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蘆丹氏粉霜(1 / 1)

沒有回應,估計是睡下了。正要關機,又看見十幾條未讀消息。是徐北也發過來的。【你的新房間在八層?】【八層隻有沈總住,你這個小孩兒有沒有一點防備之心啊?】【你天天躲著我,沈渡不是男人?不用躲他?】【傷我心了】【拚死拚活幫你擋酒,結果你卻跟其他男人纏纏綿綿】……語氣漸漸癲狂。容榕無語,回了個“?”過去。那邊迅速打了個電話過來。“你還沒睡?”徐北也語氣聽上去很不好。“洗了個澡。”容榕看了眼時間,“半夜三點了,你怎麼還沒睡?”“我在負一樓的酒吧喝酒。”徐北也話剛落音,聲音立馬又嚴肅了起來,“你一個人在房間?”“嗯。”徐北也嗤了一聲:“沈渡有這麼紳士?我不信。”沈渡作為律所的金主,要是換做平時,徐北也是絕對不敢說出這種話的。八成是醉了。“你要不信你就上樓看,就我一人。”容榕堵著氣說完這句話,毫不留情的掛斷了電話。五分鐘後,徐北也真的上來了。襯衫亂糟糟的,一臉的醉意,仿佛下一秒就要倒地不起。容榕指了指對門:“人在對麵睡得好好地,不信你敲門。”徐北也隻稍稍往裡頭看了一眼,神色尷尬地唔了一聲,轉身就要走。然後,他眉頭一皺,猛地捂住了嘴。容榕自然知道這不可能是害喜,淡定指了指洗手間:“去吐吧。”徐北也迅速小跑著進了洗手間,接著便是一陣驚天地泣鬼神的嘔吐聲。容榕聽著這聲音,胃裡一陣翻滾,也經不住想吐。以後絕對不能喝這麼多酒。坐在沙發上等了約莫十幾分鐘,洗手間裡的人還沒出來。容榕怕他直接死在裡頭,到時候警察來了她沒有人證,難逃謀殺罪名,於是隻好認命的起身走到洗手間門口敲了敲門。沒有動靜。她心中一跳,難道真是酒精中毒?還好洗手間沒鎖,她不用撬鎖或者是撞門。徐北也坐在馬桶上睡過去了。銀框眼睛歪扭扭的掛在高挺的鼻梁上,狹長的眸子閉起,少了絲狐狸般的狡黠,比睜眼時看著更加斯文了。好看的男人,就連喝醉了,都比旁人看著更為秀色可餐。容榕打量了他兩眼,心裡頭比較了一下。嗯,還是沈先生更好看一些。她走過去,捅了捅徐北也的胳膊:“小北哥哥?”徐北也眉頭一皺,後腦上靠在牆磚上,轉了個頭繼續睡。“……”大半夜的,船上的客房服務早就休息了。她站在洗手間門口思考了約莫兩分鐘的人生。算了,反正還有一間次臥,大不了她鎖個門,相安無事。兩分鐘後。容榕鼻子裡塞著兩個小紙團,拉著徐北也的一條腿將他拖出了洗手間,姿態佝僂仿若七旬老太。徐北也睡得挺香,還微微打鼾。活脫脫的藏屍現場。“我上輩子,一定欠了你跟容青瓷很多錢。”容榕滿頭大汗,坐在地上休息了幾分鐘又站起來繼續乾活,“不然,為什麼,我要被你們,這麼折磨。”她試過,是真的扛不動徐北也,想了半天,就隻能把他丟在地上,然後依靠大理石地板絕佳的滑動摩擦力,拖著他走。力氣都快用光了,離次臥卻還是有好遠的距離。好不容易拖著徐北也一條腿來到了次臥,容榕衝地上的徐北也猛喊了聲:“徐北也!”“唔。”徐北也不滿的應了一聲,側了個身又要繼續睡。還枕著自己的手臂,滿足的舒了口氣。“自己滾進去睡!”容榕一把將鼻子裡的紙團抽出來,大口喘著氣,“這是我最後的善良。”她將徐北也直接扔在了次臥門口又走進了洗手間,打算再洗個澡。離開前還殘忍的關掉了走廊上的中央空調。在冰涼的大理石地板上躺了十幾分鐘,徐北也不出意外的被凍醒了。他坐在地板上,迷茫的看著眼前的光景。頭暈的厲害,身上也沒什麼力氣。隻知道半夜在酒吧裡喝了不少,最後無意聽人說八層的豪華套房隻有中潤的總裁在住,又想起小榕子給自己報的房間號是八打頭,一時間氣血上湧,衝動的給她發了好幾條消息。之後就上樓了。看到她說房間裡隻有她一個人,微微鬆了口氣。本來就是撐著身子上樓的,剛吐完,整個人仿佛一瀉千裡,瞬間就被衝走了所有的力氣。隻想睡覺。他隱約還是記得小榕子說了什麼。徐北也爬了起來,打了個哆嗦,推門走進了次臥。溫暖的氣息一下子將他重新包裹住。徐北也摸黑走到床邊,取下領帶,扔掉襯衫,脫下西褲,回歸人類的最本真狀態。