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蕎看不懂籃球是怎麼打的,是被羅平一起拉過來看的,她嘴裡叼著一根棒棒糖,看著籃球場上打籃球的一群少年。“蕎蕎,你快看許肆,好帥呀,臥槽。”羅平拉了拉江蕎的胳膊。雖然許肆平日裡有些凶,看起來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但是不得不承認,許肆是真的帥,還帶著些痞氣和野性的感覺,看起來瘦,打籃球的時候卻很有爆發力,之前打籃球的時候隨意撩了一下衣服,她似乎還看到了腹肌。江蕎應了一聲,順著羅平手指的方向,看到了許肆,明明他身上還穿著那身校服,缺有些不一樣,至於是哪裡不一樣呢?江蕎一時半會也說不出。旁邊兩個人左右夾擊,許肆一個假動作晃過了兩個人,然後將球扔了出去。籃球穩穩當當的落在籃筐裡。許肆和隊友擊了一下掌,然後笑了一下。旁邊的女生發出激烈的歡呼聲。江蕎反應過來了,平常的許肆看起來散漫,總是一副睡不醒的樣子,打籃球的時候卻是渾身都發著光的。少年在籃球場上無疑是最惹眼的,無論是容貌還是球技。沈沫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出現在了兩個人旁邊,她手裡拿著一瓶水,忽然湊近江蕎開口道:“糖果好吃嗎?”江蕎認真的點點頭,然後掏出一根,開口道:“你吃嗎?”沈沫搖搖頭,然後笑了一下,開口道:“我不吃糖果,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什麼忙?”沈沫握著手裡的水,開口道:“你幫我把這瓶水幫我送給許肆。”江蕎開口道:“你為什麼不自己送呢?”沈沫腦海裡回想了一下之前她給許肆送水,許肆看都沒看沒看她一眼,就直接從她旁邊略過了,唯一一次許肆回複她是因為她差點把水懟在許肆臉上,許肆冷淡的告訴她:“我不喝。”不過後來她發現許肆不僅是不收她的水,也不收彆人的水,也就心理平衡了。不收彆人的水是因為許肆太凶,拿著水想送的有很多,敢送的沒幾個,自然拒絕的就沒幾個,也不存在收不收這個問題了。她衝江蕎笑了一下,開口道:“我去送他不會要的,你幫我試一下,好不好?”江蕎盯著她手裡的水看了一會,沒有說話,半響才開口道:“我去送他也不會收的。”“你倆還是同桌,他肯定會收的,好不好嘛?”江蕎想說他倆雖然是同桌,但是根本沒有那麼熟。“好不好嘛?幫幫我吧。”江蕎還是答應了下來,接過了她手裡的水。許肆看到伸過來的手,剛想說不要,對上了江蕎那雙澄澈的杏眼,他愣了一下,他那個乖同桌居然也會來看打籃球,還真是有些令人意外。“給我的?”楊世昆看看許肆,又看看江蕎,嘴角收不住了,他賭肆哥一定會收的。江蕎對上許肆那張凶巴巴的臉,還是有些怕,她咽了咽口水,攥緊了手裡的水瓶,開口道:“不是,是沈沫讓我給你送的水。”許肆突然低下頭,笑了一下,因為兩個人離得很近,他看得到江蕎臉上細小的絨毛,她的皮膚近看更好了,睫毛纖長,像極了濃密的小刷子一般,她剛剛說話的時候,似乎還帶著淡淡的糖果味。乖學生還挺愛吃糖。麵對他突如其來的湊近,江蕎愣了一下,少年剛打過球,臉上還帶著些汗,順著凸出的喉結沒進了衣領裡。“那麼喜歡給人跑腿呀?小同學。”江蕎對上他的視線,抿著唇沒有說話。許肆盯著她瞧了一會,然後開口道:“我不要她的水,你把水還給她吧。”江蕎“嗯”了一聲,聽到他說:“我要你買的水。”她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許肆抱著球離開了。楊世昆跟在許肆後麵,又回頭看了一眼江蕎,他想不明白,為什麼肆哥沒有收呢?沒人知道許肆跟江蕎說了什麼,但是這麼一位脾氣不好的主兒突然湊近江蕎笑了,倒是著實讓人有些意外。江蕎將手裡的水遞給沈沫,開口道:“他沒收。”沈沫開口道:“好吧,謝謝你了。”許肆沒收也在她的意料中。……許肆剛從外麵回來,就看到自己桌子上放了一瓶水,而江蕎正低著頭不知道在寫什麼。他坐下來,拿起來那瓶水,有些被氣笑了,衝江蕎開口道:“還真買了呀?”江蕎覺得他著實奇怪。開口道:“不是你說要我買的水?”許肆被她認真的模樣逗笑了,開口道:“我讓你買你就買,那麼乖呀?”江蕎眨著眼看他沒有說話,一雙眼宛若琉璃一般,眼神澄澈極了,這倒是讓許肆無端多了一分自己在欺負人的感覺。許肆開口道:“是說不想讓你不要替彆人送東西,所以說要你的水,懂了嗎?”他也搞不懂自己為什麼解釋,許是因為她給他的感覺像是他欺負了她一樣。“我知道了。”江蕎說完,便轉過頭去寫作業了。許肆也不知道她到底聽沒聽進去。她聽沒聽進去關他什麼事?許肆掏出手機,又打開了自己的開心消消樂。“肆哥,打遊戲嗎?王者五排走起。”楊世昆扭頭衝許肆開口道。“不玩。”“好嘞,肆哥。”楊世昆眼尖的看到許肆桌上的水。剛剛他們和許肆一起出去沒買水呀,那這水……難不成是肆哥的小情人送的?肆哥今天在外麵還拒絕了江同學的水。他剛磕的cp就be了?“江蕎。”江蕎頓住了寫字的筆,看向許肆,開口道:“怎麼了?”許肆開口道:“今天的水,不是沈沫強迫你送的吧?”江蕎搖頭,然後認真的開口道:“她沒有強迫我,她說自己送你肯定不會收,讓我幫忙送,我想說我送你肯定也不會收,但是她都拜托我了,我就答應了。”許肆看著她一板一眼回答的模樣,像個小學生一樣,覺得有些好笑。還真乖。彆人求求就答應了。江蕎看著他,突然開口道:“你不喜歡沈沫嗎?”許肆“嗯”了一聲。江蕎又開口道:“好吧。”許肆莫名在她這個“好吧”裡麵聽出了幾分可惜的意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