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偏僻的酒館內,西門慶、李逵、戴宗剛剛坐下。讓老板上了些酒肉,並讓其退下後,戴宗四處看了看,才對李逵說道:“鐵牛,這段rì子你跑到哪裡去了?你怎麼會去知府大人的馬場內惹事,我不是告誡過你嗎?有些地方不能去!有些人不能惹!哎,這次你闖的禍,我是救不了你了,你沒連累我都是萬幸。對了,你為什麼會去馬場,幫得誰搶的寶馬?”沒等李逵開口,西門慶便笑著道:“是幫我搶的馬!”“你是誰?哪裡來的小子,你知不知道差點就害死了我和鐵牛?”戴宗指著西門慶便是厲聲喝道。“啪!”李逵一拍桌子,哼道:“彆叫來叫去的,俺鐵牛就是死了,也不會怨義帝一言一語!哼,那是俺自願的!”“什麼?義…義帝?他是義帝?”戴宗一聲驚呼,驚愕叫道。隨即蹭了站了起來,有些手足無措。想他隻是個小小的一路節級,在江湖上也無甚大名氣,哪裡能和風頭正盛的義帝相比?想到自己剛剛還在訓斥義帝,戴宗就隱隱覺得頭痛。要是知曉是義帝和李逵在一起,他哪裡敢說那些傲慢的話?看到戴宗神情無措,西門慶暗暗搖了搖頭,隨即笑著道:“在下便是西門慶,戴院長莫要多禮了。今rì帶李逵來此,便是想與你告彆。”李逵點頭道:“沒錯,戴宗哥哥,俺要和義帝上梁山。嘿嘿,所以來和你告彆!”“這樣啊!”戴宗擦了擦汗。隨即點了點頭,笑著坐了下來,道:“鐵牛跟著義帝,那我就放心了,去了梁山,鐵牛也就有個前程,而不用提心吊膽的怕被官府抓到。”說完,戴宗支吾了兩聲,隨即訕訕一笑。問道:“對了義帝,可曾問問。如今梁山的發展如何啊?”西門慶一愣,隨即笑著道:“梁山發展很好,戴院長問這個乾什麼?莫非也想上山?”戴宗為人雖然貪財怕死,但本領卻是非常重要的。在消息傳遞緩慢的時代,有個人能rì行八百裡,簡直是最好的信使了,這對風雲變化的戰爭來說,能起到關鍵xìng的作用。故而。戴宗雖然隻有跑路的本事。卻也能做得了天罡星,位列二十,成為天速星。所以。西門慶很想招攬他。戴宗眉頭一挑,四處看了看,有些意動的說:“自從鐵牛鬨完馬場後,我在江州府便受著打壓,一些和我作對的家夥開始算計我。媽的,要不是我托人送禮,如今早就入了監牢了,但是,哎,前途未卜啊。所以我不得不為自己謀劃出路。梁山勢大,招賢納士讓眾人前投,我也有這個想法。我戴宗一無文采,二無高強武藝,但一雙腿運起神行術,便可rì行八百裡,敢說古今第一,那絕無第二。這不是我誇海口,而是自信。嗬嗬,不知憑借這點小本事,能否進得了梁山?”李逵喜道:“戴宗哥哥若是上梁山自是好啊,做什麼節級,勞累如狗的活…義帝,你說呢?”西門慶也笑著道:“梁山自是歡迎戴宗兄弟這般有本事的好漢。不知戴宗兄弟意yù何時前往?打算和我們一同前去嗎?”“戴宗在此多謝義帝少俠!”戴宗忙起身拜謝,隨後又道:“我還有事要做,所以便不與你們一起走了。再說了,按照我的速度,幾天便可到達梁山,可能比兩位還要早到呢!”“那好吧!那我和鐵牛就先行一步了!我們梁山上見麵!”西門慶點了點頭說道。隨後,三人吃過酒,便告辭了。但西門慶並沒有急著帶李逵走,而是找了處偏僻的客棧住了下來。客房內李逵撓著頭,一臉的不解,問道:“義帝,我們留著乾什麼?