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聳入雲的峭壁上,雪儀和張無極望著前方,靜靜地等待著陳豐和了欲。“轟隆隆”天空出現一道漣漪,陳豐和了欲憑空出現,虛空劇烈抖動幾下。“陳豐,你們可出來了。”雪儀一臉喜悅之色,飛快地迎上去。陳豐淡淡輕笑,說:“我們沒有事了。”說完仰頭向天,長歎幾口氣,如釋重負。“我們終於出來了,天無絕人之路。”了欲雙手合手,氣質空靈絕塵。雪儀低下頭,無奈的搖搖頭,說:“回去不知道怎樣和望月府主交待了,昨天才有兩千戰士戰死,今天火麒麟也戰死了,我都不敢回去麵對他了。”陳豐深情地看著雪儀,說:“這也不是你的錯,火麒麟的死望月府主不會怪你的,他也是個明事理的人。”“可是,如果不是我硬要跟著來西勝山脈,跟了望月府主一百多年的火麒麟就不會死,這一切都是因為我。”雪儀自責的說道,聲音微微顫抖,略帶哭泣。陳豐走到雪儀麵前,靜靜地看著她的眼睛,輕輕地說:“公主,望月府主是個明白事理的人,這一切不是你的錯,這一切都是因為青龍神會,他肯定不會怪罪你的。”雪儀抬起頭,眼睫毛輕輕顫動,如同秋水般的眼睛看著陳豐,說:“真的嗎?望月府主真的不會怪我嗎?”“真的,他不會的,你是公主。”陳豐輕聲說道。“可是,就算他不怪我,我自己也覺得愧疚,火麒麟明明就是為了保護我才死的,都是因為我太不聽話和過於放任了。”雪儀一臉的自責,雙眼不停地眨著,似乎是在後悔一般。了欲也走過來,說:“公主,陳豐說得對,這一切都是青龍神會惹的禍,望月府主不會怪你的。再說了,你是公主,他怎麼可能會怪你呢。”“不知道望月府主和莫道他們的戰鬥怎樣了,我們快點回去望月府吧,反正都找不到燕水豔。”張無極說道。一說起燕水豔,陳豐就顯得很緊張,但是他也沒有任何辦法,現在他的修為不高,沒有權力沒有實力想要在人間界找到一個人,等若是大海撈針,連千萬分之一的機會都沒有。雪儀似乎看出了陳豐的心思,安慰說:“陳豐,你彆為你的朋友擔心,我會叫我父親救她們的,一定會的。”陳豐意味深長地看了陳豐一眼,說:“公主,謝謝你,你的大恩大德,我會永記在心的。”雪儀嗤嗤的笑了幾聲,說:“我才不要你記在心呢,我們是朋友,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幫助自己的朋友是理所當然的。”陳豐對著雪儀抱拳,說:“公主,無論怎樣說,你都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以後有機會,我會報答你的。”雪儀輕笑,露出兩個迷人的小酒窩,說:“我們不說這些了,先回去望月府吧。”“好的。”陳豐回應。他取出那個綠色的珠子,想要用來橫跨虛空,不過卻是失望了,無論他怎樣嘗試,綠色的珠子都沒有一點反應,像是一個死物一樣,似乎除了那個世界中的小世界,外界的一切都不能引起珠子的反應。最終,陳豐終於證實了自己的猜想。隻要他把意念集中在世界中的小世界,珠子就神光璀璨,光彩奪目,不過隻要他一把意念轉移到其他地方,珠子的神光就會消失,像是一個死物,完全沒有一點作用。陳豐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又點了點頭。雖然珠子在小世界外不能當作傳送玉台來橫跨虛空,但是卻隨時可以回到小世界裡,也就是說,隻要陳豐一遇到危險,就可以第一時間逃到小世界中,就算對方有通天徹地的本事,也難以奈何他。雪儀看著陳豐搖頭又點頭的樣子,輕輕笑著說:“陳豐,彆想了,用我的傳送玉台橫跨虛空就行了。”長發垂落下來,遮住了陳豐深邃的左眼,他對著雪儀輕笑,露出潔白的牙齒,然後點點頭回應。雪儀對著陳豐笑了笑,然後祭出了傳送玉台。她對著傳送玉台隔空刻畫了幾道艱澀難懂的痕跡,傳送玉台立馬光芒大盛,越變越大,最後變得有方圓十丈大小,懸浮在雲層上麵,光彩逼人,絢麗無比。“轟隆隆”天空一陣抖動,虛空出現一道巨大裂縫。“我們走吧,快點飛上去。”雪儀對大家催促道,然後第一個飛上了傳送玉台。陳豐幾人像是離弦之箭,瞬間飛上了傳送玉台。傳送玉台像是一塊巨大的隕石,沒入了虛空裂縫中,然後聽到“轟”的一聲,蒼穹劇烈顫動,像是要崩塌一樣,虛空裂縫閉合。下一刻,傳送玉台在望月古城上空出現,直接降落到望月府的廣場上。雪儀也沒有讓人通知望月府主,直徑走向望月府的金殿中。金殿裡,富麗堂皇,勾心鬥角,殿內每隔兩三米就有一條高達百米的純金巨柱,上麵雕龍刻鳳,金殿顯得更加的恢宏大氣,巍峨壯觀。望月府主正好坐在玉桌前,濃眉緊鎖,愁眉苦臉,似乎在思考極其深奧的問題。“咳,咳…”雪儀沒有叫望月府主,而是故意輕咳幾聲。望月府主神色驟變,剛想發怒,抬起頭卻發現是雪儀,便將怒火強行壓下,在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公主,你終於回來了,人皇正準備派人找你呢。”他恭敬地說道。雪儀走到望月府主的麵前,說:“水痕阿姨怎麼了?沒有受傷吧?”望月府主繃緊的臉龐動了動,說:“公主,水痕閣主沒有受傷,現在她在人皇殿。”“那兩個青龍神會的人你抓到了嗎?”雪儀問道。望月府主尷尬的笑了笑,說:“抓是抓到了一個,不過不是我抓到的。”雪儀立馬感到驚奇了,在心裡想:不是望月府主抓的,誰還會有這個本事?便問:“是誰抓的?”“是你的父親人皇!”望月府主一臉的嚴肅,似乎是對人皇充滿敬畏。