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府主坐在麒麟背上,說:“水痕閣主,你們準備好了嗎”“準備好了。”水痕回答說。望月府主指著一條戰船,又說:“公主,你們到那條戰船上麵吧。”“好的。”雪儀說完,第一個飛上了戰船,陳豐幾人隨她身後。望月府主坐在麒麟背上,後麵跟著三十三條戰船,像是一隊浩浩蕩蕩的天兵,朝著西勝山脈飛去。西勝山脈,蜿蜒幾十萬裡,在一座巨大的山峰上空,水痕正在麵色凝重地盯著下麵的一個洞口。“人在下麵的洞裡。”她對望月府主說道。望月府主把強大的氣勢向外爆發,大聲說:“眾將聽令!”“府主,請下令!”三十三條戰船的人齊聲喊道,聲音如同黃鐘大呂,一圈圈的音波震得前麵的山峰都陣陣顫抖。望月府主騎著麒麟,圍繞著前麵的山峰飛了一圈,然後一拳打向巨大的山峰。“砰”的一聲,正片大地都在劇烈的抖動,洞口上麵的山峰徹底變成了塵埃,飄蕩在天地間。一層暗紅色的結界出現在眾人麵前,神異無雙。就算是山峰徹底粉碎,它卻絲毫無異,如同一方小世界,牢不可破。“擂動戰鼓!”望月府主大聲喊道,聲音震得群山搖動,虛空顫抖。“嗚嗚…”“嘭嘭…”戰號吹響,戰鼓擂動,音波狂卷八方,像是波濤洶湧在西勝山脈起伏,這一片蒼穹在顫抖,西聖山脈在震動。這一刻,二千戰士已經血氣如同瀚海洶湧,戰意淩霄,每一個人都已經做好了激戰的準備。望月府主坐在麒麟背上,身披戰甲,手持金色戰劍,神威蓋世。他把戰劍向前一揮,大喊:“全部衝進山洞,將青龍神會的人一網打儘!”“衝啊……”“殺…”……隨著望月府主的一聲令下,三十三條戰船上的二千戰士熱血澎湃,從戰船上飛下來,喊殺聲震耳欲聾,震懾一切。一個個身穿黑色戰甲的戰士紛紛從虛空飛下,像是一道道黑色的流星,飛快地飛入地麵的洞口。“轟隆隆……”突然之間,異變驟起。整片西勝山脈劇烈抖動,大地上出現無數道巨大的裂縫。霎時之間,山崩地裂,眾人眼前的大地在沉陷,並且快速向四周蔓延,如同世界末日一般。眨眼之間已經有數百裡的大地沉陷了,而且沉陷的大地不斷擴散,有繼續沉陷的趨勢。滔天的霧氣從沉陷的大地瘋狂地湧出來,黑如濃墨,氣味極其血腥,讓人聞之想作嘔。“啊…”一個戰士隻是沾上了一點黑霧,整個人就化成了黑色的灰燼,被黑色霧氣吞噬。“啊…”另一個戰士又遭遇到了同樣的事,同樣化為了灰燼。“啊…”又一個戰士傳出慘叫,連渣都沒有剩下。望月府主臉色驟變,駭人無比,他大聲喊:“大家快退,快退呀,這是魔界的煉獄陣法,快啊…”可惜他叫得太遲了,眾戰士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被黑霧徹底吞噬了。放眼望去,黑霧遮蔽的地方起碼有方圓成千丈,並且在隨著不斷崩裂的大地向外飛快地擴散、肆虐。本來的二千戰士,到現在隻剩下不到一百人。陳豐看著不斷向外擴散的黑霧和化成飛灰的戰士,麵色凝重,瞳孔收縮,和雪儀、張無極、了欲飛快地向後退去。一刻鐘不到的時間,黑霧籠罩的山脈已經有方圓幾千丈了。西勝山脈暗無天日,黑霧浩浩蕩蕩,遮天蔽日,隻要沾上一點,連悟道境界的人都不能幸免,全部化成飛灰,徹底身死道消,在五界除名。隻能看見一道藍色和紅色的影子在黑霧中飛來飛去,正是騎著麒麟的望月府主和水痕,二千戰士已經一個不剩,全部化成了飛灰,被黑霧吞噬。黑霧還在不停的向外擴散,直到現在,已經有方圓萬裡的地方被黑霧遮蔽。遠遠望去,西勝山脈就像是一個巨大而且攝人心神的煉獄,無窮黑霧遮蔽大地。大地沉陷,黑霧狂噴,遮天蔽日,令人不寒而粟。又過了半個時辰,整片連綿幾十萬裡的西勝山脈都徹底沉陷,無窮的黑霧浩浩蕩蕩,如淵如獄,把山脈上的一切都吞噬、毀滅。陳豐四人不知道向後退了多少百萬裡,站在雲層望著一片黑暗、徹底毀滅了的西勝山脈,每個人都全身顫抖,冷汗直冒。幸好他們四個第一時間後退,否則一定和那二千戰士一樣:徹底化成飛灰,在天地間消失。大概又過了半個時辰,望月府主和水痕從黑霧中飛出來,直接找到了陳豐幾人。他們兩個人的臉色都極其難看,有悲傷,有憤怒。“水痕阿姨,你們沒有事吧?”雪儀關心地問道。“啊……”望月府主仰天怒吼,聲音震動九天,周圍的白雲紛紛粉碎,可見他是怒到了何種程度。修為高深、功參造化有如何?眼睜睜地看著自己一手調教出來的兩千戰士死在眼前而無力相救,這種心情不用說都能明白。“望月,我們中了青龍神會的奸計,是我的大意,你不用自責,我會親自向人皇請罪的。”水痕麵帶悲傷之色道。望月府主雙眼血紅,拳頭攥得青筋暴起,說:“煉獄陣法是魔界的陣法,這件事肯定和魔界脫不了關係,要是讓我查出來是魔界搞的鬼,我一定血洗魔界。”陳豐本來想問燕水豔的事,不過看到了望月府主悲怒的樣子,話到了喉嚨又吞了回去。水痕看了看雪儀,說:“雪儀,你知道危險了吧,以後乖乖在人皇殿呆著,動亂將要開始了,沒有人能保護你。”雪儀看了水痕一眼,然後低下了頭,沒有說話。水痕又轉過頭,對著望月府主說:“青龍神竟然敢在人間界這樣猖狂,一定是有其他世界的勢力在支持,我懷疑有人在策劃什麼驚天大陰謀,我們得稟告人皇,讓他好隨時應付動亂和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