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萬大軍浩浩蕩蕩的從東昌府城北的軍營出來,然後氣勢洶洶的朝著梁山水泊進發。楊不風一身明亮雁翎甲,騎著一匹高大巍峨的黃棕大馬,滿臉得意的坐鎮中軍之中。辛苦了這麼些年,終於從張文遠那個老匹夫手中搶過來了兵權,不容易啊,現在想想,都讓楊不風感到心神疲憊。想著,楊不風便望了望大軍之前的張清,隨即嘴角泛起了一抹冷笑。這次楊不風之所以能從張文遠手中奪走兵權,還是多虧了楊戩、高俅和蔡京三人聯合上書皇帝,當然,這三個老東西也是有條件的,那就是讓楊不風出兵剿滅梁山,以解心頭之恨。不過,皇帝雖然將張文遠的兵權交到了楊不風手中,但張文遠的官職卻沒有撤銷。也就說張文遠還是有權利調動大軍。這個情況讓楊不風感覺如芒刺背。留著張文遠這個大隱患可不好啊。隨後轉念一想,楊不風想到了西門慶的身份。然後心中就生出一計來——讓張清任副指揮使,讓他帶兵圍剿梁山。這樣自己不僅能輕鬆很多,而且還能一石二鳥。張清若是大義滅親剿滅了梁山,那功勞自然是楊不風這個指揮使的。但若是張清投靠外敵不予進攻,那楊不風還能當場格殺了張清,讓張文遠晚年喪子!死了兒子的張文遠就是老年遲暮了,到時候就是能調動兵權,楊不風也不用怕了。所以這次出兵。楊不風才重用張清。“張清啊,張清,我倒要看看,你是打梁山。還是不打梁山呢?”楊不風得意的冷笑,似乎一切能掌握在手中。---------------很快,東昌府的大軍便來到了虎山、豹山五十裡外。這時,前方探路的探子也趕了過來。這些探子都是張文遠一手提拔的,故而對楊不風這個所謂的指揮使很不待見。所以他們從前方探查回來,沒有對楊不風彙報情況,而是找到了張清。正坐鎮中軍的楊不風聽監視張清的親衛說探子已經回來稟報了,但卻找的張清。對此楊不風氣得直接抽了那親衛一鞭子,然後拍馬上前,找到了張清。“張清。探子來報說的什麼?”楊不風冷聲問道:“告訴你,我才是指揮使,五萬大軍的軍權是在我的手中!”張清冷峻的臉上閃過一絲冷意。冷哼道:“呦,楊大哥現在到很積極啊。既然楊大人想知道探子來報的情況,那好我便完完全全的告訴你。剛剛探子來報說,五十裡外的虎山、豹山之後,梁山將近三萬大軍早已經安營紮寨,正等著我們大軍前往了。”“什麼?”楊大風驚呼叫道,隨即拉住了馬繩。呼道:“全軍停止前進!”隨即,騎馬的探子火速朝後方傳遞消息,好一會功夫,整個大軍才逐漸停了下來。張清冷笑問道:“楊不風。你現在下什麼令啊,距離虎山、豹山還有五六十裡路程,你難道想在這裡安營紮寨?”楊不風吼道:“不在這裡停下,難道跑到梁山的嘴巴前安營麼?張清,你安得什麼居心!”張清道:“楊不風,你嘴裡乾淨點,彆含沙shè影。”“哼!”楊不風沒再說話,而是對著身旁的親衛道:“去。找幾個探子探查前方地形,找個合適的地方安營紮寨!”“是。大人!”手下應道,隨即火速去辦。待找到合適的地方安營紮寨。以及紮好之後,時候早就到了午夜時辰。但中軍營帳之中,卻是燈火通明。楊不風正召集將領開始商議軍事。楊不風坐在堂上,冷眼掃了一眼堂下左右兩派將領,欣慰的看一眼右排的,有憤憤然的瞪著一眼左邊一排的。右邊一排的將領都是他的心腹,是他坐上指揮使,靠著權利安插的心腹。但左邊一排的將領,都是以最前麵的張清馬首是瞻,都是張文遠的心腹。而且還都身兼重任,不是他想撤換就能做到的。清了清嗓子,楊不風說話了:“我仔細聽了探子的彙報,明確了梁山賊人的動向。梁山賊人在其賊首西門慶的帶領下,帶兵三萬,已於虎山、豹山梁山之後方的一片密林前安營紮寨,等著伏擊我軍。諸位將領看看,我軍該如何是好?是正麵迎戰,還是迂回繞過虎山、豹山,直至梁山水泊?張清副指揮使,你覺得如何呢?”張清眼觀鼻,鼻觀心,說道:“指揮使心中早有決斷,我等自當遵命就是!”“好!”楊不風冷笑道:“既然張大人這麼說了,那我便不客氣了。”“據探子回報,大軍要過虎山和豹山,就必須要穿過一條峽穀。峽穀兩側儘是懸崖峭壁,乃是敵人設伏的最佳之地,我軍若是貿然前往,定會中計!