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痕臉色鄭重,輕聲說:“青龍神會神出鬼沒,雪儀的父親追蹤了幾百年都沒有任何消息,直到現在都不知道誰是首腦,我擔心這次他們的出現,會有什麼驚天動地的大陰謀,說不定會給人間界到來什麼禍害。”聽了水痕的話,陳豐心裡一驚,難道人皇都沒有辦法對付青龍神會嗎?青龍神會到底是何方神聖在主導呢?雪儀的臉色也有一點緊張,她嚴肅地說:“青龍神會的人敢公然滅了一條村莊的人,看來他們抓走的人對他們很重要。”張無極想到燕水豔,總覺得她的身份不簡單,便問陳豐:“陳豐,你認識燕水豔,你知不知道她是什麼人?青龍神會的人興師動眾抓她兩姐妹是為何呢?”陳豐的神色有一點奇怪,說:“我不知道她是什麼人。”水痕抬頭看了看陳豐,說:“青龍神會的人行事向來都是令人摸不著頭腦,連人皇都不知道這個組織是誰創辦的,你們就彆理這事了,我會派人通知雪儀的父親,讓人他來處理。好了,你們都受傷了,去我的水痕閣療傷吧。”說完就飛向水痕閣,陳豐等人緊隨身後。陳豐等人換了乾淨的衣服後,水痕閣的丫鬟就把他們帶到了閣樓二層的客廳裡。水痕閣閣樓二層的客廳,中間的木牆上掛著一幅山水畫,兩邊的角落分彆擺放一盆種著青鬆的盆栽,中間擺放著一張檀木做成的桌子,兩邊都擺著幾張朱紅色的椅子,窗明幾淨,古色古香。水痕端坐在檀木桌子的上方,風姿綽約,嫵媚動人,雪儀坐在她的對麵,神色平靜,一看就知道是見慣大場麵的人,陳豐和了欲、張無極則靜靜地坐在桌子的兩旁,什麼話都沒有說,似乎在想什麼事情。就這樣沉默了片刻之後,水痕首先開口說:“我已經叫人去通知雪儀的父親了,他應該明天就會派人來。”雪儀看了看沉默的陳豐,說:“陳豐,你不用擔心,會有人去救你朋友的。我父親是明君,無論是誰在人間界濫殺無辜他都會管的。”陳豐皺著眉毛不知道在想什麼事情,似乎很出神的樣子,連雪儀在和他說話都沒有察覺。張無極拍拍陳豐的肩膀,說:“陳豐,你在想什麼呀?雪儀公主在和你說話呢。”被張無極一拍,陳豐立刻回過神來,有點尷尬地說:“不好意思,我在想事情,沒有注意到。”雪儀嗤嗤一笑,臉龐露出兩個小酒窩,說:“沒有關係,為朋友擔心是人之常情。”陳豐突然想起了等在望月府外的小女孩,便對大家說:“對了,還有個塘口村的小女孩在望月府等著我,我現在想去把她帶回蒼山道莊。”雪儀露出兩個小酒窩,樣子有點可愛地說:“你就放心吧,我已經叫望月府主收留她了,我保證她可以睡得香吃的好。我就是碰到她在望月府外痛哭,問清楚情況後才到塘口村的,結果去到的時候那裡已經沒有活人了,後來我用秘法捕捉到空中殘留的氣息,然後一路追下去,就追到的了那座山穀,碰到你們在大戰就下去幫忙了,想不到那個人的修為這樣厲害,差點連自己的性命都丟了。”說到這裡,她一臉心有餘悸的樣子,身為人皇的女兒,誰見到她都是恭恭敬敬的,這次豈料碰到青龍神會的人,最後幸好也是有驚無險。水痕嫵媚的一笑,說:“你們也許還不知道,雪儀可是出了名的大善人。”雪儀淺笑一聲,說:“我這裡有三顆還神丹,給你們療傷用,我保證你們的傷勢在今晚就可以全部痊愈。”說完就拿出了一個小瓶子遞給旁邊的陳豐。有背景的人就是不一樣,彆人打生打死都要搶到手裡的丹藥,雪儀竟然輕易就拿來送人了,而且還是三顆。陳豐也沒有客氣,既然是人皇女兒這樣有財有勢的人送的,他當然不會推托,誰會嫌棄珍貴的丹藥呢?再加上他和張無極、了欲都已經深受重傷了。水痕站起來嫋嫋走了幾步,說:“我安排地方給你們療傷,我這裡地方小,你們就委屈一下,三個人一間房吧,有什麼明天我們再商量。”然後扭頭對著門外說:“來人,把這三位小兄弟帶上三樓的客房。”她的話音剛落,就有一個十六七歲、梳著兩條羊角辮的女丫鬟從門外走進來。