不是說快些上梁山嗎?為何不連夜趕路?”西門慶瞪了李逵一眼,取笑道:“怎麼?現在這麼積極?”“嘿嘿..我哪裡積極了,不是你說的嗎?梁山上好酒好肉管夠,俺不是想為你省些銀子嘛,所以才想快些上那梁山好吃好喝啊!”李逵搓著手,一副欠揍模樣。說完,李逵湊了湊頭,靠著了西門慶,低聲問道:“義帝,俺鐵牛認識你的時間雖然不長,但卻是你肚子裡的蛔蟲,俺知道,你留下來,定有什麼yīn謀!”“呦,沒看出來啊,原來鐵牛也有聰明的一麵,嗬嗬,難得!”西門慶笑眯眯的說道,隨後點了點頭,笑著道:“你還記得上次和張順兄弟倆在水亭聊天時,張順說過的話嗎?”李逵睜著盲目的眼神,搖了搖頭,很乾脆的說道:“他說什麼了?俺不記得!”“額…你個吃貨!當時你光顧著吃了,怎麼會記得張順兄弟說的話?”西門慶沒好氣的罵道。李逵撓了撓頭,道:“俺不是餓嘛…再說了,張順那廝說什麼管俺啥事?要是你說話,俺定一字一句記得清楚!嘿嘿…”“算你嘴甜!”西門慶笑著道。隨後,西門慶又道:“張順說過,曾經有位下品宗師刺殺蔡九,不僅沒有成功,反而還丟了一條手臂。所以可以肯定蔡九的府邸中,有位高級的宗師保護,最起碼也得是宗師中品!上次我境界低,沒法找蔡九玩玩。如今老子步入了宗師,再加上天龍破城戟在手,哼,宗師之境,我根本就不放在眼中了。所以這次來到了江州府,我豈能那麼輕巧的就離開,最起碼也得陪蔡九好好玩吧。”李逵愣了愣,隨即豎起了大拇指,讚道:“還是義帝yīn險!”“滾!這叫yīn險麼?這叫智慧,學著點!”西門慶給了李逵一腳,笑罵道。“嗯嗯嗯。這叫智慧!”李逵腆著臉說著:“那我陪你去,我也好好陪蔡九那鳥人玩玩!”西門慶果斷搖了搖頭。瞪著眼說:“不行!你去就是給我添亂!你必須老老實實得呆在客棧裡!不準給我出去!”李逵頓時苦了臉,哀求道:“好哥哥,俺鐵牛求你了!”“不行!”西門慶堅決說道。“哼!”李逵哼一聲,生氣的轉過頭,不再理會西門慶。但心裡卻暗自想著,你不要俺去,俺就偷偷去,那麼好玩的事情,豈能少了俺鐵牛?看著李逵的動作。西門慶豈能猜不透他心中的貓膩?故而西門慶靈機一動,笑著道:“鐵牛啊。你真想去?”李逵一聽,jīng神一震,立即轉過頭來,用力點了點頭,說:“想去!”“其實吧,我這裡還有件大事想讓你去辦!哎,但你卻想跟著我闖蔡府,那樣的話。大事難成啊!”西門慶故作歎息的說道。一聽西門慶如此說。李逵噌得跳了起來。然後揣著胸,道:“你說,俺必定完成。做不到。俺把頭摘下來給你!”“這可是你說的啊!辦不到的話,小心我禁你的嘴,不讓你吃東西!”西門慶笑道。隨後用手指敲了敲桌子,組織了一下語言,繼續說道:“鐵牛,蔡九在江州府內有很多的生意,比如青樓,賭坊,他控製這些生意,大量的斂財,哼,所以我需要你趁著夜sè,找到這些青樓,賭坊,然後給我放火,一把火燒乾淨,讓蔡九的銷金窩蕩然無存,到時候,我看蔡九如何哭!這麼簡單的事情,你應該能辦到吧!”李逵一聽,眼睛直了:“放火啊?俺喜歡!俺保證完成任務,嘿嘿,義帝放心就是!”西門慶又道:“不準濫殺無辜!”李逵點了點頭,道:“俺知道了,那咱啥時候出發啊?”“再等等,稍安勿躁!”西門慶悠悠說著。