,都是個難度。義帝啊,你看得出來,我是不甘寂寞的人,但同樣,我還是個聰明的人。我知道,就是到了亂世,我也沒有機會光複大周。大周的氣運已經散了,就算有些老臣遺屬還顧念大周的情分,但也無計可施。而且我雖然不甘於現狀,但也沒有很大的野心。我隻想有個安穩而又刺ji的人生,那樣就足矣了。”說完,柴進頓了頓,接著道:“若是我有野心,我早就行動了,屯兵聚糧,等待著良機。但我沒有行動,而且你們也知道,柴力想著光複大周便組建了一夥山賊。我不僅沒有讚助他,反而還嚴詞拒絕。所以,義帝無需顧慮我,我們永遠都不會成為敵人,隻會是朋友!”說完,柴進又乾了一杯酒。西門慶微微眯著眼,心中尋思了一下,隨即嗬嗬笑著道:“昭義大哥,來來,小弟敬你一杯!為剛剛的作為賠罪,是我小心眼了。”柴進嗬嗬一笑,回敬了一下,道:“義帝千萬彆那麼說,估計是誰麵對這種事,都會謹慎的小心。那可都是殺頭的大罪了,若不是真兄弟,如何能隨口說?”西門慶道:“從現在起,我便把柴大官人當兄弟對待,不知道昭義大哥可否賞臉?”柴進頓喜,忙起身,道:“義帝真願意和我結拜為異xing兄弟?”西門慶點了點頭,道:“當然!”柴進笑著道:“那感情好了,那我們擇日不如撞日,現在便結拜如何?對了,也算上公明哥哥和二郎,怎麼樣?”宋江和武鬆自是樂意。隨即四人紛紛起身,來到廳堂〖中〗央,對著門外蒼天便是跪下。西門慶看了看三人,隨即抱拳對天起誓“我西門慶今日與宋江、柴進、武鬆三人結為異xing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若違背此言,天地不容,不得好死!”“我宋江對天起誓“我柴進對天起誓“我武鬆對天起誓三人紛紛立完誓言,隨即哈哈大笑,互相拍了肩膀表達內心的喜悅。按照年齡大小,宋江居長,其次是柴進,而後是武鬆,最後才是西門慶。柴進哈哈笑著,猛拍西門慶的肩膀,道:“四弟,今日我和你結拜,以後你若真要征戰天下創一世功名,可要叫上我,我柴進定會助你一臂之力。我武藝不行,但家中財產還是有的,助你軍隊好幾年糧餉,也不成問題!我柴進雖然沒有爭奪天下的誌向,但卻喜歡刺ji的人生,陪著你們征戰,絕對夠爽快,哈哈!”武鬆也哈哈大笑,也忙道:“那我就做征戰沙場的將軍,像關二爺那樣,過五關斬六將,嘎嘎宋江也嘻嘻笑著,道:“那我便為四弟出謀劃策,定江山策縱橫。我們四兄弟一起,創一世輝煌,哈哈西門慶抿著嘴鄭重點頭,隨即伸出右拳,道:“好,四兄弟,創一世輝煌!”宋江、柴進、武鬆也伸出手放在了西門慶的手背上,隨後齊聲叫道:“兄弟同心,其力斷金!”聲音齊鳴,如驚雷炸響。看著一臉喜sè的宋江、柴進,武鬆,西門慶心裡也滿是〖興〗奮。和柴進結義,是西門慶突然的想法。本來想著和柴進結拜,既能搞好關係,也能驗證剛剛柴進的話是否發自肺腑。如今看來,西門慶的確相信了,柴進雖不甘寂寞,但卻隻是不甘於生活的平淡,而沒有爭奪天下的野心。對此,西門慶暗暗鬆了一口氣。西門慶不怕柴進有野心,但無故多出個敵人,也是件鬨心的事。如今知道了柴進的心思,西門慶也能放下心,好好結識柴進了。同時西門慶發現自己提出結拜的想法是多麼的明智!和柴進結拜,可是為自己的陣營拉了一尊大神啊。就像剛剛柴進所說的一般,他武藝不行,但卻有錢。現在西門慶不缺人,但卻缺錢。如今和柴進結拜得他讚助,簡直就是天大的好事!有了錢,那粱山的發展豈不是更加的迅猛?