女丫鬟把陳豐和了欲、張無極帶上了閣樓三層的第二間房門外就離去了,推開房門走進去,映入眼簾的全是朱紅色的檀木所做成的工具,雖然沒有富麗堂皇的氣派,卻也是不失高雅,讓人有一種舒心的感覺。陳豐直接把還神丹分給了欲和張無極,什麼話都沒有說,因為一切儘在不言中,然後就找了一張椅子坐下運功療傷。在他吞下還神丹後,身上幾十道恐怖的傷口瞬間就愈合了,背上本來有手指大的傷痕也重新長出嫩肉,一點都看不出有受過傷的痕跡,讓人不得不驚歎還神丹的神奇。隨著陳豐運轉《輪回經》,四方精元瘋狂湧來,像是無數條金色的小溪流進他的身體,洗禮全身筋骨百脈,淬煉他的輪海。自從修練《輪回經》後,陳豐的輪海比以前堅固了三倍都不止,吞吐的元氣量也是以前的三倍,這也說明了《輪回經》的修練速度是《蒼維典》的三倍,實屬天下間少有而且神秘的修道秘籍。這一刻,他的輪海就像是金色的小湖,浩瀚的元氣像是怒海狂瀾在輪海裡起伏不定,金色的輪回弓和烏刀在其中沉浮,神光閃爍,在接受元氣的滋潤。經過一天的修練和還神丹的神奇妙用,陳豐不僅傷勢痊愈,而且實力亦增強了不少。他從修練中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明媚的陽光從窗子裡照進來,映出陳豐幾人的影子。了欲不知何時醒來了,正在窗前眺望天邊如同棉花般的白雲,一身白色的長袍隨著吹進來的風微微起伏,有種孤獨的感覺。陳豐看了看正在打坐的張無極,然後走到了欲的身旁,眺望無邊無際的天空,皺著眉毛不知在想什麼事情。良久之後,了欲轉頭看著陳豐,平靜地說:“陳豐,你的傷好了吧?”陳豐也轉過頭看著了欲,淡淡一笑,說:“吃了還神丹,我沒有事了,實力都感覺更勝以前了。”了欲平靜的臉龐笑了笑,像是大慈大悲的佛陀,說:“我總覺得人間界好像會發生什麼事,青龍神會銷聲匿跡了這麼久,現在突然冒出來,也許人間界要陷於水深火熱中了。”“但願人皇想出辦法拔掉青龍神會,我們的實力太微小了,就算想幫忙也幫不上。”陳豐蹙眉說道。了欲轉過頭繼續眺望天邊,說:“我們等張無極醒來後,就去找水痕,問問她人皇有什麼計策對付青龍神會。”“好的。”陳豐看著窗外飛過的鳥兒,輕聲回答。兩人都沒有再說話,就這樣靜靜看著窗外。看他們皺著眉毛的樣子,似乎在心裡想著什麼事情。過了一個時辰後,張無極終於從修練中醒來,他也是和陳豐一樣,全部的傷勢都已經痊愈。三人落到閣樓二層的時候,雪儀和水痕還有另外一個中年男子不知在談什麼事情,這個中年男子正是望月府主。“見過望月府主!”陳豐三人同時對望月府主抱拳施禮道。“嗬嗬嗬…”望月府主站起身來,擺了一個不用多禮的手勢,笑著說:“你們不用客氣,我還要獎賞你們殺了那麼多青龍神會的人呢,等回到望月府我一定重重獎賞你們,你們坐下吧。”三人又向雪儀和水痕抱拳施禮後,便坐到望月府主的身旁。望月府主看看雪儀,說:“公主,人皇叫你回去,你一個人在外麵很危險的。”看他的神色,對雪儀很恭敬,又似乎有點無可奈何。雪儀有點不滿地說:“你不用多說了,我不會回去的,我父親要是怪罪下來,我自己一力承擔。”望月府主麵色有點尷尬,說:“你不回去的話,人皇會生氣的。他日理萬機,本來就夠辛苦了,你就彆老是惹他生氣了。”水痕微啟紅唇,打圓場笑著說:“既然雪儀不願意回去,你就彆難為她了。要是人皇怪罪你,我一定幫你說情。”雪儀對著水痕微微一笑,像個撒嬌的小孩,說:“還是水痕阿姨好,知我者水痕阿姨也。”望月府主看了一眼雪儀,無奈地搖了搖頭,說:“你不回去也行,不過要自己注意安全,如果有什麼閃失,我可擔當不起。”雪儀開心一笑,說:“我又不是三歲小孩,我當然會自己小心了,我又不是第一次出人皇殿,以前出來玩了這麼多次都沒有事,這次隻是以外而已,不過也沒有事呀,現在不是好好的在你麵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