他摘下了眼鏡放在床頭櫃前。倒在了床上,縱使這個房間裡充斥著酒氣,但他依舊很快的進入了夢鄉。這邊,容榕洗完澡後,發現次臥門口的屍體已經詐屍不見,估計屍體是被凍醒了,老實回次臥睡覺了。她微微舒了口氣,回到自己房間鎖上了房門,在勞累了一天後,也很快睡了過去。希望明早起來,又是令人愉悅的一天。***清晨,容榕是被手機鈴聲叫醒的。她勉強從被子裡伸出手往床頭櫃亂摸,把紙盒和遙控器都給掃到了地上,好不容易才抓到了手機。一接起,眼睛還沒睜開,心臟就被電話那頭的怒吼嚇得幾乎驟停:“你昨晚沒回房????去哪兒混了!!!信不信我告訴爺爺把你腿打斷!!!”一陣耳鳴,耳膜都快直接破了。她揉著眼睛,拿著手機伸長了胳膊,迷迷糊糊道:“我在房間啊。”“你在哪個房間呢!我就站在你房間門口!敲了半個小時的門聽不見?”容青瓷已經是氣極,說話都帶著顫音,“徐北也也不在房間,我昨天就不該把你交給他!說!他對你做了什麼!”容榕猛地睜眼,頂著一頭亂發坐了起來:“不是,我換房間了。”“換哪個房間了?”容青瓷冷笑一聲,“跟徐北也一個房間了?”容榕點頭,又搖頭:“確實跟他在一個房間,但我現在解釋不清楚,你來看就知道了。”她報完房間號,容青瓷一聲“你等著”,電話迅速被掛斷。容榕打著哈欠走出房間,次臥的門還是關著的,徐北也應該還沒起床。此時客房的早餐服務已經按響了門鈴。容榕稍稍理了理頭發,走過去打開了門。穿著小馬甲,打著領結的侍應生笑容可掬:“你好,早餐服務。”“進來吧。”容榕側身讓侍應生進來,然後看見對門處,魏琛正一臉困惑的站在走廊上。她有些奇怪:“怎麼了?”魏琛衝她點了點頭:“早上好,我敲了沈總好半天的門了,但是沒人應我。”“還在睡吧。”容榕回想,“他昨天不是喝了很多嗎?”“我第一次看沈總被灌了那麼多酒。”魏琛歎了口氣,“本來還給他帶了胃藥過來。”容榕有些驚訝:“他有胃病嗎?”“也不算,就是偶爾喝多了會胃痛。”魏琛聳肩,“沈總早先年創業的時候挺苦的,現在能不喝就儘量不喝了。”昨晚她好像也讓沈渡喝酒了。但沈渡好像用什麼理由拒絕了。兩個人說話間,尖刺的高跟鞋聲音從走廊儘頭傳了過來。容青瓷一臉怒意的衝了過來,對著容榕就是一聲怒吼:“徐北也那個狗男人呢!”“我住的主臥,徐北也住的次臥,我們什麼都沒發生。”容榕指了指裡麵,“他現在還在次臥睡,你去看就知道了。”容青瓷一腳踏進房間,大步走到次臥跟前,猛地推開了門。窗簾是擋光的,此時房間還是一片黑暗,唯有房門口的一絲光亮,勉強照亮了裡頭。散落在地上的襯衫和西褲,以及領帶。空氣中漂浮著並不好聞的酒氣。容青瓷打開了燈。在看清床上的光景後,她睜大眼罵了句:“這他媽發生了什麼!”站在門口的容榕和魏琛同時一愣,以為發生了什麼命案,顧不得其他直接往裡頭衝。“……”“……”這該是一副多麼美麗的美男共眠圖。兩個秀色可餐的男人並排躺在大床上,姿勢完美還原人民大學校徽,其中睡得並不安穩的沈渡正被環著腰,雙腿微蜷,身上的衣衫勉強完好,就是襯衫扣子被解開,露出了迷人的鎖骨和腹肌。而回歸人類本真的徐北也一臉安然的環著沈渡的腰,發絲淩亂,事後感十分強烈。床頂上的大吊燈打下來的光芒,照亮了這一副絕美的畫卷。容榕張著嘴,試圖回想起昨晚的全部細節。魏琛顫巍巍的問道:“這是,我們沈總嗎?”容榕不確定的點了點頭:“應該是。”“……”容青瓷深吸一口氣,捂著嘴唇,指著床上還在睡的兩個男人,“你們誰去把他們叫醒。”話剛落音,三個人同時沉默了。容榕戳了戳魏琛的胳膊:“去把你們沈總叫醒。”魏琛縮了縮胳膊:“我不去,我還想多活兩年。”“你把他叫醒怎麼就不能活了?”魏琛語氣幽幽,生無可戀的看著她:“容小姐,你憑良心說,我還能不能活?”容榕:“……”“算了。”容青瓷煩躁的按著眉心,“我們要對這個社會包容一點,一大早給我氣的胃疼,早餐都還沒吃,去吃早餐了。”容榕指了指床:“那他們呢?”“他們總會醒過來吧?”容青瓷眉頭一挑,“昨晚上發生了什麼,除了這兩個男人誰知道?”