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衍說著掏出了手機,打開錄音機,播出來一段音頻。少年帶著些冷意的聲音響起:“你知道你今天在做什麼嗎?”緊接著是楊世昆暴躁的聲音:“你他媽裝什麼大尾巴狼呢,你這叫強奸未遂,你懂嗎?還拍人家小姑娘的照片,你他媽是個男人嗎你?真惡心。”“我錯了,我不該偷拍她不好的照片,也不該對她動了歪心思,念在事情沒發生,放過我吧。”錄音裡的劉興法完全沒有現在警察麵前的淡定。後麵夾雜著秦路的聲音還有少年有些生硬的問她要不要報警。……做筆錄的是個女警官,一頭利落的短發,麵容秀麗,聞言抬起了頭,看向劉興法,開口道:“你不是說你和這個姑娘從來沒有過什麼接觸?”劉興法的表情都凝固了,他攥緊了手指,開口道:“原來是沒有什麼接觸,我們都沒有什麼過多的交流,那天我分明就是被他們逼著說那些話的,他們在學校裡整天打架欺負同學,是他們威脅我說的這些話,我是無辜的,警察姐姐。”楊世昆被他的厚顏無恥氣到了,拳頭捏的直響,他怒視著劉興法,開口道:“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許肆倒是反應平淡,淡聲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器材室裡是有監控的。”高雙雙看著麵前的少年,開口道:“器材室裡有監控?”許肆“嗯”了一聲,開口道:“之前器材室裡丟過器材,學校就在裡麵比較隱蔽的位置裝了監控,沒有幾個人知道。”高雙雙看向一旁的男警官,開口道:“去找學校調取一下監控。”一直緊握著雙手的楊世昆開口道:“彆去了,我承認,是我將秦同學帶入器材室的,後麵他們說的也是真的。”高雙雙看著麵前的男生,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成績也算是學校頂尖的,本來畢業了能步入一個好的大學,卻因為自己的惡念毀了自己。“你為什麼要做這些事?”高雙雙看著麵前的男生。楊世昆突然仰起頭,惡狠狠的開口道:“我對她不夠好嗎?她憑什麼說把我甩了就把我甩了?還一副清高的模樣告訴我以後都不要往來了,憑什麼?你告訴我憑什麼?她那個女表子根本就是在玩弄我的感情。”許肆淡淡的開口道:“感情本就是你情我願,合適就談,不喜歡就散,哪有那麼多為什麼?凡事都問一個為什麼,世界上就沒有那麼多分手的。”高雙雙也認同的開口道:“況且你們現在正處於高二,重心應該放在學習上麵,而不是這些東西。”……劉興法被警察帶走了,最少應該要判三年。他本可以有一個很好的未來,全部毀在了自己的手上。回去的路上。楊世昆問許肆:“肆哥,器材室什麼時候裝過監控呀?我怎麼都不知道這件事?”“沒有監控。”許肆瞥了他一眼。“臥槽,肆哥你炸他呀,肆哥真聰明。”“滾。”……許肆走後,十七班的人都炸了。“臥槽,不會那個女生是因為肆哥自殺了吧?怎麼肆哥被突然叫走了?”“因為你個頭,和肆哥有什麼關係?”“難道是追不到肆哥為情所困自殺了?這也不是沒可能,那姑娘也不用太難過,畢竟肆哥跟個冰塊一樣,捂都捂不熱。”“你彆說,這個可能還真有。”“噓,聽我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那個女生是肆哥的秘密女朋友,兩個人是地下情,因為家長不同意被迫分開了,所以那個女生想要為愛殉情。”“我呸,你說這個好比說明天的太陽從西邊升起,肆哥會喜歡什麼樣的女生,反正我是想不出來。”“我好像聽說七班的劉興法也被叫走了。”一陣沉默過後,眾人又開始新的猜想。……許肆剛進班,十七班的所有目光全落在他身上,他麵色很冷,看起來很凶,他徑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楊世昆聽著前麵的竊竊私語,忍無可忍的開口道:“臥槽,你們想象力那麼豐富,乾脆寫去好了?”還不到一節課,這些人不知道編出了多少版本。那些人不敢去煩許肆,都來問楊世昆。“行了行了,彆問了,反正那個女生不是因為肆哥,肆哥沒有做錯什麼事。”楊世昆看著那一張張求知若渴的臉,開口道:“有本事你們去問肆哥,就知道來煩我。”“如果敢去問肆哥的話,誰來問你。”江蕎是對他們說的那個女生有印象的,就在事情發生的前幾節課,她見過她,還伸出手扶了她一把。她以為她是身體不舒服,結果後麵居然……她垂下眼,盯著自己的練習題看了一會,然後繼續做題了。楊世昆扭頭小聲問許肆:“肆哥,可以告訴彆人這件事嗎?”許肆抬眼看他,開口道:“看學校和警方的處理。”“可是肆哥,他們都在傳你欺負同學,恐怕七班的一部分傻逼又要說你打了他們班的好學生,又害了他們班的人自殺。”許肆的語氣漫不經心:“那又怎樣?我又不活在他們嘴裡。”而且事實又不會這些人的三言兩語而改變。兩個人的聲音雖然小,但是江蕎也將兩人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她有些微微走神,停下了手中的筆。“想知道?”江蕎聽到身旁突然傳來的聲音,扭頭對上了許肆帶著些戲謔的眼神,她搖頭開口道:“不想知道。”“口是心非可不是乖學生。”江蕎開口道:“我又沒說過我是乖學生。”許肆輕笑了一下,一雙黑眸染上了些笑意,看上去沒有那麼凶了,他開口道:“那你就是承認你是口是心非了。”江蕎才反應過來自己是被他繞了進去,她抿著唇,一雙澄澈的杏眼盯著他看了一會,然後開口道:“才沒有。”許肆看著她小鹿一般的眼睛,開口道:“不逗你了,你學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