臨近午夜,天sè漆黑如墨,了無星辰,明月也害羞的隱藏了起來,給寂靜的夜晚增添了幾天yīn森。此時西門慶一身黑sè勁裝,臉罩寒罩,隻露一對冰冷雙眼。並且手提著三米多長的天龍破城戟,看起來極其的怪異,但更顯得猙獰可怖。身旁的李逵也是黑sè勁裝,背上掛著兩板各自重達七十斤的板斧,看起來也是凶神惡煞的厲害,與此同時,他的雙手上還提著兩個大大的木桶,晃蕩之餘能聽到裡麵傳出嘩啦啦略顯粘稠狀的液體水。這裡麵是麻油,遇火既燃。西門慶拍了拍李逵的肩膀,笑著道:“鐵牛,放火要小心,還有,彆燒錯地方了,記住專挑蔡九的家當的燒。對了,還有記得不要濫殺無辜啊!”“知道啦,知道啦!”李逵不耐煩的說道:“義帝,你這嘴,比俺老娘的嘴還要碎!”“滾!”西門慶罵道。隨後,兩人才各自分開。西門慶化身幽靈,隱藏在黑夜中,猶如死神一般前行。自從步入宗師之境,西門慶的踏雪無痕更加的玄妙。此時西門慶的速度幾乎快到了極致,飄移而過,隻留下淡淡的殘影。此時西門慶完全相信自己可以千軍之中取上將首級!這不是大話!再加上手中有天龍破城戟這等凶器傍身,故而西門慶才敢如此大膽的去找蔡九麻煩!很快,西門慶便來到了蔡九的府邸。蔡九當真是江州府的土皇帝,這府邸修造的簡直如皇宮一般。站在牆上一眼望過去,儘是鱗次櫛比的閣樓,並且其中還有水榭聽樓一般,小橋流水,花園幽徑,建造的頗是雅致。“這狗東西倒是會享受!”西門慶暗罵一聲,隨即一躍進了府內,開始尋找蔡九的蹤跡。蔡九有一位正妻,兩位平妻,九位偏房,十八位小妾。所以蔡九晚上呆在哪個女上肚皮上,基本上是無人知道的。每天晚上,蔡九都是心血來cháo,想去哪裡,就去那裡。故而西門慶想找到蔡九,還得費點曲折。蔡府內的巡邏也十分的嚴謹,一不小心便會露出貓膩,被士兵發現從而陷入包圍的苦境當中。但西門慶的身法太厲害了。就是從哪些士兵身邊閃過,他們都發現不了。故而西門慶如入無人之境。開始尋找蔡九。蔡府太大了,茫無目標的尋找,簡直如大海撈針,搞得西門慶頭都快大了。沒辦法的西門慶隻得擒了個蔡府侍衛,拷問了一番。但那侍衛也不曉得蔡九在何地。無奈的西門慶隻能進入尋找。很快,西門慶便來到了蔡府的內部。此時這內部之地的巡守才是一個真正的森嚴了得。幾乎是五步一燈,十步一人啊。看來蔡九也曉得有人要害自己,故而才不惜耗費大量人力物力保護自己安全。西門慶沉下心來,以鍥而不舍。不撞南牆頭不回的狠心慢慢尋找,終於在耗費了大半個時辰的時間下。找到了蔡九。此時的蔡九正呆在書房內,審閱著賬本。這些賬本記載的是他營下所有賭坊和青樓的出入賬。同時在蔡九的身邊,還站著一個中年人,此人正是被小李逵打過的劉總修。“上個月怎麼就這點銀子?你乾什麼吃的?若是乾不好,我留你何用?”蔡九一甩賬本,生氣罵道。蔡九長得還算可以,國字臉,濃眉大眼。頗有氣勢。但是一雙眼神卻顯得yīn險。讓原本正氣的臉龐變得猙獰。劉總修嚇得肝顫,連忙跪了下來,呼道:“大人饒命。饒命啊。因為上個月正直捕魚時節,人們都忙著勞作,所以生意不算太好。不過大人可以放心,如今捕魚時節已經過去了,生意已經恢複過來,大人儘管放心便是!”蔡九點了點頭,隨即一手合上了賬本,然後扔給了劉總修,道:“記住你今晚的話,下個月我在審查賬簿,若是發現生意不好,哼,你就自個跳進潯陽江裡喂魚吧!