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殿內富麗堂皇,勾心鬥角,有幾條金柱子豎在裡麵,雕龍刻鳳,每一寸地方,都顯出高貴和華麗。望月府主天庭飽滿,一舉一動之間都能透發出威嚴和強大的氣勢。他的眼光掃過眼前的眾人,大家不由得靜了下來。“這次舉辦論武大會,我也是按照人皇的旨意,要從中挑選六個人參加五界的友誼大賽。”望月府主威嚴地說道。“府主,雪原派的人來了。”外麵傳來看門人的聲音。“讓他們進來。”望月府主說道。望月府主話音剛了,六人就從殿外進來。帶頭的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身穿黑色道袍,臉上有一道刀痕,看上去有點猙獰的感覺。他的左右兩邊,跟著兩個老者,也是一身黑袍。身後是三個年輕人,年紀相差不大,都是十**歲左右。上次追殺陳豐等人的陸無常也在其中。陸無常的眼光向陳豐這邊掃來,惡狠狠地瞪了陳豐一眼,臉上的仇恨不加掩飾。“見過望月府主。”雪原派的人恭敬地說道。“你們坐吧。”望月府主麵無表情,很隨便地說道。雪原派的人應聲坐到陳豐對麵的空位上。“莫一劍,你雪原派有多少人參加論武大會?”望月府主問雪原派的掌門莫一劍。“三人。”莫一劍回答。望月府主從玉椅上站起來,雙眼掃過下麵的每個人,說:“人都到齊了,我們來商量一下比武的事宜。佛雷寺有三人,流水宗有四人,蒼山道莊有三人,玄乙不滅門三人,雪原派三人,屠龍洞三人,天鷹教、靈墟門和雲開派都是一人,一共是二十二人。參加比武的人,要把自己的名字寫在這塊木牌上。”他指著玉桌上的一盒小木牌,繼續說:“明天我請自抽簽,決定誰和誰是對手。比賽分四輪,第一輪輸的十一人將被淘汰。第二輪選出前六名,第三輪選出前三名,第四輪選出冠軍。獲得冠軍的人,人皇殿將會拿出一顆還神丹出來,作為獎勵。”一聽到還神丹這三個字,眾人全都一片嘩然,激動無比。還神丹雖然不能讓人提升修為,卻可以增加壽命,助人療傷。無論傷得多麼厲害,隻要吃了還神丹,傷勢就會立刻痊愈,有著生死人肉白骨之效。望月府主把手一壓,一種強大的氣勢從他身上透發出來,立馬把下麵壓得鴉雀無聲。看到眾人靜下來,他把氣勢內斂,說:“想要拿到還神丹,就要把自身潛能爆發出來,取得冠軍。”望月府主坐回玉椅上,繼續說:“現在你們把自己的名字寫在木牌上。李新你把這些木牌發到他們手裡。”一個少年從望月府主身後走出來,拿起玉桌上的一盒木牌,走到大家麵前,把木牌一一分到參加論武大會的年輕弟子手上。大家寫上名字後,名叫李新的人又收起木牌,把其裝進盒子裡,然後很有禮貌地交到望月府主手中。望月府主接過盒子,將寫著名字的木牌一一檢查。雙眸神芒閃現,射在手中的木牌。檢查完木牌,他又說:“擂台我已經布下陣法保護,絕對可以承受得起你們的法力攻擊。你們可以放心儘力施展自己的實力,擂台絕不會倒塌。比武明天辰時開始,是在大家眼皮底下進行的,不會有半點弄虛作假。”望月府主頓了頓,繼續說:“我說的話你們都明白了嗎?。”“明白了…”眾人說道。“好!我已經按照人皇的安排,為你們準備了房間,讓你們今晚在望月府休息。你們大家可以去彆院休息了。”望月府主說道。大家報名後,望月府主就叫人把大家帶到望月府的彆院休息。望月府十分的大,每個來參加論武大會的門派都有一個休息的彆院。蒼山道莊的人被帶到一座位於望月府右邊的彆院裡,彆院門口兩邊分彆種著一顆鬆樹,枝乾粗糙,樹葉稀少,一看就知道是百年以上的老鬆樹。庭院內,各種各樣、色彩不一的鮮花在盛開,引來無數的蜜蜂,一片鳥語花香的景象。進入彆院門口,一條鵝卵石小道出現在腳下,直通往前麵的一排房間。這裡一共有七間客房,全是朱紅色的檀木所建造,每間都一塵不染,蒼山道莊的人剛好每人一間。“這裡和我們蒼山道莊的景色差不多啊!”王元東說道。“你們去那邊的兩間房住吧。”