魏琛欲言又止,容榕拍了拍他的肩:“走吧,或許這時候,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才是唯一的活路。”他想了想覺得挺有道理,跟在姐妹倆後頭去吃早餐了。房門重新被關上,一切歸於寂靜。***午餐都是統一在五樓的餐廳吃的。沈渡陰沉著臉先出現在餐廳門口,容青瓷視力好,最先看到了他。她立馬低頭警告道:“待會你們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魏琛和容榕用力點頭。容青瓷甩了甩頭:“叫你們總裁過來吃飯吧。”魏琛咳了咳,起身走向沈渡。也不知道說了什麼,總之沈渡過來了。容榕揚起一個天真無邪的美好笑容,字正腔圓宛若小學生:“沈先生,中午好。”沈渡麵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沒理她,直接坐下準備點菜。按照一個大男人的食量,沈渡居然隻點了一份簡單的鵝肝飯,這是絕對不正常的。魏琛笑的很勉強:“沈總,您怎麼不多吃點?胃能受得了嗎?”沈渡語氣淡淡:“吃不下。”容榕和容青瓷對視一眼,默契的低下了頭。十幾分鐘後,徐北也也到餐廳來了。眼角泛青,臉色蒼白,鼻頭微紅,整個人憔悴到不行。有人出聲調侃:“喲,我們徐三少這是昨晚上被哪位佳人榨乾了?”容榕正喝著茶,聞言猛地一嗆,捂著胸口痛苦的喘氣。容青瓷拍了拍她的背:“喝口茶也能嗆著,你是小孩嗎?”沈渡淡淡看了她一眼。徐北也直接一腳踢在那人的椅子腳上,人趔趄了兩下差點摔在地上。正要破口大罵,就被徐北也一個陰鷙的眼神給嚇了回去。徐北也咧嘴冷笑,扭著脖子垂眸盯著那人,沉聲開口:“有膽子再他媽給老子說一次?”那人急匆匆的站起身逃出了餐廳。他掃了眼其他人,最後朝容榕這桌走來了。“小榕子。”徐北也坐在她對麵,直截了當的問出了口,“昨晚故意的?”容榕啊了一聲:“什麼?”“你說我說什麼?”徐北也勾唇,嘲諷意味十足,“我這輩子他媽第一次跟一個男人睡了一夜。”沈渡放下筷子,語氣平靜:“徐律師,鼻子還痛嗎?”徐北也斜睨了他一眼,哼笑:“沈總下手還真是毫不留情啊。”“我要是真不留情,你鼻骨都已經斷了。”沈渡微微一笑,眼神冷冽。“所以閉嘴,吃飯。”徐北也一臉氣悶的閉嘴了:“……”這頓飯吃的壓抑極了。容榕吃完就要躲回自己的房間,被徐北也一把扯回了椅子上:“去哪兒啊?”容榕看向沈渡。後者擦了擦嘴,麵無表情:“把事情解釋清楚了。”她又看向容青瓷和魏琛。兩個無恥隊友火速反水,跑了。容榕坐在椅子上,語氣糾結:“如果我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你們信嗎?”兩個男人異口同聲:“你覺得呢?”“……”容榕歎了口氣,“我覺得男子漢心胸還是要寬廣一點,反正誰也不吃虧,沒必要這麼計較,你們覺得呢?”兩個男人臉色同時黑了黑。容榕再接再厲:“如果你們是因為上下……”兩個男人咬牙切齒:“閉嘴。”容榕閉嘴了,乖巧坐在椅子上對手指。上下你個幾把。傻逼榕。作者有話要說:跟情敵睡了一夜是什麼感受?肚肚:……小北:艸!這麼幾把問題!男主和男配睡了一夜你有什麼感想?榕榕:挺好的,我們要對這個社會包容一點喜歡的男人和未來妹夫睡了一夜你有什麼感想?青瓷:這什麼道德感敗壞的垃圾問題老板和男人睡了一夜你有什麼感想?魏琛:嚶嚶嚶我們沈總就是工作太累了一時衝動***多出來的一個字送你們的,不用謝我蘆丹氏粉霜:好用,好用,好用,好用,好用,沒了chateau tour pauilc 1990:賊幾把貴,沒喝過,寫來裝逼的人民大學校徽:在這裡給所有人大學道個歉,真的你們的校徽…好吧是我思想不純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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