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飛瀑等人也是各有機遇,他們在各自修行地被賜予的神技可以激活他們體內的陽神神力,亦可與他們原本的技能融合,很是強大。那種技能,或者說是“道”更為合適,包含了太多太多內容,比如馬文豪所獲的“虛空劍道”、皇甫奇所獲的“龍音大道”等。在各自的修行地學習技能,在天魔殿接取任務,在虛天戰場中殺戮……袁飛瀑這些人隻感覺又進入了一個起源界,隻是這裡要更加高級。他們聚在一起商議了一番,最終除了赭陽君之外,紛紛接了任務,又結伴從南天門出發,踩著虛空劍,往一號虛天戰場殺戮而去。在他們從南天門離開之時,在這幻神界最中央之處,一座七彩大殿中,蕭厲閉目盤坐著,突然悠悠道:“他們所獲的技能,有我的感悟,而他們若能從其中有所收獲,亦會反饋於我,我為人人,人人為我,這是一場共同的修行,共築大道。”“共築大道?此種修煉之法聞所未聞……蕭皇能創立此界,手段當真不可揣測,我不及也!又如你我這般對話,隔斷一切,是真非真,似幻非幻,實在是不可思議……”一道聲音響起。在蕭厲身前懸浮著一團彩光,彩光之中隱約可以看到一尊盤坐的身影,正是他與蕭厲展開了對話。此時,一點光亮刺破虛空,繼而長劍黑幡,赫然是落夜君王破空而現。“接引神君。”七彩光團傳出招呼之聲。那落夜君王之中卻是傳出冷淡的聲音:“蕭厲我友,我需要知曉此界的真實信息,一切種種,我想要了解清楚。”七彩光團中也傳出聲音:“神君所想,也是我之所願。”蕭厲麵色平靜,沉默了片刻,緩緩道:“此界名幻神,是幻亦非幻,是真亦非真,有我所感悟的一切,這是一場虛天大夢,卻又是一場異界的修行,是我追逐法則的一道階梯。”“說了等於沒說。”落夜君王中傳出暗黑魔主的略帶清冷的聲音,“不知你這幻神界能持續多久?”蕭厲道:“我若存在,此界便在,唯我念,長存不衰,我欲閉眼,一切便無……”他似感歎,突然又道:“此界便先拜托兩位了,幻神界會有更多來客,我去也。”話音一落,蕭厲的身體突然變淡,很快就如一團光影,輕風一拂,就此消散。大殿中安寂了下來,過了好一會兒,落夜君王中再次傳出聲音:“這蕭厲,以身合道了麼?散離自身意念於天地間,與這幻神界融合?他好大的野心……你能看出什麼?”顯然,這是暗黑魔主在詢問旁邊的七彩光團。“回神君。”那七彩光團中的聲音很是謙敬,道:“晚輩境界有限,隻能看出這幻神界確有世界之力,應該是蕭皇將一個正在成長中的世界投影而出,並以其為根基,加以塑造,所以此界並非完全虛幻,你我得以顯化,也是一場絕非虛假的造化。”“絕非虛假的造化……”暗黑魔主的似陷入了沉思,過了許久才道:“這蕭厲確實非同一般了,比起與我初遇之時,他強大了太多太多,就憑著幻神界,他足以凝聚道果。”“隻怕蕭皇已經超過了那個境界。”七彩光團中的身影感歎道:“他參悟眾多,如若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將一切升華,百川皆入海,成就自己的道,隻怕會成就超越道果的全新境界,蕭皇或可成為起源界創立無數年來最大的變數。”“是麼?隻怕木秀林中風必摧之,彆忘了這裡是起源界,是至高存在放牧與收割的圈地,蕭厲再強也無法擺脫這一宿命,不等他瓜熟蒂落,便會有至高存在前來收割,到時候一切都是悲劇……”暗黑魔主唏噓道。七彩光團中傳出笑聲:“神君怕是對著起源界和至高存在有所誤會。”“誤會?”暗黑魔主的聲音冷厲了起來,猶如爆發了怒火,低喝道:“那是你未曾被抓入起源神殿,不曾被生生抽離道果,如果你經曆過我所經曆的,便就會明白一切的真相。”“前輩暫且息怒。”七彩光團中的虛影氣勢一弱,“晚輩曾經也以為起源界是至高存在設定的放牧場,或許某些至高存在確實有著放牧信仰、收割道果的打算,但事實絕非如此,起源界是造化之地,寄托著偉大存在的希望,是值得守護的……”“哼,小輩無知,也不知你這幼稚的想法是從何處得來的,罷了,我不與你多說了……”話音一落,落夜君王幡旗一展,便就破空而去。七彩光團中卻是傳出一聲歎息:“唉,他也是這般想法啊,吾友吾徒,你我再見時,怕就要生死相斷了,你的修為可還夠?”聲音悠悠,傳遞著惆悵的情緒,那七彩光團也漸漸消失。至於其中那尊虛影,他與暗黑魔主一樣,是這幻神界中最特殊的一位存在。不過他沒有神職在身,卻是在等待一次出手,以及了斷一場恩怨。時間緩緩流淌,幻神界越發完善了起來。一號虛天戰場中,一場不大不小的戰鬥爆發,消息很快傳來,竟是袁飛瀑等人铩羽而歸,所去之人,儘皆殞命。那一號虛天戰場中的敵人不僅數量眾多,而且實力強大。不過袁飛瀑等人卻是不死之身,在一號虛天戰場中殞命後,他們立刻就會在藏地府重新複活,這樣的無損複活令他們無所畏懼,於是連續不斷的向一號虛天戰場中發起衝鋒。而在一號虛天戰場中,那末道者大軍卻是完全成了遊戲中的野怪和boss,他們存在的意義就是被推倒。不過這些來自星空的殺戮者卻根本不把袁飛瀑等人放在眼裡,他們不過區區數人,實力又不高,膽敢向他們挑釁,那無疑是送死。事實上也確實如此,麵對強悍的末道者大軍,袁飛瀑等人不過是落入大海中的一滴水,根本引不起任何人的注意,數次征討,他們連一號虛天戰場入口處的環境都沒來得及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