而後,四人紛紛上了座,又暢飲了起來。此時沒有了間隔,感情才真是水到渠成,到了融洽的時候。一場兄弟宴,足足喝了一個多時辰才結束。隨後四人便各自回去休息。接下來的日子,柴進熱情的招待的西門慶、宋江、武鬆,陪著三人逛了逛橫海郡的一些名山名水,走了走一些名勝古跡。這時間一晃,便是大半個月。此時天氣已經漸涼,到了深秋時分。西門慶和武鬆也起了離開的念頭。柴進和宋江得知後,自是不樂意,百般的挽留,但西門慶和武鬆去意已決,宋江和柴進也沒法阻攔,最後隻得放西門慶和武鬆離開。晌率十分,四兄弟吃完飯,西門慶和武鬆才牽著馬背著包裹朝府外走去,而宋江和柴進緊緊跟隨著。府門前,宋江有些失落,看著西門慶和武鬆,顯得很傷感說:“今日一彆,還不知道多久能和兩位兄弟相見。哎”柴進也點了點頭。道:“是啊三弟,四弟,今日一彆,他日再相見,又不知道猴年馬月了。要不你兩人再多住幾日?”西門慶道:“大哥,二哥,咱們兄弟情深,就算是分開了,也會互相牽掛著對方。再說了,柴家離清河縣不算遠,我和二郎若是想來,也就幾日的時間,嗬嗬,到時候大哥和二哥飛鴿傳書,我二人定會快馬加鞭趕來,怎麼樣?我離家將近一年,二郎也有五年時光未見親哥哥了,所以想趕快回去,以解相思之苦!”宋江點了點頭,拍了拍西門慶的肩膀,道:“四弟說的沒錯,離家這麼久,也是該回去看看了。那我和老二便不留你們了。你們一路上要小心啊,雖說趕路要緊,但也要注意安全和起居,要吃飽飯。對了,萬萬不可貪酒!你二人都是好酒之人,雖然酒量好,但也會醉的,切記大哥的話”宋江長兄一般細心說道,聽得西門慶和武鬆益裡暖暖的,都鄭重的點頭。這時,柴進一揮手,便見柴力遞上來了兩個錢袋。柴進把錢袋塞到西門慶和武鬆的手中,道:“二哥也沒有什麼好東西給你們,這些銀子就留你們路上用,莫要辛苦了自個!”西門慶和武鬆也沒有推遲,便將錢袋收入了包裹內,武鬆笑著道:“好嘞,二哥就放心唄。憑我和四弟的武藝,哼哼,誰還能對付了我們?”柴進指著武鬆笑了笑,道:“就你嘴硬!”“嗬”四人頓時嗬嗬大笑。而後,西門慶看了看天sè,道:“好了,時辰差不多了,我們也該離開了!”說完,便和武鬆翻身上了馬。兩人坐在馬上,對著宋江和柴進、柴力抱拳,道:“兩個哥哥,弟弟告辭了,來日再見!”宋江和柴進、柴力回禮,宋江道:“你們一路小心。對了,過些時日我可能和昭義一起去青州huā榮那裡看看,你們若是有空,也可到那裡尋我們,我也能給你們介紹一下huā榮。”西門慶心中一動,突然想到了林衝。於是便說:“對了大哥,二哥,林衝不是去了青州老家尋夫人去了嗎?我讓他找到夫人後便上粱山,但至今還未見到他的身影,你們若是去了青州,不妨打聽一下他的消息。若有了消息,也派人給我傳個則個!”宋江道:“好,這事交給我了!”“那就勞煩大哥了!”西門慶抱拳,隨即又道:“大哥,二哥,柴力兄弟,告辭!”“告辭!”“駕”西門慶和武鬆遂揚鞭策馬,朝著清河縣奔去。卻說西門慶和武鬆一路趕路,餓了便找出酒家好好吃上一頓,乏了便找處客棧休整休整。兩人緊行慢行,行了二三日,終於到了陽穀縣地界。官道沒了,兩人便步行,走了大半個上午,便來到了一處山崗前。武鬆指著不遠處生長著密密麻麻高大樹木的山崗,笑著道:“四弟,過了這處崗子,便能到陽穀縣城了,嗬嗬!”看著武鬆高興的模樣,西門慶自然知曉他心中的歡快。馬上就能見到自己的親哥哥了,對從小就和武大郎相依為命的武鬆來說,是一見大喜事。