蒼緣道人指著比較近小道的兩間房,對陳豐和王元東說道。“好的!”陳豐和王元東說道。“你們住那邊吧!”蒼緣道人又指著另外兩間房對劉勝中和木桑說道。“是,師傅!”“我們住那邊的!”說完就和蒼德道人、蒼了道人朝著角落的房間走過去。陳豐推開朱紅色的門,裡麵窗明幾淨,打掃得十分乾淨,給人舒心的感覺。“嘿嘿,還真不錯…”陳豐自語。等大家處理好住宿後,已是黃昏時分。殘陽如血,照進彆院裡,把一切都映照成暗紅色,像是披上了一層紅妝。不一會後,張無極和王元東就來找陳豐了。“今天陸無常那個惡狠狠的模樣,你們看到了吧?”張無極說道。“等我修為比他強大了,我一定宰了他。”王元東認真地說道。“如果我們明天對上他的話,一定要小心,他肯定想殺我們的。”陳豐說道。“在這裡悶死了,我們出去走走吧?”王元東說道。“我進來找你們的時候,在彆院的外麵,有一個和尚,氣質出塵,可能就是佛雷寺的了欲,我們去看看吧!”張無極說道。一聽到了欲,陳豐的興趣馬上來了,他早就想認識這個人間界的天才了。他說:“我們現在就去,我想認識他。”彆院的外麵是一汪小湖,湖水平靜無波,清澈見底。一個和尚正站在湖邊,身穿白衣,隨風飄逸,麵目清秀,皮膚白皙,如同不食人間煙火的九天謫仙,靜靜地看著小湖的景色。三人走到和尚的身後,看著小魚在小湖裡遊動、嬉戲。感覺到身後有人,和尚轉過身來,對著三人微微一笑,笑得陽光燦爛。“你們是蒼山道莊和玄乙不滅門的道兄吧?”和尚笑著說道。“我是蒼山道莊的陳豐。”“我是蒼山道莊的王元東。”“我是玄乙不滅門的張無極。”陳豐三人自我介紹。和尚對著三人抱拳,微笑著說:“我是佛雷寺的了欲。”“了欲兄,我早就聽過你的大名了。”王元東笑著說道。了欲聞言輕笑,說:“什麼大名,那不過是世間的虛名罷了。”“了欲道兄在人間界年輕一代中難逢敵手,早已立下了不朽的威名,無人不識啊。”張無極笑著說道。了欲轉身看著小湖,背對三人,給人一種孤寂的感覺。他說:“小小戰績,談何不朽!再說了,世間有什麼是不朽的呢,就算是功參造化、修為逆天,到死去的一刻,所有一切虛名,也將隨風而逝。”“了欲道兄說得有道理,世間的虛名如同浮雲變幻,到了歸於黃土的時候,所有的一切亦將隨之消散。”陳豐說道。了欲轉過身,用異樣的眼光看著陳豐,笑著說:“知我心者,陳豐也。”陳豐對著了欲抱拳,笑著說:“了欲道兄這般年紀就有如此見地,令我深深佩服啊。”“嗬嗬…這隻是我個人的拙見,讓你們見笑了!”了欲嗬嗬笑道。“嗬嗬……”幾人不約而同地大笑起來。過了一會兒,了欲又指著小湖的魚說“你們看這些小魚,是不是覺得它們的活動範圍太過於小了,隻有區區一汪小湖的地方。”“地方是小了些,不過它們是魚,有這一汪小湖的地方活動,已經足矣!”陳豐笑著說道。“這些魚在這裡挺好的,起碼不用擔心自己被那些大魚吃掉。如果把它們放到大海裡麵,它們一定不能生存下去。”張無極說道。“你們說得對,小魚隻能在這些小湖裡遊動,大海是那些鯨魚和鯊魚的天下,小魚不可能涉足其中。”了欲說道。陳豐望著小湖裡自由自在的小魚,笑著說:“想要到大海裡活動,也是有可能的,等它們長大了,可以和鯊魚較勁了,大海自然有它們的一席之地。”“可惜啊,這些小魚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長大,而鯊魚天生就在大海裡,有著難以比擬的優越。”了欲笑著說道。“你們再說什麼啊?我聽不明白,你們說得太深奧了。”王元插嘴說道。“我們就在談小湖裡的魚,沒有什麼特彆的意思。”了欲笑著說道。王元東撇了撇嘴,說:“一會小魚,一會大魚,一陣小湖,一陣又大海,我都聽糊塗了。”“哈哈……”四人又是一陣大笑。“既然我們這麼談得來,你們這幾個朋友,我交定了。”了欲說道。“好,我們從現在開始就是朋友了!”陳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