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蕎抬頭,剛好和許肆的視線對上。她盯著許肆看了一會,然後又錯開了目光。許肆看著她有些微粉的耳朵,小古板還真是容易害羞的。隊伍原地解散。班裡的一部分男生抱著籃球去了籃球場。羅星在江蕎身旁坐下,看著她手裡拎著的袋子,開口道:“一會去送水啊?”“嗯。”江蕎將手邊的另一瓶飲料遞給羅星。“謝謝蕎蕎。”羅星灌了幾口水,覺得自己整個人都神清氣爽,感覺自己活過來了,她開口道:“咱們班和彆的班他們今天似乎在一起打籃球,去看看嗎?”“好。”羅星看著她手裡還剩著的兩瓶水,開口道:“怎麼還有一瓶?給沈沫的?”江蕎乖乖的開口道:“嗯,她今天又給了我糖果。”沈沫果然也在圍欄前看裡麵打籃球,江蕎將手裡常溫的水遞給她,開口道:“給你。”沈沫有些意外得接過她手裡的水,開口道:“謝了,我正準備去買水呢。”江蕎“嗯”了一聲,然後站在她旁邊。許肆一偏頭就看到她在給彆人送水。突然就覺得有點刺眼。小古板還真是熱心腸,一下子帶了三個人的水。旁邊的男生將球傳給許肆,許肆一個三步上籃將球投入了籃筐。周圍的女生爆發出尖叫。少年似乎渾身都透著光。沈沫激動的抓著網,衝江蕎開口道:“帥吧?”江蕎點頭道:“嗯。”二十班領頭的男生使了個眼色,幾個人都開始針對許肆,楊世昆被旁邊的男生狠狠撞了一下,摔在了地上。許肆晃過幾個人,投進了球,看了一眼楊世昆,開口道:“怎麼了?”“肆哥,他們撞我。”一個有些瘦的男生開口道:“剛剛也撞我了,撞了好幾次。”還有一個男生也開口道:“也撞了我。”許肆聞言表情瞬間冷了下來,他開口道:“說好的二十班和十七班隻是隨便比一場,過幾天再正式比,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黎煥笑嘻嘻的開口道:“肆哥,打籃球嘛,小磕小碰很正常的。”許肆看了一眼後麵的楊世昆,他的腿和胳膊在剛剛都擦破了,而且擦破的麵積還不小,看樣子可能胳膊還脫臼了。他衝郝明開口道:“郝明你先送他去醫務室。”郝明扶起楊世昆,開口道:“楊狗,還能走嗎?楊狗。”楊世昆疼的呲牙咧嘴,開口道:“操,郝明你大爺的,老子要疼死了。”郝明還有另一個男生駕著楊世昆走了。黎煥“嘿嘿”一笑,開口道:“就撞到了一下,肆哥不會生氣吧?”二十班的其他男生慫許肆,但是黎煥不害怕,初生牛犢不怕虎,他剛剛轉來沒多久,不理解為什麼學校的人都要那麼怕許肆,他在以前的學校就沒怕過誰。就許肆那副樣子,看起來也沒什麼力氣,不就長的凶了點嗎?他還想再說什麼,許肆直接膝蓋頂上了他的肚子,然後拎著他的領子,開口道:“我警告你,打籃球就打籃球,少在我眼皮子底下玩臟的。”黎煥一張臉都痛成了豬肝色,他揉了揉自己的肚子,趁許肆不注意揚起拳頭就準備反擊。他一拳剛打出去,就被許肆攥住了拳頭,許肆擰住他的手,他的胳膊直接就轉了個圈。黎煥疼得呲牙咧嘴,然後開口道:“鬆開,胳膊要斷了。”許肆鬆開了他的手,然後一拳狠狠的揍在他的臉上,黎煥直接被揍的摔在了地上。許肆蹲在地上,提著他的領子,嗤笑了一聲,然後又是一拳狠狠的揍了下去,他麵色都帶著寫戾氣,神色冰冷的開口道:“話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十七班了解許肆的都知道,許肆這是真的生氣了。二十班領頭得男生,跑過來打圓場,扶了起來黎煥,衝許肆開口道:“肆哥,班裡新來的人,不懂事你彆生氣。”許肆隻是看了他一眼,然後開口道:“管好你們班裡的人。”好好的一場聯誼賽,因為二十班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那男生舔了舔唇,又不好意思再問許肆還要不要繼續打。許肆平常看起來就凶,剛剛直接將人按在地上打,旁邊的很多女生怕打起來,早早的就撤了。羅星拉拉江蕎的袖子,開口道:“蕎蕎,我們……要不然還是走吧,萬一等下他們打起來了。”沈沫抱著胳膊,走到二十班領頭的那個男生麵前,開口道:“打籃球就打籃球,本來就是聯誼,玩這種手段就沒意思了啊,彆說我們是一個班的。”領頭的那個男生叫宋登瀛,從高一的時候就喜歡沈沫,奈何他是那種比較高比較壯的那種,沈沫更喜歡許肆那種類型,追在許肆後麵跑了一年,也愣是看不上他一眼。宋登瀛笑的有些憨厚,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道:“這次確實是我們班的問題。”沈沫開口道:“那可不就是我們班的問題。”她說完,又開口道:“本來還給你們所有人都買了水,突然就不想給你們喝了。”二十班的男生聞言開口道:“買了水?哪裡哪裡?”沈沫凶巴巴的開口道:“還好意思喝?”那群人看了一眼黎煥,都怪黎煥。沈沫開口道:“一個人一瓶,自己拿去吧。”她從箱子裡掏出一瓶水,遞給許肆,開口道:“每個人都有,你也喝一瓶?”許肆看都沒看她一眼,直接略過了她。他看了一眼門口的江蕎,讓她送水她果真就乖乖的站在門前等著他出來。許肆心底升起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他走到江蕎麵前,開口道:“我的水呢?”江蕎乖乖的把手裡的水遞給他,沒有說話。兩個人的指尖短暫的觸碰了一下,許肆擰眉開口道:“傻嗎?水瓶那麼涼一直攥著?”江蕎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然後開口道:“我以為你一會就出來了。”許肆沉默了一下,然後開口道:“那我下次早點出來,有紙嗎?小古板。”江蕎掏出一張紙遞給他。聽到他後麵那句小古板,江蕎咬了咬唇,在他把紙擦到臉上的時候,開口道:“好像是我用過的。”許肆開口道:“我不介意。”江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