西門慶笑著點了點頭,道:“那好,咱先找出酒家吃頓酒,然後在趕路,就是不知道這附近有沒有酒家啊?”說完,西門慶抬頭看了看遠處的山崗,但見這山崗走勢起伏不定,綠樹茂密,有雲霧飄dàng,猿鳴鳥啼。西門慶眉頭微蹙,說道:“二郎,我看著山崗雲霧繚繞的,應該是處險地吧。”武鬆點了點頭,道:“恩,沒錯。這山崗名叫景陽岡,連綿數十裡地,儘是茂林幽樹,聽我哥哥說,這裡麵生長著猛虎、野豹,危險的很,尋常百姓都不敢獨自過崗,需多人結伴,請獵頭護送才敢過去。”西門慶道:“如此,那咱小心些,千萬彆遇到什麼猛虎了!”說到這裡,西門眉頭一挑,看向了武鬆。武鬆打虎這個故事可是流傳已久的,前世的西門慶雖然沒怎麼了解過水滸傳,但對這個故事還是耳熟能詳的。今日兩人一起來到了景陽岡,西門慶便暗暗猜想,過崗的時候能遇到兩隻大貓該多好啊,讓武鬆打虎的時候,也讓自己爽爽?搖了搖頭,西門慶笑了笑,隨即對武鬆又道:“走走走,找找看哪裡有酒家吧!”西門慶和武鬆朝上崗走去,沒走一刻鐘,便在山崗的入口中,看到了一處酒家。“好香的酒味啊,嘿嘿,四弟,沒想到這人煙稀少之地竟然還藏著美酒,咱可得好好喝上一杯!”武鬆吸了吸鼻子,嘿嘿一笑,說道。西門慶也被酒香勾出了讒蟲,連連點頭,道:“沒錯,好好嘗嘗!”於是兩人疾步而去,進了酒家。兩人找了處乾淨的座位坐下,隨即便見店家殷切的跑了過來,忙擦著桌子,笑著道:“兩位客官,是吃飯啊,還是住宿?”武鬆笑著道:“吃飯,快快把你店裡的美酒拿出來!”說完,直接拋給了店家一塊五兩的銀子。店家眼睛頓亮,雙手捧著銀子連連謝恩,隨即忙催促自己的婆家上酒上肉。肉,是醬得牛肉,以及鴨、鵝、菜蔬。酒,則是大白碗的香醇美酒。隻是可惜的是,這酒卻隻給倒了三碗。西門慶和武鬆倒是不知店家何意,隻是以為他隨意地先倒了三碗而已。於是西門慶和武鬆捧晚便乾,一口氣便將碗中酒喝了下去,驚得一旁伺候的店家一愣一愣的,yu言又止的模樣。“哈哈,果然好酒,好酒!“西門慶放下白碗,一臉的喜sè,哈哈笑道。這酒香醇有勁,沒有尋常白酒的那股酸味,一看便知道是深藏多年的陳年美酒。武鬆也是一臉燦爛,笑著道:“沒錯,好酒,痛坳來來來,四弟,咱繼續乾!”說完,端起酒碗又是一飲而儘。咕嚕,咕嚕,…再人仰頭猛喝,兩次便將剩下的酒喝完了。武鬆放下酒碗,意猶未儘,指著白碗,便對店家道:“店家,還等什麼,還不速速倒酒?你家的酒果然不錯,我們定不會少你銀子!”店家嘿嘿笑著,臉上有些不自然,他道:“我這酒乃是家傳方子釀成,自是香醇。隻是如今兩位客官已經喝了三大碗了,我看就不要再喝了,還是吃些牛肉吧。我這醬牛肉的味道也不錯!”武鬆一聽,頓時不樂意了,狠狠地一拍桌子,驚得桌子跳起來老高,桌子上的肉食都飛濺了出來。武鬆道:“你還怕我們少你酒錢嗎?哪有那麼羅嗦,像個娘們?“店家連連點頭賠罪,隨即顫顫著指著酒家門前的酒幡,說:“兩個客官,還店的招牌,便知道小人的用意了。我這酒香醇是一絕,而後勁大更是一絕。兩個客官現在無事,但過會酒勁上來了,就有兩位受的了!”西門慶和武鬆都挑了挑眉,隨即順著店家的手指便是看去,頓時便看到那酒幡之上,寫著五個大字:“三碗不過崗!”西門慶心中一愣,心道:“嗨,還真是三碗不過崗呢,我倒要好好看看,過崗的時候能不能遇到老虎。嘿嘿,千萬彆讓我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