而且據我觀察,梁山賊人之所以大軍出動來此攔截我們,就是怕我們和朝廷所派的戰船相彙合,從而直搗黃龍,滅了他梁山總巢。他梁山雖占據了天時地利的八百裡水泊,不過,他們的建設還沒有完成,定沒有大型戰船可以防禦!既然他們怕,那我們就偏要做!所以我打算繞過虎山和豹山,不與這群梁山賊人糾纏,直接兵發梁山水泊,諸位看意向如何?”“大人!”這時,台下右側,楊不風的心腹糧草官說話了:“大人啊,我軍此次出行,自帶了原定計劃的糧草,這若是繞路多行十幾天的路,那糧草不夠啊!”“什麼?糧草不夠,出征沒帶夠糧草?你這個糧草官怎麼當的?你誰讓你帶這麼少的糧草的,信不信我砍了你?”楊不風一聽,頓時火了。糧草官嚇得一哆嗦,隨即指了指張清。這一指,更讓楊不風憤怒,隨即指著張清罵道:“張清,竟然私自下達軍令,誤我大軍,信不信我現在就軍法處置你?”張清麵不改sè,笑著道:“指揮使大人,好像這事怨你吧,是你告訴我要大軍全速前行,迅速達到梁山水泊。我便說軍隊輜重太大,很難全速前進。然後你便又道讓我減去不必要的負擔!我按照你的命令,已經減去了不必要的負擔,讓大軍全速前進。不然我軍如何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趕到這裡,並如此迅速的安營紮寨?”楊不風被堵的差點嗝屁了,恨恨地罵道:“減去不必要的負擔?好家夥,你竟然減去了三分一的糧草!這還叫不必要嗎?你還敢狡辯,你現在私下命令,違背軍令,按律法可以就地格殺!來人!”嘩啦啦。。。。便見帳篷外湧進來一大群的護衛,配槍帶刀的,氣勢洶洶。張清一拍桌子,大吼一聲:“想造反了?”說完,用包含殺意的眼神看著楊不風,道:“楊不風,我何罪之有?明明是你說的將過多的輜重留下,我按照你的意思去做了,現在你又出爾反爾的問我的罪,你是不是太看不起我張清了?告訴你,我張清也不是好欺負的!”說完,瞪了一眼糧草官,吼道:“糧草官,我且問你,若是不繞路,我軍糧草是否夠到達梁山來回,而且還有剩餘?”“這。。。”糧草官擦了擦汗,最後不敢說謊,道:“副指揮使說的沒錯,的確夠。但按照。。。”“好了,你隻要說明這個就可以了!”張清打斷了糧草官的話,隨後又對楊不風說:“楊不風你也聽到了,糧草足夠,是你想著繞路,所以才不夠的。再言之,就算糧草不夠,你也可以讓東昌府運送補給,也可就地征集,難道你連這個都不懂?”楊不風吹鼻子瞪眼,吼道:“張清。。。。”就在這時,楊不風的心腹大將,騎兵統製道:“大人息怒,大軍還未開戰,萬不可戰前自亂陣腳了。張清將軍武藝高強,還等著他出兵征討賊軍呢!”此話一出,楊不風的氣頓消消停了。沒錯,楊不風是想借這次糧草之事小題大做,若是能當場殺了張清最好。但楊不風也沒有昏掉頭腦。如見殺不了張清,難道後麵沒機會麼?再說了,現在就殺了張清,那接下來圍剿梁山賊寇,拿誰當槍使啊?楊不風冷靜了下來,隨即揮了揮手,讓營帳前的侍衛都退了下去。隨即臉上恢複了虛偽的笑容,然後道:“本官第一次帶兵打仗,有些緊張了,副指揮使莫怪啊!”“大人客氣了!”張清虛以為蛇。楊不風隨手敲了敲身旁的桌子,道:“既然繞路糧草不夠,等補給還需要很多天,那我們就直接迎戰好了,先消滅虎山、豹山後方的賊軍再說。張清,明rì你便帶你的二萬手下去會會梁山的賊寇,如何?若是能剿滅他們,我給你記首功!”“小人得誌,yīn險!拿我當槍使,哼,老子玩死你!”張清眼睛一眯,心中罵道。隨後,張清拱手道:“大人,你都說了,峽穀兩側儘是懸崖峭壁,若是強行穿越,定會遭到伏擊。如今大人明知如此,還讓我帶兵進攻,大人你是不是不把弟兄們的生命當兒戲啊?”楊不風一滯,隨即笑著道:“張清,我讓你進攻,這是命令。你執行,這是天職。至於有什麼伏擊,有什麼危險,那就是你的事情了。而且你現在都知道可能有危險了,為何不化危險為機遇呢?所以明天我們等你的好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