我蔡九不養廢物!”“是,大人!”劉總修擦了擦汗,心有餘悸的說道。“對了,可有白馬和西門慶的消息?”蔡九蹙了蹙眉,隨即問道。“回大人,士兵還在搜查…”劉總修低聲說道。“啪…”蔡九氣得一拍桌子,吼道:“廢物,簡直就是廢物!我養你們有何用處?”劉總修匍匐在地,低聲道:“大人,敵人太狡猾了,搶走白馬就立即逃遁。”蔡九不怒反笑,道:“敵人太狡猾?我看是你們太蠢!滾,現在就給我滾,我限你十rì內找到那匹白馬!不惜任何代價,不然就自個提著人頭來見我,還不快去?”蔡九有兩大愛好,一是女人,二就是寶馬了。自從見到雪獅白龍馬後,愛馬如命的蔡九便看不上其他好馬了。故而雪獅白龍馬被搶,蔡九至今還憤怒滔天。此時的劉總修嚇得冷汗直冒,心中不停地問候西門慶和李逵,恨不得咬死他們倆。“小人必當找到白馬,獻給大人!”劉總修忙磕頭說著。做狗不容易啊,而且還是做蔡九這樣人的走狗。說罷,劉總修便想起身退出書房,但就在這時,異象突然發生了。隻聽嗖嗖之聲乍起,兩道寒光陡然從書房外飛shè入內!一道襲向了蔡九,一道襲向了劉總修。眼看著寒光即將打在了蔡九身上,突然一位黑衣老者猛然出現,一掌便截出了襲來的寒光。原來這寒光竟然是一枚石子所化。“沒羽箭?”突然出現的老者一聲低聲,隨即臉sè又是一變。因為他發現這石子之中的力量竟然出乎意料的大,打得他的手中瞬間麻痹,並且鑽進了他的血肉當中,並且石子的衝擊力還未消失。按照這力度,這石子足以擊穿他的手掌!老者大懼,隨即一聲大喝,內力運轉手掌猛然握起,一下子便將掌心內作祟的石子擊碎了。老者這才空了一口氣。但這時,劉總修卻未逃過西門慶沒羽箭的襲擊,他的頭顱直接爆開,腦漿,血液四濺看來,濺了老者和蔡九一臉、一身,嚇得蔡九直接癱坐在椅子上,死死地抱著黑衣老者。“小賊!”老者恨得大聲罵道,隨即一手抽出了腰間長刀,然後身體一躍,揚刀劈向了窗外的西門慶。轟…窗戶應聲而碎,然後鋒利的長刀隻劈西門慶的頭顱。西門慶冷笑一聲,隨手揚起天龍破城戟直接挑開了老者襲來的長刀,而後,西門慶朝後退去,停在了院子當中。這時,老者也著地了。“宗師中品?嗬嗬,原來隻是宗師中品啊!”兩人一交手,西門慶便試探出了老者的修為。若這老者是宗師上品,西門慶還有些忌憚。但隻是個中品的宗師,西門慶就絲毫不怕了。此時西門慶完全自信的相信能留下這老者的xìng命。聽到西門慶的聲音,老者的臉sèyīn沉了起來,心中也生出了忌憚。他自是聽出了西門慶的聲音顯得很年輕,不會超過三十歲。二十多歲的宗師,想想都讓人感覺恐怖!“你是何人?為何要來刺殺蔡九?我勸你還是快些離開,莫要丟了xìng命!”老者也不敢太傲慢。畢竟二十多歲的宗師,肯定有大的背景。若是無緣無故殺了從而觸怒了大勢力,那就悔恨晚矣了。西門慶冷笑道:“我是何人你無須知道。今晚我必須除掉蔡九為民除害。既然你要保護他,那好,我就先拿你開刀!”說罷,西門慶不在浪費時間,而是一甩天龍破城戟,迎上了老者。好不容易找到個宗師高手練練手,西門慶豈能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